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在《色戒》里写到:“到女人心里的路要通过阴……道”。
恣意火热的云雨终于结束,就如一条在茫茫海上处于大风暴之中的小帆船,经过一阵阵的狂风暴雨,颠摆起伏之后,终于风平浪静,彩虹显现。
云雨过后的两人依然保持着最后的那个姿势,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仿佛要把对方紧紧的和自己揉成一体,从此永不分开。胜曼公主此时紧紧的拥着陈克复,身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洁白细腻的肌肤之上,更是白里透红,一片片玫瑰色的潮红。此时的她,媚眼迷离,钗斜鬟乱,几缕青丝垂落下来,整个人少了几分庄重,却多了几分狂野和妩媚。
陈克复此时也如同从水中捞起来一般,一番冲刺,晚上宴会喝的那些酒早已经全都化成了动力,随着最后的释放,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从没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后会成了这个样子,拥着美人在怀,心里满足之余,也感到有些棘手。不过今曰胜曼公主的表现,却也让他大吃一惊。
仅仅因为二首词,特别是因为最后的一首词,公主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抛开了那种羞涩紧张,反而变得异常的开放,大方,十分的火辣狂野。
要不是那榻上的几抹桃红的梅花印痕,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的头一次。真难以想象,当时的她居然能承受的起他那狂风暴雨一般的冲击。
此时的陈克复已经完全的清醒了,事前他还是五分清醒五分醉,但现在却半分醉意都没有了。
今曰是他纳妾的曰子,可最后结果却是他躺在了这里。丢下了满厅的客人,扔下了洞房中等待的三房美娇娘。夜半时分,却偏偏拉着一个别国的公主来赏月。赏月就赏月,可最后居然赏到了床上来了。
怀里的美人可不是野丽纱,野丽纱的身份说起来是个歌伎,整个人都是被高齐当做礼物送给他的。而且也不是如同阿丽娜和玉兰这两个女人,虽然他还没见过之两个女人,但那两个女人的部族已经和自己同盟,他们以后都得在自己的眼色下生活,所以无论他怎么对待她们,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就算哪怕此刻被他搂在怀中的女人是李秀宁,事情也好办的多,因为那是他订过婚的未婚妻。偏偏怀中的美人却是新罗人,还是一个公主。
眼下快活过了,可接下来要怎么办?娶她?似乎不太可能,他已经有了李渊的女儿为未婚妻,不可能再娶一个。而且就算他娶她为平妻,可是她可是一个公主,哪怕是一个小国的公主,那也同样是公主。
看公主刚才的样子,这绝不是逢场做戏。公主是爱上他了,虽然说爱有些突然。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正如张爱玲所说过的一样,到女人心里的路要通过阴……道,而他也刚刚通过了那条路。
对于一个他和公主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谈情说爱听起来让人有些发笑。因为这个世界,他们是主宰者。而他们需要权利,需要财富,需要名利,甚至需要许许多多的东西,唯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因为他们这些人,永远也没机会也也没资格说爱情。
走上这条路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利益,婚姻的选择也必然是利益的结合,而不是爱情。公主爱上了他,他也喜欢公主,但却不能说就全是爱。
室内的红烛不断的燃烧着,化做了满屋温暖的光束。
在温暖的烛光照耀下,趴在他身上的公主一丝不挂。整个人如同是冰雕玉琢一般,圆润的肩头,光滑的玉背,s形的曲线将整个背部展现的份外迷人。
那高高翘起的隆臀,如同一个漂亮的苹果,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去咬一口。
风雨停歇了半天之后,两人的气息也终于平复了不少。不时从外面吹来的风,让激,情过后的两人也感到有些冷。陈克复轻轻的从榻上抓过一件白色貂皮大裘,温柔的给公主盖上。
陈克复的动静惊醒了金胜曼,她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他,眼中还带着羞涩和笑意。从现在起,她从一个怀春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有了爱人的小女人。对于她来说,将自己珍藏了十六年的珍贵之物,交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还是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开心的。对于一个出身于王室的人来说,真正有机会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太难了。要不是昨夜的那些酒,哪怕她再喜欢身下的这个男人,恐怕也是永远不会有机会在一起的。
胜曼公主有些娇羞的看着陈克复,好像还有些不太习惯于如此亲密姿态,轻轻一笑道,“大帅不但战场之上纵横无敌,没有想到,刚才然也如此的勇猛遇上你,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缘。”
陈克复将手枕在脑后,微微一笑,“公主比可我厉害多了,那狂野的样子,跟个小野猫似的,我的腰差点就折了,到现在还不想动弹呢。”
“你还说!”公主趴在他的身上,那胸前的两大团肉不断的摩擦着他的胸前,让他不由的一阵火热。
看着公主那小女人一样的姿态,陈克复的男人自尊心不由的大涨,心情十分舒畅的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记,能让一个高贵的公主臣服,这也算的上是男人的一大成就了。
“胜曼,你愿意从此和我在一起吗?如果愿意就留在辽东好吗?”
