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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青鱼街豆油坊开业,还请孟大夫人信守承诺。”

孟大夫人生生撕裂手中锦帕,“愿赌服输,届时妾身定会携小女亲自上门道喜。”

“甚好”,唐昭笑眯眯道,“那宋氏豆油坊就恭候孟大夫人与孟大小姐大驾光临了。”

孟大夫人紧紧攥着撕成两半的锦帕,全力控制住想要叫骂扇人的冲动,“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事要处理,妾身和小女就先告退了。”

孟大夫人甩袖就走,孟淑儿不甘地看了唐昭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阿弥陀佛,既然误会解开,还请各位施主自便”,清宁大师转身离去。

“大师,你等等我”,唐昭追到院子里,将人拦下兴师问罪,“清宁大师,你怎么净帮倒忙呢!”

清宁大师犀利道,“难道不是唐施主树敌太多?”

“我?”唐昭睁大美目指着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清宁大师细数,“忠勇侯府小姐,宣王府小姐,孟府夫人和小姐。”

“等等,等等,前两个跟我是有过节,可孟府”,唐昭细想了想,确定道,“我从未与孟家打过交道。”

上次暖冬宴孟府来人,她忙的连跟孟老夫人都没说上一句话,更别提孟家其他人了!

清宁大师见唐昭是真疑惑,打量一下四周,确定周边无人,才轻声道,“孟施主钦慕顾施主。”

唐昭:......

唐昭扶额,随即悲愤:喜欢顾辞就去追啊,来找她不自在干嘛?!

真是病的不轻!

“本以为顾施主乃唐施主家人,定会帮助老衲完成唐施主的嘱托,顺利将豆油引荐给香客。”

“谁知老衲刚一开口,顾施主便情绪异常激动地打断了老衲”,清宁大师慢慢说出原委,“随后白施主来了,话里话外诱导顾施主认定豆油为荤油,还故意提醒顾施主忆起香油酥之事。”

“然后,顾施主便闹了起来。”

清宁大师语气里满是无奈,显然顾萱的愚蠢已经打破的他的想象。

清宁大师生怕愚蠢会通过回忆传染,连忙将顾萱扔出脑海,转而问道,“唐施主不是下山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唐昭想起这茬就心痛,她和顾辞走到山门,就被一个富户拦下,跪着求她将清安大师解签的机缘转赠给他。

唐昭虽然觉得这样不对,但架不住富户给的多啊!

十万两,十万两白银啊!

唐昭当场就心动了,带着富户就去找清安大师,但未遂。

清安大师咬死这不是她的签,无论如何不答应解签。

唐昭悲怆不已,看着富户伤心欲绝下山而去的身影,如同看着十万两银子离她而去。

心痛,心痛到无法呼吸。

就在她神思恍惚往回走的时候,正巧遇上跑出来搬救兵的智信,唐昭便化悲愤为力量,气冲冲过来撕逼了。

清宁大师礼貌地微笑,心里替住持师兄点了一根蜡。

唐昭告别清宁大师,转身下了山,马车旁,顾辞正朝着山门方向张望。

顾辞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半响,问,“没动手吧?”

都是世家女眷,骂几句没事,动手就棘手了。

唐昭想起今日的无妄之灾全都是因为顾辞这个蓝颜祸水招蜂引蝶,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有,就打了你妹妹一个!”

顾萱气冲冲推开车厢,“唐昭!你这窝里横的!”凭什么不打孟淑儿,就打她一个?

唐昭正愁一肚子愁闷没处发,撸起袖子绕过顾辞,大步上去抓着顾萱的胳膊就回了车厢。

“你干什么?唐昭,你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顾辞抿嘴,一柱香后才上了上车。

马车里,唐昭已经放下袖子,坐在一旁喝茶,而顾萱发髻凌乱衣衫褴褛地缩在离唐昭最远的角落。

顾辞想了想,坐在唐昭身边。

唐昭瞟他一眼,继续对顾萱道,“以后你再敢在本郡主面前没大没小,本郡主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见了没有?!”

顾萱见顾辞半点儿护着她的意思都没有,委屈地直掉眼泪。

“哭什么哭?说话!”唐昭一拍案桌:“听见没有?”

顾萱吓了一跳,抽抽噎噎道,“听,听见了。”

唐昭这才放过她。

“萱妹妹,萱妹妹是你在哭吗?”马车外传来声音。

顾萱大喜,“白姐姐!”说着就要下车。

唐昭瞪她一眼,“又找打是不是?”

顾萱害怕地缩回角落里。

唐昭起身坐到另一边,打开车窗,毫不意外对上白柔音担忧的面容。

白柔音乍然看见唐昭,一时没反应过来,担忧惊愕的表情聚在一起,显得格外可笑。

“怎么是昭善郡主?”

“本郡主的马车,里面坐着的自然是本郡主,白小姐以为是谁?”

白柔音看着御赐的郡主车架,咬了咬唇道,“萱妹妹可在车上?我刚才好像听到萱妹妹的哭声了。”

“小姑娘娇气的很,动不动就大哭大闹的,习惯就好”,唐昭挑眉,“本郡主这个做嫂子的都不当回事,白小姐却如此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小姐才是顾萱的亲嫂子呢。”

白柔音错愕,她没想到唐昭说话竟这般让人难堪。

忠勇侯夫人冰冷的声音透过车厢传来,“还请昭善郡主慎言!柔音已与杨家定亲,与宣王府没有半点关系!”

“忠勇侯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暖冬宴的事了?”唐昭嗤笑,“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请忠勇侯夫人和小姐去王府湖心岛一游?”

“你!”忠勇侯夫人气急败坏,却理亏说不出话来。

“白小姐落了这么大的把柄在本郡主手里,竟然还敢来本郡主面前得瑟”,唐昭感慨,“本郡主是该夸白小姐胆子大还是脸皮厚呢?”

白柔音脸色煞白。

“第二次,今天是第二次了,白大小姐”,唐昭直直看向白柔音眼底,“在我唐昭这里,事不过三。”

“若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唐昭心狠手辣。”

唐昭关上车窗,马车缓缓驶动。

白柔音僵坐在马车里良久,唐昭那冰冷的眼神和语气如冰锥般刺进心底,冻的白柔音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