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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泪珠颗颗的落在了手机屏幕上,丁熹捂住嘴巴无声的抽噎着,她存在,她真的存在过,这不是梦, 那是她的安安岁岁,那是她的徐颂祁。

这本男频小说已经出版,丁熹跑了几个书店,买了好几本回来,连它的周边都买了回来。

甚至都有徐颂祁的周边,她的周边倒是没有,看来她还真是那个路人甲。

握住徐颂祁的纸片人,丁熹时常愣神,把丁熹的爸妈担心的不行,这不会是什么的后遗症吧。

丁熹看着她父母因为这一个月花白的半边头发,苦涩的笑了笑,将这些书给放了起来。

在家里休息了半年的时间,丁熹便出去工作了,找了家附近的一个公司在里面做运营,日子一天天的过。

可丁熹却从没有走出来过,她在晚上时常爬起来,从柜子里拿出那本书,一遍遍的抚摸着关于徐颂祁的那段文字。

她在书中的世界是死了吗?

怎么书中到最后也没写她的结局呢。

过完年后,丁熹的爸妈拿了几张男人的照片给她看,闺女的年龄也不小了,看她也没有找对象的意思,丁母便拿着些照片给她看。

丁熹听话的接过来看,也去相看了,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没有成功。

又是一个深夜,丁熹怀里抱着这本书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过去的点滴不断的在她的脑中重现,日子久了总有些记不清的地方,丁熹便停下来不停的想,直到想通了。

眼皮不断打架,丁熹打了个哈欠,抱着书合上了眼睛。

面前的场景一变,丁熹站在了A大校园的一条小路上。

丁熹扭头四周看了看,轻叹了口气,又做梦了,几乎每夜都要做梦,梦中她在任何的地方,有时候她在青山大队,有时在四合院,有时又在小洋楼,没有人,只有不断变换的场景。

她沿着这条小路慢慢的往前走,脚步声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A大好像变了许多,多了很多崭新的建筑,就连她脚下的路都变的平坦起来。

丁熹踩了两下,这梦还能自动的更新啊。

旁边也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丁熹奇怪的回头去看,是几个男大学生笑呵呵的从大门走进来,扭头看到面前的丁熹吓了一跳,嘟囔着:“大晚上的,怎么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就出来了.....”

丁熹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自己的一套白色长裙睡衣,他们能看得见自己???

她.....

丁熹顿时感觉不能呼吸,她大口喘息着,扭头脚步急切的往前走,穿过这条小路就到了女生的宿舍楼,女生宿舍楼旁边的那条路,直达学校的南门。

心里像是踹了个小兔子,丁熹从一开始急走到慢慢的大步往前奔跑着,她要去....她要去....

等出了这条小路,她扭头不经意的看了女宿舍楼下那张她经常和徐颂祁坐的长椅上坐了个人,她没多想,直接往校门口跑去。

没跑两步,她隐隐的听到身后有道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她过来。

丁熹没多想,紧接着胳膊突然被人大力握住,丁熹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被人握住的地方像是要被捏碎,丁熹轻嘶了一声。

“小熹.....是你.....小熹,是你吧.....”

丁熹也僵硬住,抬头去看他。

黑暗中看不分明,但丁熹认出来了,是徐颂祁,但跟她记忆中的徐颂祁差别有些大,要说以前的徐颂祁还有朝气和青年的狂妄,如今的他却全已褪去,只剩下骨子里的沉淀和漠然。

徐颂祁看着丁熹的脸瞳孔骤缩,是她,感觉就是她,但面容却变了些,变瘦了,是更精致的感觉,但仍旧年轻。

这张脸裹着七年的光阴扑面而来,撞得他胸腔发疼。

“就是你....丁熹!!”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温热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漫出眼眶,滑过紧绷的下颌线,颗颗滴落在地上。

丁熹仍旧在错愕中,“徐....徐颂祁?”

徐颂祁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肩头的凹陷,仿佛要确认这不是七年来反复在梦里出现的幻影。

当她轻唤出他的名字时,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他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轻笑:“我找了你整整七年,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丁熹嘴唇嗫嚅了几下,猛的抱住了人:“宝宝...是我.....呜呜....我好想你.....”

徐颂祁将她抱的更紧,紧到要融入骨血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埋在她的肩头哭的无声无息。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丁熹的耳侧,她刚一偏头,灼热的吻就印了上来,他双手捧住丁熹的脸,带着眷恋与急切。

舌尖急切的探入,与她纠缠,似要将这些年的思念与痛苦都倾诉在这个吻里 。丁熹也紧紧回抱住他,回应着这个炽热的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徐颂祁才微微松开丁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看着丁熹满是泪痕的脸,心疼地又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温柔又深情 ,两个人沉溺在这失而复得的爱意里,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已消失不见。

良久才松开,徐颂祁紧扣住她的腰,像是一把铁锁,“不是梦吧,你不会再走了对吧。”

丁熹其实也不知道,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她伸手摸着他的脸,“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

徐颂祁又笑又哭,低头不停的去啄吻她的脸。

“这么多年你在哪里?你怎么不回来?岁岁安安都长那么大了,你不想我吗?”

在这里经过了七年之久,丁熹那只过了一年而已。

她抿着嘴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

徐颂祁手仍旧流连在她的脸上,“没事没事,说不出来也没关系,只要你不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

徐颂祁将人拉上停在学校门口的车,将车门死死的关上,丁熹扭头看着他仍旧不安的脸,越过扶手箱的位置,爬上了他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