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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古韵犹存的燕园深处,一场名为“宗家新议会”的秘密会议正在召开。

长桌两侧,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年轻面孔,他们或是宗家直系子弟,或是各大京圈豪门的嫡孙,身上无不透露着一种久居上位、血脉天然优越的傲慢气息。

而坐在主位的燕如雪,身着一袭白衣,容颜冷艳如冰,指尖轻扣会议案前的文件:

“沈逸辰的崛起,不是巧合,也不是民意推动。”

“是对我们整个血统体系的羞辱。”

她声音平静,却句句如刀。

“他背后代表的是草根对宗门话语权的反抗,是庶系对嫡系体系的渗透,是一个不服命的人,在挑战我们的秩序。”

“这场斗争,必须反击。”

众人无声,却有一个人缓缓起身。

顾子诚,顾家三房之孙,曾在石城与沈逸辰有过多次碰撞,最终落败。

此刻,他穿着笔挺的深灰西装,站在众人中央,眼神透着久违的凛冽锋芒。

“我愿出任‘新贵联合会’南区执行官。”

“从石城开始,肃清异类。”

——新贵联合会,正是燕如雪主导的第一步布局,试图联合宗家系青年,以“身份正统”为旗帜,重塑全国高校的话语体系,打压沈逸辰所代表的“平权改革”路线。

“从南到北,从高校入手,话语先行,制度跟进。”燕如雪轻声道,“我们不需要和他打嘴仗,也不需要出手清除。”

“我们只需要让所有人觉得,他不配。”

……

与此同时,石城大学。

青创联盟会议室内,气氛压抑。

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新贵联合会”的成立视频。

记者采访中,顾子诚直言不讳:“联盟已经偏离初衷,过度神化个人。”

“我们新贵联合会,将以更专业、更高素质的宗系子弟,建立更高效、更上层的交流平台。”

“这是一次文明与血统的重构。”

言语一出,舆论哗然。

而视频发布不过三小时,石城大学、岭南大学、江东学府三所高校已出现了“新贵联合会筹备小组”,并迅速吸纳了大批出身优渥的学生。

“顾子诚回来了?”

林紫然站在窗边,眉头紧皱:“这个人,脑子毒得很。”

“他是那种可以为了面子自断手脚的人,回归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公然拉群?”

“他怎么敢的?”

沈逸辰坐在沙发上,神情却出奇的淡然。

“因为他知道,这一招我最难防。”

“我能反击特使,可以化解官媒压制,但如果联盟内部失去了信任……哪怕我一个字不说,也会被架在风口上。”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一眼:“新贵会这一步,表面是顾子诚,实则——”

“燕如雪。”林紫然接话。

“没错。”

沈逸辰缓缓合上资料夹,神情逐渐沉了下来:

“她这次,不是来找我吵架的。”

“她是来端我根基的。”

……

与此同时,联盟内部。

林振海刚刚结束了与教育部南区督导组的一次“非正式谈话”。

虽然会议全程没有点名批评,但措辞却极具暗示性:

“联盟近来运作中,是否存在‘个人崇拜’倾向?”

“是否有‘资源分配不公、过度聚焦核心’的现象?”

“联盟是否能保证透明、民主,是否已经被某些个人过度代表?”

林振海满头大汗地走出会议室,脸色难看。

他知道,风向开始变了。

那些原本站在联盟背后、支持沈逸辰的人,如今开始动摇了。

他们不是质疑沈逸辰的能力,而是开始怀疑——这种高度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权力,是否太危险了。

联盟内部,也开始出现裂缝。

原“东南青创小组”数位骨干联名提交一份提议:

“联盟应当去中心化管理,设立监督委员会,避免形成偶像中心化趋势。”

而这份提议,不偏不倚地指向了沈逸辰。

林紫然看完后,气得拍案而起:“这些人疯了么?!现在正是最关键的阶段,他们居然在内部扯后腿?”

“他们怕了。”沈逸辰摇头。

“我越赢得漂亮,他们就越怕输得彻底。”

“在宗门眼里,我是威胁;在联盟内部,我是变量;可唯独没有人敢承认——”

“我才是这场改革唯一的希望。”

林紫然望着他,眼神复杂。

“那你怎么办?”

沈逸辰抬眼,神色坚定:

“我们该反击了。”

“从顾子诚下手。”

“我要让他成为第一个被‘新贵联合会’反噬的人。”

……

三天后,一条匿名爆料出现在某财经媒体平台:

“顾子诚曾在燕如雪的安排下,空壳入股南港教育地产基金,并在前期融资中实施套现逃税操作。”

舆论瞬间引爆。

爆料内容清晰、文件齐全,直接指向顾子诚“利用宗家身份圈地套利”的事实。

顾子诚第一时间跳出来否认,声称“系有心人诬陷”。

可媒体并未收手,而是持续深挖其背后交易链,甚至有记者翻出他在海外豪宅购买纪录,并疑似涉及非法转账操作。

这一夜,顾子诚成了全网焦点。

“正统血脉”的形象开始崩塌,石城大学的“新贵会”支持率暴跌。

而沈逸辰,依旧未曾出面。

他只是坐在青创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缓缓落下的雨幕,低声呢喃:

“你们以为,是我一个人在战斗。”

“可我背后,是整个时代。”

“顾子诚,不过是第一个倒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