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补充药剂效果有多好,温德斯十分清楚,毕竟这个东西就是他看着研究出来的。
听到温德斯的话,凯德尔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看向那道急匆匆的小身影。
伊恩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当初雄主从永恒塔出来的时候,也都暴躁的很,他躲了两天才敢露面。
但是伊恩这个情况。
他刚刚也是跟在后面,塞西尔可能没看到,但他却是看到清清楚楚。
一路上,伊恩都盯着塞西尔看。
外面。
在安舒阳跑出去的那一刻,塞西尔就躲了起来。
扑了个空,安舒阳气得都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了。
“塞西尔!你给我回来!!”
声音落,可哪见塞西尔半点影子。
但偏偏安舒阳还能轻易的感觉到塞西尔的位置。
离自己很近,可就是看到不虫!
往前走了走,似乎是离的近了,安舒阳顿时感觉塞西尔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头虽然还有些疼,但精神力依旧能用。
“塞西尔!”
安舒阳有些生气的吼道。
他稍稍放出一抹精神力,直接找到了塞西尔躲藏的位置。
可这时候的塞西尔看向他的眼神中莫名的带着慌乱。
下一刻,安舒阳就瞧见塞西尔脚步一动。
本以为是塞西尔看自己生气了,终于肯过来了,没想到。
塞西尔步子一转,径直朝着反方向跑去。
不是!!
安舒阳心里的火苗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立马追上去。
这时候雌雄各自的优势也是被充分的体现出来。
安舒阳能精准的找到塞西尔的位置。
塞西尔也能稳稳的甩开安舒阳,让小雄虫追不上他。
两虫你追我躲的,很快跑出了很远。
原本花园附近都被清空了,走廊都是空旷的很,根本见不着除了医虫以外的雌虫。
可现在跑出去了这个范围,走廊上开始零星多了几只打扫卫生的侍虫。
看到雄虫阁下,周围的侍虫都是惶恐的退到一边,生怕自己挡了雄虫的路。
呼呼——!
安舒阳终于跑不动,扶着一旁的墙大口的喘着气,身后的骨翼也不像之前一样,缩在背后,而是无力的垂落。
追了太久,又这么大喘气,安舒阳终于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躲在不远处的塞西尔几乎快要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可步子已经迈出来,耳边却又响起了凯德尔悲痛的声音。
“伊恩阁下,您没事吧。”
“要不要送您回...”
旁边离着比较近的侍虫在看到雄虫阁下这个样子,担心的上前询问。
可他这一靠近却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
安舒阳的身子猛的僵住,之后的动作和话更是连思考都没思考。
“滚开!!”
这一刻安舒阳的精神力四散开,带着暴戾的意味。
周围的几只侍虫都是面色青紫的瘫倒在地,抱着头,嘴里是短促的哀嚎。
离着最近,也是开口的那只雌虫的状况更是不好。
这个精神力直接将他撞飞出去,其他雌虫是面色青紫,而他却是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求....求,阁下...息...息怒。”
他的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吵,好吵!
安舒阳丝毫没将这些话听进去,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被许多杂乱劣质的精神力缠绕刺痛,只想赶紧清理掉这些碍眼的东西。
啪嚓——
一个巨大的花瓶被挣扎中的雌虫碰到,随即碎成了许多块。
但也是这一声,让混乱中的安舒阳堪堪回过神。
他...没想,他没想这样的。
安舒阳有些无措的后退几步,看着周围瘫倒在地上抽搐的雌虫。
后退的这几步,也让安舒阳撞上了旁边装饰的花瓶。
唔!
刚长好的骨翼分外娇嫩敏感,哪里承受的住这样的撞击,安舒阳当即就'疼’的蹲下了身子。
在看到雄虫受伤,塞西尔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立马现身,一把将蹲在地上的安舒阳抱了起来。
“塞西尔!”
这时候安舒阳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
“我们去找医虫!”
骨翼外表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但塞西尔就怕伤到里面。
抱着安舒阳一路跑向治疗室。
在这短暂的期间,塞西尔对他问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
“雄主,您现在讨厌我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安舒阳现在的状况也没办法回答。
到了治疗室,医虫一看是安舒阳,顿时慌了。
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躲在了屋子的边角。
“快给阁下看看。”
“刚刚伊恩阁下的骨翼撞在了花瓶上!”
塞西尔急吼吼的把安舒阳放下,可扭头就看到了角落里抱团的医虫。
“那..少将...那边的...的仪器就可以直接检查。”
“您还是...还是自己来吧。”
医虫哆嗦着手,指了指旁边的仪器。
就在拿起仪器的时候,他犹豫了,又想起凯德尔说的话,这段时间的雄虫会很暴躁,拒绝所有雌虫的靠近。
可他刚刚抱着雄主,似乎没有...
其实根本没撞疼,但现在安舒阳依旧缩在治疗台上,脸上也是极力忍耐的神色。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看到这些雌虫,就头疼的厉害。
明明塞西尔刚才抱自己的时候就没这种感觉。
但这股烦躁暴戾的情绪似乎是因为周围这些陌生带有攻击性的精神力造成的。
这些飘散的精神力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直在企图攻击自己的精神力。
他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不然刚刚的情况一定会在上演一次。
“塞西尔,我们走好不好,回家去。”
犹豫一瞬的塞西尔已经举着仪器扫过安舒阳撞伤的骨翼。
看到一片绿色的数据时,塞西尔松了口气。
转头就听见自家雄主的请求。
雄主没有讨厌他,还愿意让他碰!
这是塞西尔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他小心的抱起雄虫,走出治疗室。
同一时间,里面的医虫和被抱走的安舒阳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离着远了,那种怪异的精神力也终于不再缠着他。
头不怎么痛了,也清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