金胜曼一时有些愣住,是啊,她是找到了一个心爱的人。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她是新罗公主,而他却是辽东元帅,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会跟着她回新罗国的。那她怎么办,难道让她从此嫁入隋国。可是,可是新罗怎么办?新罗神国如今王族势微,权利都把持在了美室宫主和众贵族手中,而他的父王又没有子嗣,将士的新罗国国王只有让她们姐妹二人举行国婚,招一个夫婿为未来的国王。
现在在她们姐妹的努力之下,虽然美室等人步步紧逼,可好歹她们手中还握有不少的权利。她们两姐妹不但掌握了新罗的十大花郎,而且还利用公主可以帮助国王处理政务的权利,不断的安插自己的人手,和美室他们争夺本就属于王室的权利。
眼下她们两姐妹联手,再加上忠于王室的贵族们,都还处于下风。如果她放弃了新罗国的一切,跟着他留在辽东,留在隋国,那么新罗怎么办?
一时之间,胜曼公主的脸上没有了半分笑容,双目之中充满了忧虑。一边是她的爱情,一边却是新罗国和家人,如何选择,孰轻孰重,一下子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感受到然有些僵硬的身子,陈克复忙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我们现在都是一体的了,说出来,我帮你解决。我解决不了的,那我们到时一起解决。”
金胜曼双手撑在榻上,整个上半身抬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他。认真的道,“如果我要你放弃你在隋国的一切,跟我回新罗你愿意吗?”
陈克复愣了一下,这样的问题不用想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他陈克复有如今辽东的一切,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努力。这是包含了几万几十万人共同努力的结果,特别是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复国的抱负。
这可以称之为理想,也可以称之为抱负、责任等等,这是关系到数十万人的大事。他陈克复早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人了,他的名字,代表着的是一整个集团的利益。如果这个时候,他为了一个女人,哪怕是他心爱的一个女人而放弃了所有人。那么这就是对其它人的背叛,同时也是对自己一直以来奋斗的理想的背叛。
不过他无法对这个满脸充满了期待的公主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语,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青丝。“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了?看你突然这么郑重,你可以跟我说说原因吗?”
金胜曼公主认真的道,“我知道你是隋国的国公,还是手握十几万兵马,独镇一方的大帅,让你放下这里的一切,跟我去新罗有些不合情理。可是,我真的想你跟我回新罗,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到时我们就举行国婚,到时你就是新罗国的储君,你就是下一任的新罗国王。虽然新罗比不了大隋的强大和富有,可是一个国王也总比一个国公要强吧?你愿意为我放弃这里的一切,跟我回新罗吗?”
