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珠如同愤怒的母鸡,浑身的鸡毛都炸开了。
她恶狠狠道:“我管教自家闺女,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这群老不死的,都给我滚开!”
族老们一个个都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平时在村里都是倍受尊敬的人物,眼前这个泼妇,居然敢当众辱骂他们?!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人们堵住去路,不让赵金珠母子离开,双方再次发生冲撞。
赵金珠抬手就要将挡在面前的老人给推开。
就在这时,江微微抄起一根木棍,冲上去就是狠狠一棍子,敲在赵金珠的后脑勺上!
赵金珠被敲得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
她发出痛苦的惨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人还没起来,又是一棍子抽了下去,抽得她头晕眼花,登时就晕了过去。
袭击她的人正是江微微。
江微微下手快准狠,要不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力气太小,刚才她只用一棍子就能把人打晕过去。
栓子见到娘被偷袭,想要上去帮忙。
可当他看到江微微手里那根手臂粗的木棍时,再联想到她刚才下手打人时的狠劲儿,他忍不住心生惧意,身上的肥肉跟着颤抖。
尤其是让他看到江微微拎着木棍朝自己走过来时,他就更不安了,慌忙往后退。
“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江微微笑了下:“怕什么?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咋这么快就怂了呢?”
“我没有怕!”
“没有怕的话,你抖什么呢?”
栓子整个人都都若筛糠,身上的肥肉也在随之颤抖。
被人揭了短,他那张胖脸登时就涨得通红:“光天化日你就敢打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我打人了吗?”江微微扬起木棍,狠狠抽在他的身上,“我打的分明就是畜生。”
栓子生得肥胖,却没什么力气,自小又被爹娘娇惯着,从没挨过打,整个一绣花枕头。
仅仅一棍子,就把他抽得摔倒在地上。
他捂着被木棍抽伤的部位,疼得嗷嗷直叫。
阿桃趁机脱离他的桎梏,哭着躲到了江微微的身后。
江微微拎着木棍走过去,扬手又是一棍子,狠狠抽在栓子身上。
她一边打,还不忘一边冷嘲热讽。
“就你这身肥肉,跟头肥猪似的,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你不是想要把你妹妹卖了换钱去娶媳妇吗?来来来,你也别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了,我直接把你绑了,送去给李老头作伴吧。一个蠢猪,一个变态,你们两个简直是天生一对啊!”
“躲什么?别躲啊,李老头最喜欢细皮嫩肉的小丫头了,你虽然不是个丫头,可你这身皮肉也很细嫩啊,李老头肯定会好好疼你的。”
……
在精神攻击和身体攻击的双重打击下,栓子终于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娘!娘救我啊呜呜呜!”
旁边众人:“……”
他们平日里见江微微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非常乖巧懂事,从没见过她如此凶悍的一面,全都给看呆了。
江微微又是一棍子,抽在栓子脸上,抽得他的牙齿都飞了出去。
江微微警告道:“再敢哭一下,我就把你嘴里的牙齿全部打掉。”
栓子立刻捂住流血不止的嘴,不敢再哭。
江微微晃了下木棍:“双手抱头,靠墙蹲下!”
栓子哆哆嗦嗦地走到墙边,抱住脑袋,蹲了下去。
村长带着村民们闻讯赶来。
他们听说族老们被欺负了,气势汹汹地冲进健康堂,打算把赵金珠母子两个吊起来狠狠揍一顿。
谁知,他们进门看到的,却是赵金珠昏倒在地、栓子抱头蹲在墙角的情景。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跟他们预想中的画面不一样啊!
栓子见到村长来了,竟然像是看到救星般,冲上去就抱住村长的大腿,嗷嗷地大哭:“叔公您终于来了!您救救我啊,我刚才差点就被这个女人给打死了呜呜呜!”
江丰年:“……”
他用力甩开栓子,走到几位族老面前,询问事情的缘由。
族老们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江丰年听后,忍不住看向江微微,神情非常复杂。
江微微见他看来,立即为自己辩解:“是他们先闹事的,我完全是出于自卫,叔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太爷,还有在场其他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江丰年轻咳一声:“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
旁边众人同时默然。
这丫头岂止是挺厉害的?简直就是厉害得可怕啊!
他们这么多人都没能制服住赵金珠那个泼妇,结果被江微微三两下就给解决了,就连栓子也被她给收拾得哭爹喊娘几乎崩溃。
她这么厉害,她家男人知道吗?
一时间,在场许多人都对顾斐心生敬意——
居然敢娶这么个厉害女人当媳妇,是条真汉子!
江丰年一声令下,几个壮汉上前,将赵金珠和栓子绑起来带走。
江微微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母子两人?”
江进才冷哼一声:“自然是家法伺候!”
等人都走光了,健康堂恢复平静。
江微微将之前那位被推倒的老人扶到屋里坐下,帮他检查了下,发现只是脚踝扭到了,问题不大。
恰好秀儿闻讯赶来了。
江微微便让她打来热水,给老人热敷脚踝。
很快老人的家人们也赶来了,他们谢过江微微后,把老人给接了回去。
秀儿开始打扫卫生。
江微微见阿桃一个人站在院里,看着院门发呆。
“怎么?你后悔了?”
阿桃立即摇头:“没有。”
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自卖自身。
可她的心里,终归还是难受的。
村里只有一座祠堂,几个家族的祖先牌位,全都被供奉在这个祠堂里面,平时有专门人清扫,没有大事是不会开祠堂门的。
今天为了处置赵金珠母子,江丰年亲自下令开祠堂,几位族老在旁作见证。
村民们闻讯而来,围在祠堂门口看热闹。
赵金珠被人用冷水泼醒。
她醒来后看清楚周围的情况,顿时就被吓得一个激灵,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部没了。
她和栓子不同地磕头求饶。
可惜没用。
江丰年当着族老们和全村人的面,细数赵金珠和栓子的恶行,并当众对他们母子执行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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