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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漏了一拍,生出一抹隐秘的激动。

千颂承目光幽深,隐晦而克制。

他哑声问:“什么惩罚?”

“陛下似乎很是期待啊。”君越不留余力地嘲笑他。

“你瞧,很兴奋嘛。”

千颂承吐出一口浊气,狐狸眼通红一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下去。”他咬牙命令。

“陛下是害怕忍不住吗?”君越轻咬他的唇瓣,“那便不忍了。”

这句话好似打开了什么开关,千颂承抓住他的肩膀,翻身把他按在身下。

他恶狠狠道:“我会让你知道挑衅的后果。”

气得千颂承把自称都忘了。

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君越强势地把他往自己面前拽,眉眼含笑,像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有说话的功夫,早就把我办了。”

“只会嘴上逞能的陛下。”

千颂承是有话真听的主,撕碎单薄的亵衣,低头吻上他修长的脖颈。

一朵朵梅花盛开,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君越若有似无地抚摸着他宽厚的脊背,眼里满是得逞的坏笑。

禁不起激的小东西,还是太嫩了。

暧昧的声音在空荡的寝殿内回荡,白皙如玉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千颂承如同一头饿了许久的狼,撕咬得愈加狠厉。

君越下手也越发得重,抓痕上渗出丝丝鲜血。

身体上的疼痛令他越发激动,千颂承发狠地报复回去。

循环往复,两人相互攀扯,谁也不让着谁。

床幔放下,遮住两道交叠的身影。

长发铺了一床,身下之人面色酡红,好像储藏了多年的酒,越品越香。

“阿原......”

千颂承呢喃出声,柔情缱绻。

君越拧着他腰上的皮冷笑,“狗东西!”

“阿原多骂几声,”千颂承含住他的耳尖,“待会你就没力气骂了。”

“呵。”

君越对此表示不服。

逞强的后果就是第二日两人双双没能起床。

德顺来叫千颂承上朝,都被他吼了出去。

君越一巴掌甩在他的背上,“别吵。”

一个清晰的掌印留下,千颂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清醒。

他正要欺负回去,目光触及到君越的睡脸,默默收回想要作乱的手。

罢了,他是一个仁慈的帝王,不与他计较。

他起床穿衣,脚一踩在地板上,一股被掏空的感觉直冲大脑。

不会刚开荤就虚了吧?

千颂承暗暗决定晚些时候找御医看看。

朝堂上。

殿内灯火通明,庄严肃穆。

两侧高大的柱子屹立,上面刻着精美的龙凤图腾,栩栩如生,衬得大臣们宛若蝼蚁。

丞相的死对头饶有深意地扫了他一眼。

“陛下,臣有事起奏。”

丞相不清楚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最近的事都想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的错处。

千颂承颔首,“说。”

“臣数日前与一大儒闲聊,得知他偶然间得到一本古籍。”

死对头不疾不徐地讲述事情经过,“古籍上记载的诗词,竟与丞相庶子安水宴创作的诗词一模一样!”

“臣以为抄袭之事不可轻慢,得谨慎处理!”

丞相脑子转得快,连忙出列,“臣以为此乃小事,没有必要闹到御前,惹陛下烦心。”

既然能参他,丞相不觉得对方没有证据。

与其等对方拿出证据打他的脸,不如直接从根源上解决危机。

“陛下也曾称赞过他的诗词。”死对头一脸严肃,摆明了要给他扣一顶大帽子。

“如今名不副实,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丞相两眼一黑,想过对方狠,没想到这么狠。

这是要将他安家一网打尽啊!

千颂承沉吟片刻,“把证据呈上来。”

死对头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德顺。

上面还残留着泥土和腐朽的味道。

德顺恭敬地呈给千颂承。

简单翻看几页,几乎是熟悉的诗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本古籍是安水宴所着。

只是诗词上清清楚楚标明了作者的姓名,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丞相有何要说?”

丞相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臣以为要追查清楚此本古籍从何而来。”

“莫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死对头不屑地冷哼,“难不成是我故意诬蔑丞相?”

“请陛下明鉴,这本古籍的陈旧程度非如今的工艺可以仿造的!”

千颂承啪地合上书,目光冰冷地扫过死对头,“后宫之事不劳爱卿操心。”

很显然,他并不想谈论这件事。

他不在意安水宴抄袭与否,但不能让这些糟心的事连累到丞相家,更准确的说是君越。

死对头不甘心地继续进谏,“安水宴此人在读书人之间早有威望,没成想他竟欺骗了所有人,罪不可赦啊陛下!”

“罗大人未免夸大其词,”丞相辩驳道,“我家小儿得确做错了事,可他没有伤害任何人!”

“如今他已身败名裂,付出代价,还不够吗?!”

“作为父亲,臣没有管教好儿子,臣愿请陛下降罪,治臣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丞相朝千颂承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将大事化小,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那便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千颂承象征性地处罚。

“谢主隆恩!”

丞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长长舒了口气。

死对头甩袖,好不容易有个攻击丞相的点,陛下却要包庇他!

“将功补过,古籍之事交由爱卿调查清楚。”千颂承把任务交给丞相。

他了解丞相为人,正直但不迂腐,对家中子嗣也是一视同仁,就是不知怎会教出安水宴这种人。

安水原也不这样啊。

此时千颂承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已偏向君越。

下朝后,千颂承当即赐下一道旨意。

“安水宴品行不端,不堪为表率,自今日去禁足宫中一月,降为正四品。”

而君越是正二品,比他高了两个品级。

安水宴勉强笑着接过旨意,转头使用桌面清理术,把东西砸得啪啪作响。

他命令小太监,“去,查清楚什么情况。”

陛下为何无缘无故降他品级?难不成是安水原吹枕头风?

“先等等,”他叫住小太监,“去准备一碗绿豆汤,我给陛下送去。”

小太监行礼,“是,主子。”

安水宴攥紧拳头,重重捶在桌面上。

他不信安水原能勾到陛下,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