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和萌萌联手把江思思那个讨人嫌的女人给赶走了,心里头正美得很呢,就见到江思思又回来了。
她是被一群人给抬来的,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脸色也很难看,看样子像是落了水。
人命关天,小风这回不敢再拦,他还按住了蠢蠢欲动想要再次扑上去咬人的萌萌,让它不要乱来。
村民们摆着江思思冲进健康堂,进门就喊。
“大夫,江大夫救命啊!”
江微微这会儿正在后院跟其他人一起做药,听到有人喊自己,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洗干净手走出去,一眼就就瞅见了被抬进来的江思思。
“她这是咋了?”
一个头上扎着巾帼的妇人飞快地说道:“刚才咱们在河边洗衣服,忽然看到思丫头跳进了河里,吓得我们赶紧叫人救命,好不容易把人给拽上来,江大夫你快给她看看吧!”
江微微指了指旁边的观察室:“把人抬进去。”
宋浩和北川用担架把人抬进观察室里,放到单人床上,随即退了出去。
江微微带着秀儿走进观察室,开始给江思思诊治。
片刻功夫,江微微就出来了。
恰好这时陈玉桂赶来了,她刚在家里听说了闺女落水的消息,吓得魂不附体,甚至都来不及通知家里其他人,就这么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微丫头,我闺女咋样了?她没事吧?”
江微微说:“已经没事了。”
陈玉桂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
那些个帮忙送人过来的村民们听到这话,也都跟着放下心来。
既然人没事,他们也就不用再在这里待着了,跟江微微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健康堂,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江微微走到药柜旁边,写了张方子,让阿桃照着方子抓药。
阿桃一边抓药一边问:“微微姐,江思思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跳河啊?”
她这是八卦的毛病又犯了。
江微微表示不清楚。
阿桃将打包好的药材交给江微微,江微微将药包放到陈玉桂的面前,道:“这是给江思思的药,你带回去煎给她喝,每天一副药,早晚各喝一次,三天应该就能好了。”
陈玉桂双手接过药包,对着她千恩万谢。
江微微说:“谢就不用了,去那边把医药费结了吧。”
陈玉桂满脸尴尬:“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忘了带钱,要不……我把药材先放这里,我这就回去拿钱。”
江微微点头说可以。
陈玉桂放下药材立刻就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微丫头,我闺女就拜托你们照顾一下了。”
“嗯。”
陈玉桂急匆匆地走了。
这时秀儿从观察室里走出来,她对江微微说道:“江思思不肯出来。”
江微微挑眉:“为什么?”
“她说身上没力气,走不动路。”
江微微是大夫,她很江思思此时的身体状况,江思思虽然落了水,可是因为很快就被救上来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她已经用心肺复苏的急救手法,把江思思肺管子里的河水给压了出来,按理说江思思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事了,就算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也远远还不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江思思这明显就是在撒谎。
江微微走进观察室里,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思思,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可精神头却看起来很不错。
“你说你走不动路?”
江思思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江微微说:“既然走不动路,那就说明你的身体还存在问题,我得给扎几针,你躺着别动啊。”
她打开针包,抽出其中最粗的那根银根。
针头闪烁着寒芒,吓得江思思登时就变了脸色,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整个身子都往后缩,一脸的惊恐:“不要,我不要扎针!”
江微微笑眯眯地安抚道:“别怕啊,就只是小小地扎几针而已,疼也只是疼那一下下而已,疼完了就没事了。”
观察室里门窗都是关着的,光线很昏暗,再配上她那阴测测的笑容,以及她手里寒光闪闪的银针,活脱脱一个索命女鬼!
江思思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啊的大叫一声,忽然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外头的人乍一听到江思思的叫声,都被吓了一跳,随即见到她披头散发地从观察室里冲出来,又是一惊。
江思思原本是想逃出健康堂的,她要离江微微那个魔鬼远一点!
可很快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她豁出性命跳进河里,为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健康堂。
如今她终于进来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又跑出去?!
她脚下一转,转而朝着后院冲去。
她要去找傅七!
江微微放下银针,走出观察室,一眼扫过去没瞅见江思思的身影,她还以为江思思已经逃出健康堂了,就听到秀儿急匆匆地跑过来跟她说。
“江思思跑去咱们后院了!”
江微微一愣:“她去后院干啥?”
“不知道。”
江微微让秀儿去把观察室收拾一下,她抬脚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面,傅七和大家一起分工协作,加班加点地做药,谁知忽然冲出来个女疯子,一见到他就直直地朝他扑了过来,口中还大喊:“郎君救我!”
傅七都还没动呢,赵诚冲上去就是一脚,把人给踹飞了。
江思思摔在地上,疼得脸都扭曲了。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赵诚骂道。
“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踹开?!”
她其实还想把话骂得更难听些,但碍于傅七还在旁边,她顾及到自己的形象,不敢太放肆。
赵诚盯着她:“怎么又是你?昨儿你在县衙里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听他提起县衙,江思思立刻就想起了自己挨的那十板子,虽然只是十板子,可疼痛却是结结实实的,以至于她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脸色发白。
她怕再被送去县衙,气势迅速矮下去,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真的不是刺客,我没有要伤害傅郎君的意思,我只是想找傅郎君说几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