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来这家伙,活脱脱像只被吓破胆的老鼠。
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得那叫一个狼狈,腿软得跟煮熟的面条似的。
别说站起来了,连滚都滚不利索,活像个刚从噩梦里爬出来的可怜虫。
蒋瓛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嫌弃得跟吃了颗酸柠檬似的,嘴角抽得都快成波浪线了。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失望:“啧啧,哪怕你是个江洋大盗,哪怕你在我抓捕的时候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被我五花大绑押回来,我都不至于这么失望。可你呢?一个孬种,胆子小得连老鼠洞都钻不进去,居然敢干出那种天怒人怨的事儿!”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难道不知道采生折割是丧尽天良吗?!”
这话从蒋瓛嘴里蹦出来,简直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
毕竟,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出了名的“冤案制造机”。
专门给无辜之人罗织罪名,搞得满朝文武一提他就腿肚子打颤。
如今他居然指着别人骂丧尽天良,估计连老天爷听了都得翻个白眼,心说:“这锅甩得够熟练啊!”
可话又说回来,采生折割这罪行确实恶劣到连蒋瓛这种人都看不下去了。
可想而知有多离谱,简直是人性的黑洞,连地狱都得给它留个VIp席位。
“哟哟哟,怎么还尿了?瞧这怂样!”
蒋瓛瞥了眼赵中来裤子上那摊可疑的水渍,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嫌弃你都脏了我的眼”的味道。
赵中来这会儿心如死灰,眼神空洞得跟被抽了魂似的。
整个人瘫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打转:“我咋就被发现了呢?我明明藏得那么好!”
他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蒋瓛懒得跟他废话,一挥手让人把他提溜起来,像拎只死鸡似的。
拖着他就往乌衣巷方向走。
临出门前,他还特意朝门口的小二愣了一下,飞快地比了个“二”的手势,动作隐秘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这手势可不是随便比划的,那是朱允熥手下专属的暗号。
普通人看了只当他手指头抽筋,可落在明白人眼里,那就是天大的信号!
为啥赵中来会暴露?嘿,答案简单得让人想笑。
那家他常去的酒楼,早就被朱允熥悄悄买下了,成了皇孙的秘密据点。
他要是再精明点,兴许能发现那天隔壁桌吃饭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马三宝!
对,就是那个一脸憨厚、实则心眼比蜂窝还多的马三宝,朱允熥的铁杆心腹,专门负责给他扫雷。
这下好了,赵中来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结果压根儿就是在人家的监控摄像头底下裸奔,傻乎乎地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朱允熥这边呢,得知真相后压根儿没急着跳出来嚷嚷。
而是稳得跟老僧入定似的,继续不动声色地查采生折割案。
脸上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像是啥大事都没发生。
他心里门儿清,大赦名单上写商人的名字本来就是个烫手山芋。
稍不留神就得把自己烧得灰都不剩。
他只需要站在那儿,摆出一副“稳重可靠”的好皇孙模样。
稍微点拨一下皇爷爷朱元璋,那老狐狸精明的脑子立马就能嗅出不对劲来。
要是皇爷爷没反应过来,他再轻飘飘地提一嘴,保管让真相大白。
反正不管咋样,朱允熥打一开始就知道,朱允炆这回算是彻底栽了。
谁让他不稳重,偏要挨个儿翻名单,硬生生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还带了个跟头!
“皇上,臣把人带来了!”
蒋瓛一进大殿,哐当一声就把赵中来扔地上。
摔得他眼冒金星,疼得跟被驴踢了似的,鼻涕眼泪齐飞。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眯着眼上下打量这家伙。
眼神犀利得跟刀子似的,像是要把他皮剥下来看看里头装的啥。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咱还寻思,干出这种案子的得是个啥样的怪物呢?三头六臂?还是天生反骨?”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阴沉下来:“要不要叫个太医来,把他肚子剖开瞧瞧?看看是不是他爹娘生他时多塞了俩胆子,胆大包天,敢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勾当!”
这话一出,殿里空气都冷了几度,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帝的怒火殃及池鱼。
朱元璋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三跳:“你给咱看看,那些孩子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就让你这么活生生……”
他话没说完,脑海里浮现出那些断手断脚的孩子。
眼神空洞,嘴里只会机械地重复“给点钱吧”,像一群被抽干了灵魂的小傀儡。
那画面扎得他心口生疼,火气蹭蹭往上窜,猛地起身,一脚踹在赵中来胸口。
力道大得像踢个破麻袋,直接把他踹飞出去,撞在柱子上,疼得他嗷嗷直叫,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就在菜市口,把全城百姓都召集起来,给咱千刀万剐了这畜生!”
朱元璋咬着牙,声音低沉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吓得赵中来屁滚尿流,裤子湿了一大片。
他瘫在地上,眼神涣散,突然瞅见他爹赵勉站在人群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扯着嗓子嚎:“爹!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那声音跟杀猪似的,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可赵勉这会儿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说:“老子户部尚书当得好好的,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他气得胸口直哆嗦,狠狠啐了一口:“滚!”
那语气恨不得跟这儿子划清界限,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采生折割这事儿,搁谁身上不得骂一句畜生不如?
赵勉再怎么贪权恋栈,也知道这底线不能碰,碰了那就是自寻死路,连带着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他瞪着赵中来,恨不得亲手掐死这败家玩意儿。
心说:“老子辛辛苦苦爬到这位置,你倒好,一脚把我踹进深渊,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啊!”
朱元璋冷眼扫过去,哼了一声:“你不说咱都忘了,赵勉教子无方,着即革去户部尚书职位!”
他目光一转,落到朱允熥身上,语气陡然一变:“户部尚书,由朱允熥兼任!”
这话一出,大殿里跟炸了锅似的,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里满是震惊,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皇孙当户部尚书?这还没完,兵部尚书茹嫦可是朱允熥的铁杆手下。
这一人统管两部,权力大得都能盖过半边天了,妥妥的权臣架势啊!
朱允炆站在一旁,脸白得跟刷了层石灰,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幸好旁边的齐泰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低声道:“殿下,别急,毕竟他不是吴王,咱们还有机会翻盘。”
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呢?
朱允炆苦笑一声,眼神复杂地扫了眼四周,心说:“无心之失?这次我犯的错可太大了,偏偏踩了皇爷爷的雷区!”
重商!这可是朱元璋的大忌。
在他老人家眼里,士农工商那是铁打的等级,商人就是一群囤积居奇的蛀虫,恨不得一脚踩死。
结果这帮家伙居然敢跑到朝堂上求情,算计皇孙放人,简直是捅了马蜂窝,触动了朱元璋那颗敏感的老心。
所以他才一怒之下把黄子澄发配边疆,顺手把朱允熥提到户部尚书的位子上。
摆明了敲打朱允炆:你小子太嫩了,还得练!
朱允炆咬着牙,心说:“想扳回一局,除非我当上吴王,不然这局算是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