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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夫人面前的红人,没想到花酒酒这个初来乍到的愣头青,竟敢得罪她!

花酒酒想的很简单,反正是个梦,她凭啥还要受一个Npc的气。

大不了搅的天翻地覆,这是宁舒花积分买的梦,又不是她买的,不心疼。

月酌身边的侍从迟疑了一息,接收到月酌的示意,立即上前唰唰给了老嬷嬷好几耳光。

花酒酒抱胸,得意冲老嬷嬷挑眉,将一个仗势欺人的小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嬷嬷捂脸恨恨瞪着她,牙齿咬的咯咯响。

花酒酒忙对侍从道,“你看!她还在瞪我!”

紧接着又是几耳光,嬷嬷被打的嘴角流血,低眉顺眼,再也不敢抬头。

花酒酒满意点头。

假山后,目睹一切的宁舒,捏紧了手中绣帕。

身旁的丫鬟忧心忡忡道,“世子爷竟这般袒护那贱人!”

“这可如何是好!”

“日后岂不是要骑在世子妃你的头上!”

宁舒眸色黯淡,恹恹一笑,“他都要休我了,此后将是陌路人,我又何必在乎这些。”

“咳咳!”

她用力咳着。

丫鬟忙扶住她,“世子妃,春寒料峭,你当心身子。”

宁舒蹙眉,一派可怜病弱姿态。

“无妨……就这样死了也好。”

丫鬟叹气。

“这是怎么了?”

到了侯夫人居所,看着脸肿成包子的老嬷嬷,侯夫人意料中的发问了。

老嬷嬷哪能放过这等告状的天赐良机,梗着脖子到侯夫人面前一拜,阴阳怪气道。

“奴婢只是得罪了世子爷新带回来的姨娘,被姨娘赏了巴掌。”

话落,月酌冷道,“再给她几巴掌长长记性!”

侍从闻言,揪着老嬷嬷抬手就打,老嬷嬷惨叫连连,不停哀叫‘夫人救命’!

侯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喝了口茶,等巴掌停下来,她才皮笑肉不笑道。

“我儿何故发这么大的火,郑嬷嬷是我跟前的老人,你打她,不是下我的脸么?”

说到这,侯夫人锐利的视线落到花酒酒身上,“这位娘子可真是厉害,一来就勾的我儿敢为你忤逆不孝。”

月酌愤愤,“这个老东西敢叫阿酒姨娘,不打她打谁?”

侯夫人疲惫扶额,语气不满道,“那你说,叫她什么?”

月酌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世子妃!”

侯夫人像听到什么小孩儿笑话般,笑了一声。

“说什么胡话,你再喜爱,大不了给她个平妻做做,世子妃是当今陛下亲赐,你敢动她,侯府承受不起陛下的怒火。”

她深吸一口气,不耐烦挥手,“好了,下去吧,吵的我头疼。”

老嬷嬷不甘心抬头,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轻飘飘揭了过去,她憋屈的眼睛都红了。

花酒酒将腰间玉佩扔在几案上,懒洋洋靠着凭几,舒服眯眼。

“这玩意儿不是我的,你认错人了。”

“我也没救过你。”

月酌红了眼眶,“阿酒,你胡说什么!不是你还有谁?”

花酒酒指尖敲击案面,软着嗓子意味深长,“或许,是你的世子妃也说不定?”

月酌眉头一松,扭捏羞涩道,“原来阿酒还是个醋坛子。”

花酒酒,“……”

醋你个大头鬼!你个佩性恋!

这种剧情她看多了!

别看他现在一副小狗模样,只要他发现玉佩不是她的,下一刻就会为了给女主报仇,将她大卸八块!

呸!

她才不会成为宁舒剧情play的一环!

话说,这鬼地方到底要怎么出去?

她如今攻略燕山雪的任务毫无进展,没工夫陪宁舒玩什么情感cosplay。

“世子爷,燕世子来找您了。”

门口侍从禀告。

花酒酒精神一震,身子都情不自禁坐直了几分。

燕世子?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燕世子吧?

月酌皱眉挥手,“他来做什么?告诉他,本世子没空!”

转头又对着花酒酒雀跃道,“阿酒,你刚来京中,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花酒酒干咳一声,“燕世子是谁?”

月酌沉脸,不高兴侧过身子,“一个朋友,阿酒问他做什么?!”

花酒酒眼珠子一转,委屈托腮,“你连自己的朋友都不让我见,是不是根本没准备将我正大光明带出去!”

她装模作样擦泪,“你嫌我带不出手吗?”

月酌急的面红耳赤,口齿不清,“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

他着急忙慌对侍从招呼,“快去请燕世子。”

花酒酒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

拿捏~

玄色衣袍在门口晃动,来人朗月清风,有种古玉般的内敛稳重,正是燕山雪。

花酒酒一刹那眼睛都亮了起来,看他同月酌说话的模样,应该是失忆了。

失忆好呀,失忆妙,方便她乘虚而入。

正想做点什么,余光注意到月酌看过来的视线,她干咳一声,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可不能叫月酌察觉出什么,不然他肯定会破坏她的攻略计划。

“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世子妃。”

月酌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把搂在她肩上,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要太浓。

花酒酒嘴角抽搐,尬笑着将他的手扯下去。

月酌不满看她。

花酒酒眼神警告瞪回去,月酌顿时委屈脸。

燕山雪微蹙眉头,“你不是有世子妃么?”

他看了花酒酒一眼,眸带不喜,“恕为兄直言,这般做派,不是君子所为。”

花酒酒脸一僵,得,直接被钉在了渣男贱女的耻辱柱上。

她还攻略什么呀攻略,燕山雪为人正派,最看不上豪门权贵内院里那些腌臜破事。

她这是刚认识就触了他的霉头。

花酒酒直叹命苦。

月酌一见她这备受屈辱的憋屈模样,当即怒气冲冲站起来,“整日里什么君子正道的,听着就难受!”

“既然你我二人道不同,自然是不相为谋。”

他讥笑甩袖,“燕世子,请回吧!”

“还有,同阿酒道歉!”

花酒酒一手捂脸,一手去捂月酌的嘴,再对着燕山雪尬笑两声。

“燕世子,其实我们……”

燕山雪脸色冷凝,嫌恶看她,“不必多言,无论如何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月世子,好自为之!”

他愤然甩袖离去。

月酌冲她露出讨好脸,“阿酒,这人这般讨厌,我已经将他赶走了,你别生气。”

花酒酒一脸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