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这是什么情况?”
许昌推了半天,没推动,有些难为情,说道。
徐信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许昌突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了二伯说的话。
二伯说,推不开的东西,就用拳头来打开。
“徐兄,一拳打碎他。”
“好!”
徐信马上明白了许昌的意思,赞同道。
两人相视一笑,戴上面罩,遮挡住面容。
这样子的动静不小,一定会引来不少人。
两人一同运转体内的内气,汇聚于拳头之上。
一拳挥出。
啪!
啪!
两声巨响传来,在床上熟睡的关宜春,猛地惊醒,坐了起来。
关宜春看向声响传来的地方,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窗户上破了两个大洞,月光顺着洞照射进来。
关宜春心头一惊,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了之前那个翻窗的黑衣人。
难道丁进没把他给拿下?
这个废物,堂堂城主,有我通风报信,还能栽了跟头。
关宜春来不及多想,连忙站起身,扯着嗓子,发出这辈子最响亮的声音。
“来人!来人啊!
有刺客!
有刺客啊!”
边喊,关宜春边向门口跑去。
轰!
轰!
轰!
又是三声巨响,窗户那几个大洞,连成了一块,可以供人通过。
关宜春看的嘴角抽了一下,尽管现在危在关头。
关宜春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干嘛一定要翻窗啊?
我这都用木板封死了,还硬要破窗而进?
你这样隐蔽性何在?
实在不行,走个正门,我正门可没封死,一推就进的啊。
到底谁是坏人?
哪家侠士,会爱半夜翻窗的?
马上,跳进来了两个黑衣人。
关宜春看到那两个黑衣人,惊慌失措,连忙朝门口处跑去。
这怎么人数还增加了,一个我就顶不住,两个还得了?
许昌看见关宜春想跑,大喝一声。
“关宜春,竟敢骗我,拿命来!”
说完,许昌追上关宜春,掏出随身小刀。
一刀捅在了关宜春的心脏处。
关宜春低头一看,鲜血浸穿衣服,滴落在地上。
关宜春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着什么急,你倒是听我狡辩两句啊。”
说完,关宜春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关宜春,死!
关宜春的房门外,有不少侍卫听到了呼喊,正在赶来。
徐信扫视一圈,看着人数不断增多的侍卫,说道。
“许兄,狗官已死。先走为上。
明日我们再来,跟百姓说这个好消息。”
“好!”
许昌答应一声,体内内力运转,跳上房顶,在房顶上不断跳跃,走了。
徐信运转体内内力,紧随其后。
地上的侍卫们拔出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去。
侍卫们勉强爬上屋顶,都看不见二人的身影了。
这是什么人?
一个起跳就能跳上屋顶了?
不少侍卫们心中震惊,突然,房间内,冲进去的侍卫大喊道。
“不好了,县令大人死了!”
“县令大人死了!”
那些县令大人的手下,为虎作伥之辈,也都在这一夜死去了。
心脏处都被小刀捅穿。
……
第二日,石头县。
石头县的大街小巷,突然多出了很多告示。
像是一夜之间,被人铺上的。
乞丐们站在告示面前,人越聚越多。
其中有一个读过书的乞丐,看着告示,念道。
“百姓们,罪魁祸首,襄城城主已死,石头县县令已死,还有其他头目已死。
你们不用再做乞丐,不会再有人逼你们。
如果有,他的下场只有一个。
就是死。
所以,百姓们,你们可以继续农作,不用再抢劫他人。”
在告示的右下角,还有一个署名。
无名大侠。
乞丐群中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好像是真的啊,今天都这个时辰了,那些人还没出现。”
“真的么,我不用再当乞丐了么?”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杀人劫货了!”
乞丐群当中,有不少是开心的,喜极而泣。
但是很快,有另外的声音出现,而且还不小。
“也就是说,没人抽成了?
那岂不是,我弄多少,都是我自己的了!”
“没错,农收才能挣几个钱。
当乞丐,攒个几年血汗钱,换个地方当财主去!”
乞丐群中,突然站出来了一个人,他站到高处,朗声道。
“兄弟们,剥削我们的人不在了!
我们自己当家做主。
种粮食,我们只能糊口。
但是,当乞丐,我们能致富,能翻身!
还想当乞丐的,跟我走,不抽成,有钱大家一起赚!”
那人跳下了高台,朝远处走去。
乞丐群当中,不断有人跟着他走去。
到了最后,几乎整个乞丐群都跟着他走了。
只有零星十几个,站在告示前,开心的不能自已,自己终于,不用违背良心了。
许昌一直在暗中看着,怒火滔天,许昌挥出一拳,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墙上顿时被砸出,一道道小裂缝。
“这群乞丐,我看他们哪里是穷苦百姓,分明是群没了良心的混蛋!”
徐信也很生气,沉声说道。
“许兄,但是还有人是开心的,是被我们救出来了的。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至于这些心都烂到骨子里的人,我们必须要惩罚他们!”
“怎么惩罚?”
徐信不断踱步,低头沉思,想了一会,说道。
“现如今,石头县县令,襄城城主都死了,我们只能找石州州主了。”
许昌眼睛一亮,说道。
“没错,就去找他!
希望他不是个贪官,否则那就别怪我了。”
许昌眼神一冷,露出杀气。
……
林州都城,许府。
许青端起酒杯,敬了坐在对面的胡行一杯。
“胡州主,自从你升到石州做州主,我们可是许久没见面了。”
胡行如今已经七十岁,满头白发,就连眉毛,胡须都白了。
看起来是心力交瘁。
许青脸上粘上了胡须,看着要成熟许多。
在许府里,杨隆面前,许青保持年轻样貌无所谓。
但是胡行多年未见,尽管当初交情甚好,还是不得不防。
虽说许青不怕,但也懒得多生事端。
胡行捋了捋胡须,说道。
“许青,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啊。”
胡行感慨道,看到面前的许青,虽说老了不少。
可相比于其他人,已经算的上是冻龄了。
胡行也没多想。
这样子的人,不在少数,就是样子显得年轻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