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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心里憋闷的凯德尔找了一圈,然后在厨房给自己找了个消遣的方式,徒手剥壳壳果。

这果子有好几层外壳,但里面的果肉软绵爽口,做能成菜肴,点心,果汁,总之很受雄虫欢迎。

每家有雄虫的都会备一些。

管家修泽站在一旁没有言语,看着已经满盆的果肉,识趣的又给凯德尔换了一个空盆。

同时已经在心里规划好了晚上的菜单。

照雌君这个速度,看来还要在下单一些壳壳果了。

正想着,塞西尔也不做声的下楼坐在了一旁。

默默的也开始剥起来,一时间客厅里全都是咔嚓咔嚓的脆响。

见状修泽动了动手指,修改了壳壳果的下单数量。

看来今晚的晚饭要吃壳壳果全宴了。

好在,晚饭的时候,感受到了两只雌虫的幽怨。

安舒阳也打消了继续粘着温德斯的念头,乖乖的跟着塞西尔回了房间。

因为最近的事情大都是冲着雄虫来的,帝都星的警戒也多了不少,第一军团调令常驻在了帝都星。

接到任命的时候,安舒阳都能感觉到家中这两只雌虫肉眼可见的高兴。

“雄主,以后第一军团常驻,我只需要在周边巡查,晚上就能回来陪您了。”

虽然白天依旧要出去,但起码是留在帝都了。

还能日日守着伊恩,作战系的那群雌虫可不会安分。

“雄主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我。”

塞西尔已经把安舒阳上课的时间摸得明明白白,除了午饭时间可能有些赶,早饭晚饭都没什么问题。

“塞西尔,不用这么麻烦的。”

“哥哥,给我找了一个管家,好像还有护卫。”

虽然到现在他也没见到什么护卫。

“晚上回来就可以了。”

“我又不会丢。”

安舒阳坐在床边,看着塞西尔蹲坐在自己面前,那一副被抛弃的模样,语调微扬。

学着温德斯揉自己脸那样,也捧起塞西尔的脸轻轻的捏了几下。

因为刚洗漱完,他的微卷的短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遮住了有些狭长的眉眼。

周身的攻击性也在回来的时候尽数卸下,只将最柔软的一面展露出来。

“而且,塞西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

就在塞西尔快要沉溺在这一片温柔中时,安舒阳却捧正了他的脸,一本正经的发问。

“没有!”

塞西尔几乎是本能的回答道。

可很快他就看到对面的小雄虫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的?”

安舒阳微微歪了一下头,还拖着尾音,本就微弯的眼尾也因为他的憋笑弧度更大了一点。

“真,真的。”

塞西尔不安的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更是把自己这一阵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全部捋了一遍。

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看着塞西尔这副模样,安舒阳忍不住叹了口气。

行吧,那天的确是他喝醉了,塞西尔还真不一定当真。

“我今天不是问你,我昨晚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安舒阳提示的点了点塞西尔。

电光火石间。

塞西尔原本还有些自信的表情突然僵住,瞪大了眼睛。

“我...我..”

局促无措的样子在安舒阳看来,分外的可爱。

“那时候的确醉的有些厉害,可说那句的时候,我好像还没开始醉。”

“我只要你。”

“我只要塞西尔。”

屋里一时间寂静下来,只剩安舒阳的轻声呢喃在慢慢的回荡。

他微微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轻抵在了塞西尔的额前。

“?”

等了好了一会,也不见塞西尔开口,又或者是有什么反应。

这跟自己想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永恒塔走了一遭,让安舒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不清楚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去到了那个世界,但总归自己又回来了。

还是在那边没有牵挂的离开,回到了这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有很多事,安舒阳其实还是愿遵循那个世界,也算是在那里生活那么多年的一些慰藉。

列如这个名字,列如唯一的伴侣。

是自己说的不清楚吗?

安舒阳蹙着眉,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

“我的意思是,伊恩只要塞西尔一只雌虫。”

“塞西尔愿意当伊恩的雌君吗?”

没等到答复,安舒阳倒是感觉到手下被浸湿,微微用力将塞西尔垂着的脑袋抬起来。

四目相对,他才发现,塞西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眼泪竟是一颗颗的砸下来。

“别,别哭啊。”

这下该是轮到安舒阳手足无措了,忙的松开塞西尔的脸,就要去一旁找毛巾。

可刚转过身,他就被塞西尔拉住。

“愿意,愿意的。”

声音有些哽咽,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塞西尔试图去擦,可抬起手,却发现手也在抖个不停。

这一晚上,塞西尔都是浑浑噩噩慢半拍的。

就连睡觉都是被安舒阳强按下去的。

后半夜,安舒阳睡的正香,但在他的梦中。

却有一道视线盯在自己身上,还是死死盯住的那种,就像是被盯上,无法逃脱的猎物。

睡梦中的安舒阳猛地一哆嗦,吓得睁开眼。

可这一睁眼,更是吓人。

一双泛着光亮的竖瞳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每每这样,安舒阳都无比庆幸自己现在的有了极好的夜视能力。

“塞西尔!”

“你大半夜不睡觉,吓死虫了!”

安舒阳长舒一口气。

“是睡不着吗?”

“嗯。”

塞西尔轻轻的应声,手却是伸到了安舒阳后背,有节奏的拍着。

但视线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安舒阳,就好像自己一睡着,安舒阳就会消失一样。

知道劝不动,安舒阳只能盯着这灼热的视线,认命的闭上眼。

感觉到身边的呼吸声又变得平稳下来,塞西尔的视线微微像上移了一下,看了一眼床边的时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

一整晚,塞西尔都没有睡着,看着外面的天一点点亮起来,阳光透着窗帘渗进来。

感受到怀里的虫微微动了一下,塞西尔悄声的展开了骨翼,将安舒阳整个的包了起来,彻底隔绝了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