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闷儿的意思明显就是给叶绪岭睡的,百姓们听了个个想要骂人,齐太傅和齐家大爷的表情都带上了几分怒意。
太子:“这解闷儿的方式还真特别,竟然是从府外掳人,还是掳了个女扮男装的人,你们可真厉害。”
其实李同这话出口也觉出了不妥,可,他们没有那个急中生智的本事,只能顺嘴瞎胡勒勒了。
刑部尚书啪一拍惊堂木:“大胆李同,到了大堂之上竟然还敢满口胡言,若再不肯说实话,别怪本官对尔等用刑了。”
李同被吓的一个哆嗦,他悄悄看了眼恒郡王的方向,却是不敢再出声了。
祁熹儿大胆的道:“大人,李同分明是在胡说八道,臣女是被他们打晕带回恒郡王府的.
但是,清醒时正好听到他们一主二仆三人的对话,他们说一眼就看出臣女是个女扮男装的,比以往的那些货色可是好了太多,特意掳回来让大公子享用,希望大公子满意的话云云。
臣女觉得这些话实太在过污秽,开不了口才没有和任何人说,可这个叫李同的人分明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做过的事,臣女也就豁出去了,还忘大人明查。”
李同反驳道:“胡说,我们哪说过这话,这是我们俩第一次掳人,以前那些出事的女人可和我们没关系。”
刑部尚书道:“嫌犯李同,既然你们说祁大小姐是被你们掳回恒郡王府的,那么你们是进的前门还是王府后门。”
对于走哪个门李同觉得不太重要,便随口答道:“当然是后门啊,这种事哪敢大张旗鼓的。”
刑部尚书立刻道:“你承认就好,来人,带证人。”
李同纳闷儿,就是进哪个门还需要带什么证人。
有差役已经传进来两名四五十岁的老妇,两妇人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人,被带进厅中后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见过青天大老爷。”
刑部尚书面上出现了一丝丝的尴尬,“青天大老爷”这个词,说实话他还真担不起。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两妇人忙道:“老妇人陈李氏。”
“老妇人白张氏,是恒郡王府的下人,平时专门负责看守后院的院门。”
“堂上这三人你们可认识?”
两人忙表态:“认识认识,躺着的是大公子,另外两个都是大公子的随从,一个叫李同一个叫李柱,两人没少给我们买酒喝,自是识得的。”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们买酒?”
“因为他们经常让我们开后门,有时白天,有时晚间,怕我们不高兴,就买些酒菜给我们吃,偶尔还会赏些银两……”
“经常开后门?那他们可有什么异常?”
陈李氏道:“他每回都是说去给大公子找礼物,回来时都会扛着个大袋子。”
堂上堂下,衙里衙外顿时轰然一片,恒郡王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但实在是没想到竟是因为府上的两个守门婆子给道破的,而且刑部尚书到底是什么时候去王府拿人的?
“那他们……给你家大公子找礼物,一共有多久了?”
陈李氏想了想:“大,大约五六年了,李同跟在大公子身边也差不多五六年了。”
白章氏道:“是五年,老妇人记得很清楚,五年前的春天,先一天下过雨,老妇人和管事的请了假,回家种了一天的地,回来就要值夜,因为这是说好了的,然后,李同和李柱就抬着个大麻袋进来了,他们塞给了我们五俩银子,让我们就当没见过他们。
那时,他们只是偶尔出去,老妇人也没怎么上心,只是,他们真的有些奇怪,每次他们给大公子找来礼物后,没多长时间又会将东西抬出府,给出的借口都是大公子不喜欢。”
“那这样的事他们一共做了几次你们可清楚?”
陈李氏白章氏对视了一眼,“具体的数目记不太清,但这些年下来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二次。府上还有两个看后门的,我们都是轮值的,就是不知道我们不看门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带礼物回来过。”
李同忙摇头:“没了,不是,陈李氏你胡说八道!明明今日是我们第一次带人回来,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对吧?”
陈李氏怕刑部大人,怕太子,怕恒郡王,但唯独不李同和李柱,因为带她们前来的人已经说了,只要她们说实话,大公子就能洗脱嫌疑,王爷也会大大的赏赐她们,等李同和李柱的罪定下来,那两个就是想报复她们都报复不了。
“呵!你竟然还敢威胁咱们?小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哦老婆子忘了,你们已经遭报应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儿直接打雷劈你们了。
以前老娘是没多想,今日看来,那些被糟蹋的小姑娘们全是你们两个干的,什么给大公子送礼物,你们就是把大公子当挡箭牌!大公子这样都是被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畜牲害的!”
陈李氏说完还邀功似的看了眼恒郡王,气的恒郡王心里直骂两人蠢货。
听到熟悉的几个字,太子的嘴角又忍不住的抽了抽。
地上躺着的叶绪岭眼珠子转了转,但依然一句话也没说。
“肃静!”
陈李氏顿时老实了。
刑部尚书道:“陈李氏,你刚才所言可否属实?”
“属实属实,老妇人绝对没有半句假话,请青天大老爷明查!”
“李同李柱,你借着给叶绪岭送礼物的名义,一共掳回去多少人?”
李同和李柱悄悄的看了眼右前方,一脸寒霜看着他们的王爷,然后,干脆一咬牙:“回大人的话,掳祁小姐的事是我们做的,以前京中那些出事的女人也是我们两人经的手,具体有多少人我们也不记得了,但差不多有几十人,我们两个就是百姓口中的采花大盗,和我们大公子没有半点关系,大人要罚就尽管罚吧。”
刑部尚书怒道:“你以为你们的罪就只有这些吗?你们说人是你们糟蹋的,那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糟蹋的?”
“这,这,自然是在我们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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