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秋,杜亦秋这个贱人!枉我一心信任她,她竟敢背叛我!”
辰王:……不说曲廷祯是老狐狸吗?这么简单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这哪是狐狸,是猪吧!
叶寒瑜握了下拳头:“曲大人,骂人无济于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如何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曲廷祯:【……如何保住这条小命?无论我怎么做也保不住自己这条命了。
可是我不能让曲家一大家子陪着我死啊,还好,还好杜亦秋那里只有账册和几万两银票。
还有一部分被我藏在了私宅里,我和云娘的关系无人得知,希望她能带着孩子好好的活下去,二十万两银子应该够她平安把庆儿抚养长大了。】
叶寒瑜:……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还真是狡兔三窟啊!
除了那个杜亦秋,竟然还有一个叫云娘的女人,另外还有一个私生子,这若不是他有读心术,如何能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
他刚要继续再问,突然曲廷祯发出一声呻吟,叶寒瑜一看,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整个身子都开始痉挛抽搐,他顿时变了脸色:“快喊人来,他中毒了!”
辰王也顾不上牢房里臭不臭了边吩咐另一个随从去喊人,一边抬脚迈了进来。
他一手扯过曲廷祯的,另一手搭上曲廷祯的脉膊帮他把脉。
他不会医,但是简单的脉理还是懂一点的,手刚一摸到脉膊就变了脸色,脉像已经很弱了,“曲大人,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人家都要你的命了,你还要帮他瞒着吗?”
曲廷祯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来,一大口血又喷了出来,牢房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催:“大夫快点,曲大人可千万不能出事。”
可惜,曲廷祯的呼吸已经弱了下去,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里也没了神采。
等刑部侍郎带着一大群人进了牢房里时,曲廷祯已经咽了气,只不过那双老眼,依然不甘的睁着。
刑部侍郎脸色难看,他知道,辰王是不可能给曲廷祯下毒的,那就是有人胆大包天买通了牢里的狱卒,这可是官居二品的内务府总管啊,涉嫌贪污,他们还没查出什么来呢,人就死在了刑部大牢里,他头顶上这乌纱帽估计是保不住了!
大夫只摸了一下脉就摸着胡子起了身,人已经没气了,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使不上。
刑部侍郎直接让仵作做尸检,这时叶寒瑜突然想了起来:“是那个人,是我们来时拎着食盒的那个狱卒,一定是他下的毒。”
一名狱卒顺着声音打量了一眼叶寒瑜,可惜他戴着帽子,看不太清。
刑部侍郎不可能时刻盯着牢里有什么人进出,但既然有了怀疑人选,自然要赶紧把人查出来,仵作很快检查出来,“是食物中毒,中毒不超过一刻钟,具体是什么毒还要仔细查验了。”
辰王也没再耗在刑部,他得马上去查那个叫杜亦秋的女人,因为她手里有一本账册去得晚了,万一她带着账本逃了,那可就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叶寒瑜快步跟上了辰王,出了刑部后,叶寒瑜建议道:“直接把曲大人的贴身随从抓起来,这种事,他的随从肯定知道的。”
“本王也正有此意,事不宜迟,你随本王走一趟曲府吧。”
叶寒瑜自然不会推拖,“据侄儿所知,曲大人在外面还养着一房小妾,那小妾名叫云娘,两人有一个私生子,名唤庆儿,曲廷祯贪污的那些银子估计会放在那小妾的私宅里。”
两人已经上了马车,马车直奔曲府,马车里的辰王却是满心的惊讶,今晚这一趟刑部之行,处处透露着诡异之处。
先不说老六如何知道曲廷祯贪污的银子数目,就他刚才说的叫云娘的小妾和私生子,曲廷祯就根本没提过,老六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曲廷祯说出口的话更是奇怪,明明那些话,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可,可老六就把想知道的事情全诈出来了。
“老六,曲廷祯养外室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叶寒瑜自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自然是张口就来:“今天下衙的时候有人给苏木塞了个纸条,说的就是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可惜对方只提供了姓名,别的还得咱们自己查。
我怕事情有诈这才去找皇叔想要亲自印证,可惜,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辰王听后倒是没再纠结,反而宽慰道:“你说错了,应该是幸亏你来找我,要不然明天咱们能看到的就只有一具尸体。”
没错,这才是正解,要不是叶寒瑜想把落到老七手里那些银子掏出来,连晚膳都没用就出来找辰王,那最后的结果他们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因为怕再出差错,辰王的属下动作非常快,曲廷祯的随从和管家全被抓了起来,曲家也被围了起来。
很快,两人便招了供,杜亦秋是曲廷祯的表妹,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原本两人是有婚约的,因为有夏家的插手,曲廷祯才娶了现在的夫人。
杜亦秋当时没闹没吵,只是打死也不愿进曲府做妾,曲廷祯无法才把他养在了外面。
辰王带着侍卫找到杜亦秋的住处的时候,她的表情竟然格外的平静。
侍卫见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要上前将人抓起来,却引来她一阵轻笑,“众位是来找这个东西的吧?”
她拿起桌上的几本册子故意晃了晃。
叶寒瑜就很诧异,明知道会被找上门儿,她为什么不先逃呢,而且还把账册这么重要的东西留下了,难道,她心里并没有曲廷祯?
“放肆,这是辰王爷,还不赶紧过来行礼!”
“妾身一个将死之人,放肆一回怎么了?
看在我没有销毁这些账册的份上,辰王可否告知妾身,表哥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辰王道:“半个时辰前,他被人毒死在了刑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