陈克复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金胜曼居然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事情好像是只要他去了新罗了,那么到时他就娶公主,做副君,甚至只要再等几年,就能登基为国王。
眼下他是大隋的国公,元帅,看起来位高权重,不过怎么说也还只是一个臣子。但是只要去了新罗,却能当国王,整个新罗国的王。这提议确实诱人,如果陈克复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公、元帅,甚至他不是一个穿越者,不知道大隋的天下马上就要亡了。接下来是一个群雄逐鹿,人人都有机会胜者为帝的时代,说不定他真的会同意也有可能。
不过他是一个穿越者,他清楚的知道隋朝没有几年的天下了。而他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为了这一天,为了复国大业,他留在辽东,拼搏奋斗。
放弃眼前的一切,去新罗,那才是真正的丢了芝麻捡西瓜。一个百来万人的小国国王,又怎么能和中原数千万人口的王朝皇帝社会相提并论。
“胜曼,我是一个隋朝人,哪怕我同意跟你一起回到新罗,只怕事情也不会如你说的这般简单的吧。难道新罗人都会愿意一个外族人来做他们的王?我看这个事情我们先不要急,眼下你不是还留在辽东嘛,那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如,你和我说说新罗的情况吧,我对你的国家也很好奇。”
金胜曼叹息一声,重又趴在陈克复的身上,一张脸贴在他那健壮的胸膛之上。慢慢的和陈克复讲解着新罗的情况,从新罗的风土民情,讲到新罗的国力,再讲到新罗王室和美室的争斗。
沉浸在加忆当中的她,和此时一心听着故事的陈克复完全忘记了,他们两人在宴会上的失踪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元帅府的大厅之中,此时的酒宴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不少的将领们也都开始准备返回军营,毕竟都是统兵大将,不可能真的就毫无节制的在这里喝酒。
各营主管和司马等将领,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也纷纷起身告辞。本来这个时候,做为今天宴会新郎的陈克复是得出面的。怎么着也得出来一下的,可是一个又一个的军官离开,在大厅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没找着人。
毛伯一把拉住厅中还在喝酒的罗林、李承义等一群年轻将领,有些不大高兴的问道,“大帅怎么不见了?你们这些伴郎是怎么当的?怎么搞的大帅都不见了?”
陈克复走的时候,正是留下了罗林几个帮他挡驾,结果他是成功的躲开了,却苦了罗林等小将。被沈光、鲁世深、胡海等一众大将给拉住了就不放。
大帅他们不敢太过份的灌酒,这些小字辈的将领他们可不怕,论年龄,沈光他们都比罗林他们大了一辈了。论军职,鲁世深、胡海他们都是一军行军总管,而罗林、李承义他们不过是一营总管,他们相差的可都不止一级。
难道有今天这样的喝酒的好机会,天天忙着整军训练备战的一众大将,都是直接往死里罐着罗林等人,毛伯找来的时候上,几个人早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不要说问他们陈克复哪去了,就是问他们的爹妈姓什么,他们都不一定知道了。
“毛毛伯啊你来了啊我敬敬你一杯。”罗林满脸通红,一嘴的酒气,还端着一杯酒对着毛伯结结巴巴的道。
看着他这个样子,毛伯摇了摇头,直接走到另一边,找到他儿子毛翊问起来。
毛翊今天同样喝了不少,不过人还保持着清醒,“我也好一会没看到大帅了,估计可以是喝多了。会不会是已经回到后院入洞房去了,要么是醉倒了,要么就是等不及先入洞房去了。爹你也不用担心大帅了,这么大的一个辽东城,你难道还担心大帅出事不成?我们还是不用管他呢,省得万一到时打扰到大帅的好事就不好了。”
毛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要来找大帅的,而是那边新罗国的飞云郎来找我,就是不见了他们公主,问我呢。我这不想着告诉大帅一声嘛,结果才发现,大帅也不见了,你说这不奇怪嘛。”
毛翊拉着他爹走到一个角落,鬼鬼崇崇的道,“爹,公主真的不见了?大帅也不见了?”
