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不听劝,我也很无奈,“辞渊,你快住手,否则下一次我保证会打中你。”
辞渊愤怒的看向我,“这畜生背叛我,害你哥危在旦夕,我为你清理门户,你却要打我?”
我被他的嗜血魔瞳吓到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怀疑炽焰犬是奸细,那就更不能上当。”
辞渊嗓音染上了一丝异样,没之前好听,“本君上什么当,这畜生是奸细,本君便要他尸骨无存。”
我拿着弓的手都在抖,“沈秋璇为什么能让你现魔瞳?不就是逼的吗?现在炽焰犬做的跟她有何不同?”
辞渊不听劝,坚持要杀森崽,“沈秋璇逼我,我下不了手,但这畜生,今天我非杀不可!”
眼看着他再出手,我一箭射了出去,“为了杀一个炽焰犬,你彻底堕魔,这真的划得来吗?”
辞渊额上出现魔印,周身的魔气也越发肆虐,“无需你管,你若再敢阻扰,本君便连你一起杀。”
连我都要杀,不是要失了神智,就是失了感情,以我的战斗力难以应付,其他是老弱病残又指望不上。
于是我赶紧吩咐神医老头,“神医,你快联系老李,蛟龙魔性大发要杀我,让他速来支援。”
说完我又继续说服森崽,“森崽,若你还认他是主人,就赶紧跑,不要再给他机会魔化。”
“嗷呜……”这次森崽总算是被我说服,配合着我对辞渊的阻扰,避开了他的一击。
结果这却激怒了辞渊,他一扬手,魔气拧成一条黑索袭向了森崽,“畜生竟敢逃,纳命来!”
“森崽快跑!”我大声疾呼,连忙咬破中指,将指尖血涂抹在弓弦上,然后朝黑索急射.了过去。
可惜为时已晚,森崽先被蛇妖和鼠妖联手揍了一顿,刚才又被辞渊吊打,伤痕累累的他速度已变缓。
那黑索如同活物一样缠上了森崽,辞渊做了个拉扯的动作,本想把他拉过去,但黑索已经被我的箭射断。
森崽没被成功拉过去,缠住他的魔气却渐渐将他包裹,我顾不上辞渊,先朝森崽射了几箭过去。
箭光所到之处,魔气瞬间消散,但辞渊再次袭出了黑索,他现在竟能把魔气操纵的得心应手。
既然如此,想要阻止他入魔,重点不在于阻止他杀森崽,而应该是先让他恢复神智或感情。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中指,开始盘算如何才能靠近他,并且成功将指尖血摁在他的魔印处。
只是他根本没给我时间去多想,魔气黑索已然袭到了森崽的跟前,我只能先救阻止他。
辞渊的声音越发的诡异起来,“你还要阻止本君?难道这只畜生比本君还更重要?”
后面那句话给了我灵感,我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过心?”
辞渊也是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这会儿脑子倒是转的很快,立刻想到了借口,“你不是要杀我么?那我想死个明白。”
辞渊暂时停止了攻击,“你若不阻止我杀这畜生,那我自然不会杀你,至少现在还能控制。”
看来他还有感情,我便用情感刺激他,“所以在你眼里,不仅沈秋璇比我重要,连他也比我重要?”
辞渊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比他们都重要,否则我又何必为了接近你,不惜用幻梦之法。”
我比他们都重要么?
这话让我心里还挺高兴,也给了我一个机会,“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吻别?”
辞渊眸子一冷,恼羞成怒,“你还是想为了这畜生去死?”
我把灵梓弓一扔,朝他飞了过去,“不想,但我真的想感受一下,你所谓的我比他们都重要!”
辞渊竟然朝我伸出了双手,“你想干什么?”
我成功落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亲你!”
扔掉灵梓弓是为了告诉他,我不会再对他动手,如果我真的有他说的那么重要,他就会伸手来接我。
我这是在赌。
赌我在他心里的位置。
赌他刚才说的真的都是心里话。
在他张开双臂的那一刻,就证明我赌赢了,所以我没有将指尖血按在他魔印处,而是以吻封魔。
我很清楚,指尖血只我最基本的净化魔气技能,更高阶的技能是吻,是身体接触,但对象只能是他。
换做别的人,先不说高阶技能有没有用吧,至少我是做不到跟不喜欢的人来这种亲密接触。
哪怕是为了抑制对方魔性。
因为我早说过,我是个俗人,我没有那种大局观。
柔软湿润的触碰让我心猿意马,我努力不去回想曾经那些让我食髓知味的“深入”交流。
辞渊周身的魔气迅速消散,但魔瞳和魔印还在,短暂的一吻结束后他勾勾嘴角,“你别后悔!”
他脸上的邪.魅笑让我感觉情况不妙,这次轮到我问他,“你想干什么?”
辞渊抱着我从窗台飞入我的房间,将我压在身.下,魔瞳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食指微微弯曲,在我脸上轻轻刮过,语气戏谑,“做些证明你比他们更重要的事。”
我缩了缩身子,“现、现在?”
辞渊附身在我额头落在轻盈的一吻,“需要时间考虑?那等我去把那畜生杀了再上来?”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哪里敢再拒绝,“别、杀戮会激发你的魔性,你千万别再动手……”
辞渊额上的魔印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那就乖乖配合,这么久没碰你,你这次怕是要辛苦许多……”
我不敢拒绝他的要求,又不甘心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满足他,只能拖延时间,“那……你先给我点时间?”
辞渊伸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捋到而后,“怎么?还在介意沈秋璇?从她下毒那刻起,我与她便再也没有机会。”
我只想拖到李先生过来,“即便不介意她,我也该想想自己的身份,我算什么?再次沦为牺牲品?”
之前为了家族牺牲,被迫做了祭品,这次为阻止辞渊堕魔,难道只能牺牲自己的身体和名节么?
辞渊的唇从我额头移到了眼睛,他声音不再诡异,却染上了一丝喑哑,“你想要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