不管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如何,正事我们还是要说。
听闻要说正事,冥帝便带我们去了书房,冥后没跟着一起去,只有我们四个。
我进去就拿出神鬼图准备交给冥帝,“我们去了黄泉冥海,也到了乾元洞,见到了将臣,还带回了神鬼图……”
冥帝却拒绝拿神鬼图,“白欢能控制神鬼图,我留不住,不如先放在你们这,我若要用,再联系你们如何?”
我也不想要,“你不联系仙界么?将臣说乾元洞的封印只能维持百来年,这期间你们不要做点什么吗?”
辞渊提醒我,“小鸾,神鬼图的事不着急,我们先说将臣的事,你的表达能力比我的好,你来说吧。”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行吧,黄泉冥海在一个巨大的结界中,但并不难进去,神鬼图上有详细的进出路线……”
在我讲述的整个过程中,他们谁也没有打断过我的话,直到我全部说完了,冥帝才问了几个问题。
我感觉神鬼图如今就是个烫手山芋,自然是想把它给扔出去,“帝君,神鬼图你现在还是不打算拿着么?”
冥帝毫不犹豫,“放在你们这儿吧,至于仙界那边,我会尽快找时间去一趟,先看看他们的态度再做打算。”
既然他们都没带老婆进来,我一个女人在这里也不太好,还不如找个借口早点离去,好让他们谈正事。
于是我识趣的起身,“将臣的事我已经说完了,你们若是没有别的问题,我可要去找童童姐和子衿姐姐玩了。”
轩辕琅邪看了冥帝一眼,“辞渊,你可有空跟我们再聊会儿?”
辞渊点头,“小鸾,你好好玩,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我朝他笑了笑,“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走出了书房,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里面的气氛实在太过凝重,而我不适合这种谈大事的氛围。
外面一直有宫人在候着,我要找冥后,自然会有人领着我去,没一会儿就见到了冥后,而且杜梓童也在。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着朝杜梓童打招呼,“童童姐,好久不见,有没想我?”
杜梓童起身过来拉着我的手,热情又亲昵,“怎么会不想?都快想死我了,不过还是更担心你,好在你没事。”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放心放心,有辞渊在,我肯定不会有事,倒是琅邪大哥受了伤,你肯定担心的要命。”
杜梓童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担心他干嘛,又不是要死,你这种下落不明的才让人担心,先坐吧,我们好好聊。”
我目前只见到轩辕琅邪,他看起来虽然是已经没大碍的样子,比辞渊好得多,但依旧看得出重伤未愈的虚弱。
于是我问冥后,“子衿姐姐,其他人怎么样了,几位天龙神将和阎罗,还有子辰哥,尤其是孟婆和钟馗。”
冥后幽幽叹气,“神将和阎罗倒是已无大碍,我哥养个一年半载也能恢复,但孟婆和钟馗我无能为力。”
我连忙安慰她,“姐姐已经尽力了,白欢的混沌之力毕竟是上古之力,孟婆和钟馗在此之前又先受了重伤。”
“子衿,你别说得好像孟婆和钟馗已经死了似的好么,这多让人误会呀?”杜梓童看向我,“青鸾,他们还有得救。”
我听着冥后的话,确实以为钟馗和孟婆已死,闻言又惊又喜,“啊?真的吗?子衿姐姐好厉害,白欢知道了得气死!”
冥后很谦虚,“我哪里能算是救了他们,只是借着他们还未消散的几缕残魂,给了他们一个聚魂的机会罢了。”
“他们还能活过来,这还不厉害么?子衿姐姐你太谦虚啦。”我好奇的问,“那他们要多久能聚魂成功呢?”
冥后回答,“至少也得百年吧,因为他们其他的魂魄基本已经消散,只能靠剩下的残魂慢慢长出新魂。”
“什么?还能长出新魂?这么神奇的?”我异想天开,“那岂不是只要你愿意,就不会有鬼魂飞魄散?”
接话的是杜梓童,“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残魂长新魂不仅需要漫长的时间,还要消耗施法者很多的法力。”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也对哦,是我傻了,若是如此轻松就能做到,那当时罗捷哥便能救他们了。”
杜梓童又道:“除了法力,对场合的要求也高,这是天宫正好有聚灵池,可以为生新魂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
我在他们面前像个傻子似的,赶紧识趣的转移话题,“好吧,子辰哥醒了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他?”
杜梓童眼神揶揄,“他早醒了,有罗捷贴身照顾着,小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
我好像刚爬出一个坑,又自己跳下了一个洞,“啊?这样啊,那我现在去看他岂不是会打扰到他们?”
冥后的脸微微泛红,“哪有的事儿,青鸾你别听童姐姐胡说八道,我哥和师兄才不是那种关系呢。”
我笑着起身往外走,“我知道,我们开玩笑呢,走吧,带我去看看他,正好也可以看看罗捷哥。”
不料罗捷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了我的话,故作失落的道:“原来我只是正好看看啊?唉……”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毕竟他失落的表情演技痕迹太重。
不过我还是解释,“罗捷哥,我不是这意思,我本来也要看你,既然你在子辰哥那边,就正好一起看。”
杜梓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青鸾,所以你应该说,是一起看看罗捷,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啦。”
“对对对,不是正好看你,而是一起看。”我连声附和,关切的问,“罗捷哥,你的伤怎样了?好些了么?”
“只是一点小伤,早没事了。”罗捷憋不住笑起来,“走吧,带你去看子辰哥,他一听说你来了,就要我来找你。”
杜梓童朝我挤眉弄眼,“幸好辞渊不在这里,否则醋坛子可又得打翻了。”
说到辞渊吃醋这事儿我就忍俊不禁,“他哪是醋坛子,明明是醋缸子成了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