“是啊,找了几圈了,没一个人看见他们。”
毛翊捋了捋胡子,神秘的笑了几下,“爹,你说,这突然两个人都不见了,会不会是他们在一起啊?这公主这么漂亮,大帅又这么英雄了得,你们他们两个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说什么呢你小子,这样的话也是能乱说的嘛?要是传出去了,不是坏了公主和大帅的名声。我说你小子都一军之主了,怎么还没有半点正形呢?好了,没看到就看到吧,我今晚喝了不少了,我先回府了。”说完毛伯转身就走,看那敏捷的样子,哪有半点喝多的样子。
毛翊愣愣的看着他父亲突然离去的样子,猛的一拍脑袋,心里暗道,说不定他刚才胡扯的一句话还真有可能是真的。估计老爷子正是也有些相信了,要不然不会跑的这么快。他不由得嘿嘿一笑,大帅可真是英雄了得啊,之里面刚娶着三房美娇娘等着入洞房呢,这外面居然马上又搭上了一个漂亮的公主。
趁着没人注意,毛翊走到大厅门口,对守在门口的元帅卫队长陈雷招了招手。陈雷同样是出身陈家庄,可以说是年轻一代,对于毛翊这样的少主身边的贴身人,十分敬佩。一看到招手,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毛哥,什么事?”
“我问你,大帅哪去了?快老实说。”
陈雷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才附耳在毛翊的耳旁轻声的道,“大帅和那新罗国的公主去了后花园的那个阁楼之中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就大帅和那新罗公主吗?去了多久了?”
“已经去了快一个时辰了,就他们两人,我派了几个人在后花园的门外守着,他们一出来我就能知道。毛哥,你说大帅是不是和那新罗公主”
毛翊伸出巴掌往陈雷的头上拍了一记,“你小子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该知道的也别知道,不该看到的更不该看过,而且不该乱说的绝对不能乱说,知道吗?”
陈雷有些无精打彩的道,“知道,毛哥。对了,毛哥,你啥时调我去你的左厢军吧,我也想带兵。”
毛翊胡乱的应付了他几句,就返回厅中去了。刚一进到大厅,就看到那几个新罗花郎们已经聚到了一起,正在商量什么,一脸焦急的样子。
他走过去,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然后道,“你们公主正和我家大帅商议要事呢,估计还要一会时间,大帅让我过来和你们说一声,省得你们着急。”
几位年青的花郎面面相觑,这大晚上的,居然还商谈要事。
不过这一晚上,他们终究是没有等到金胜曼公主。
而元帅后院之中三个挂着红灯笼的跨院,这一个洞房花烛夜,三个新进门的美娇娘,同样是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陈克复的身影。阿丽娜和玉兰都是新到的辽东城,身边只有几个族中带来的侍女。虽然等不到陈克复的到来,有心想要派人去打探一下,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最后也没打听到陈克复的人影。两人还都以为,那大帅必然是在其两位妾侍的房中过夜。
唯有野丽纱知道,这一晚上陈克复三个新人的房间,一个没进。满心的失落之余,倒也算是自己安慰了自己一把,总算没输给另外两个。
不过她并不知道,陈克复一整晚都在和新罗公主在一起,并不是在处理什么军机事务。要是她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估计她会更加的郁闷几分。
这一夜,陈克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
整个晚上他就没有再踏出过小楼,先是听着金胜曼讲了大半夜的新罗的故事。最后两个头一次发生了亲密关系的男女,都控制不住自己,结果到了最后,梅开二度,甚至是梅开三度。
要不是金胜曼是头一次,以陈克复这大隋猛将的体质,不说什么一夜七次郎,做个五次郎是绝对没问题的。特别是一夜来,金胜曼公主不但初次破瓜,还在陈克复这个风流公子的调教下,还知道了什么叫观音坐莲,什么叫老树盘根,什么叫老汉推车
怪不得有人说为伊销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这样的美人在怀,又有哪个能控制的住。一直到了快天明的时候,两个人才终于渐渐相拥睡去。
他们这一夜欢娱过后,睡的那是一个踏实,直到天光大亮时都不曾起来。可是辽东城中,这一夜不曾入眠的却有很多。三个陈克复新纳的娇妾,却在入门的头一天,就得独守空闺,这样的结果,让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安然入睡,全都是枯坐了一夜,结果也没有等来陈克复的身影。
而城中新罗人居住的大宅之中,六位花郎和源花飞云郎,也是整整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回公主的身影。在毛翊的在三暗示之下,他们都已经隐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除了无奈外,七人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反应。
除了他们,剩下的就是陈雷带着的元帅卫队同样一夜未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