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一句话,让我刚才所有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原因很简单,这可是阴司的主宰啊,若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我这次算帮了冥府一个忙,但是谁知道那冥府主宰,究竟是何脾气
万一来个秋后算账,我也没处说理去啊
眼下突然要见我,究竟是何原因
「老先生,冒昧问一句,刚才在我昏迷之前,那个阵法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吗」我站起身来,随即问道,毕竟这可关乎阎王见我时的态度。
老人面色平静道:「我的安排从不出纰漏,若是没有解决的话,恐怕我们现在也不会再这里平静的对话了,在你上去阻止阵法开启的时候,最后有一道白光冲击出来,那便是阵灵,阵灵已失,若是在凝聚出一个新的阵灵,恐怕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到,因此就目前来说,破解阵法是不可能的,但是短时间内,阵法应该是不会启动了!!」
「这一次冥府能脱离此劫,你功不可没,不过这也算是对方算计无双,可偏偏没有想到,冥府之中,竟然能混进来一个阳人,也算是上天为我们留了一线生机!」
闻言,我这才松了口气,若是阵法没破解的话,我此行恐怕压力更大。
「如此便好,走吧,老先生只是不知道阎王唤我,是为何事啊」我拍了拍脏兮兮的衣服说道。
老先生伸手抚摸了一下胡须,而后笑吟吟道:「你说呢冥府脱劫,你当第一功,阎王虽然不至于亲口跟你说声感谢,但是起码的礼数还是有的,总不至于寒了人心,不过你也正好借此机会,和阎王提一下你的请求,若不是什么犯难的请求,我想他会答应你的!」
如此,我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既然老人都这么说了,想必也一定八九不离十了。
说罢,我便和老人共同离开了青砖铺地,上有高台的点将台,临走之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破败不堪的高台,别说,经老人这么一提醒,在看这高台,我倒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错觉吗管他的呢,这一次若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冥府,下一次再来,估计就是几十年之后了,这高台也和我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和老人在下这高台之时,我也是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而后我轻声问道:「对了,老先生,有一个问题,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实在好奇,原谅小子的无理。」
说罢,我拱了拱手。
老人一脸无所谓道:「说吧。」
「先前听到阎王和你在交流之时,称呼您为隍爷,敢问那个可是老先生的名讳」
老人不加掩饰的说道:「不错,那个虽然不算是我的真实姓名,但是也算是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名字,冥府中人都那么叫我,若是觉得无所谓,你也那么喊我吧,因为我的真名我自己都忘记了,而大多数人对于的称呼,都是我的官职,是为……酆都城隍!!」
酆都城隍。
这个名字顾名思义,酆都城的城隍爷,所以那老人在交战之时,所拿出的那个牌匾,便是酆都城的牌匾了果真好霸道的攻击手法,用一城牌匾做武器!
只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一个酆都城的城隍能够让冥府阎王都如此忌惮呢
「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何阎王也对我心存三分敬意啊」老人抚摸着胡须说道。
我点点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管冥府大大小小的事务了,在我还在任的时候,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以及……金枷银锁,都是我的部下,只不过,金枷银锁现在已经不在了…那一次……我失去了太多,而在那之前,纵观整个冥府我也只在一人之下!」
说着,老人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半晌才又说道:「当年的我还不似这般年
纪,跟在他的身边,就算十殿阎王,对我来说也不过尔尔,但是最终他却不在了,金枷银锁也不在了,冥府最终也重新划分了制度,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卸任了,将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交给了现在的阎王,自己漫无目的的在悠悠岁月长河之中放逐着自我,直到现在,而曾经的酆都城隍也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老人缓缓诉说着曾经的往事,我虽然听不太明白他字里行间的意思,不过我却大概听出了在无尽岁月之前,冥府曾经发生过一次大的变动,那一场变动之中,让冥府改变了很多,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格局。更让我想不到的,面前这位老人,居然有这样辉煌的过去!
而这一切,说不定也和我之前猜测的冥府至尊只有大天师修为有着一些关联。
而面对我接下来的问题,老人也只是摇摇头,对此闭口不谈了,任凭我在问,也无济于事。
下了点将台之后,走了没多大会,便到了一处宛如旧时达官贵人府邸一般的地方,并不算富丽堂皇,但是却处处透着一股威压,让人身处其中有种不敢抬头的感觉。
「进去吧,里面便是阎王,估计已经等你多时了,直接进去就好。」到了门口,老人也是悠悠站立,抚须说道。
「怎么,隍爷,你不进去吗」我疑惑道。
老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此间事了,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我们终归会再见的,你我便在此处分开吧!」
说着,老人轻轻的抬手,而后一股清风吹来,推向我的后背,将我径自送入了府邸之中。
细细回想这老人,这一路给我带来了无尽的遐想,也为我留下了更多的谜题,虽然他并没有为我完全解答,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这些问题会一一解开的。
随着我纵身进入府邸,别的不说,这冥府至尊待的地方,倒是完全那么的富丽堂皇,和古时候的衙门差不多,只不过地面依旧是青石板铺就的,这似乎是冥府的统一风格,哪里都是一样的。
诺大的府邸之中,一个人影都未曾看到,只有耳畔传来一丝丝的阴风。
在这里游离了半天之后,正当我疑惑为何一道身影都没有的时候,一道苍老而庄重的声音自我的身后缓缓飘起。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