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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惯坏她 > 第239章 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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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想:‘这真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时机。’

谁能想到她只是一开始单纯的良心发现。

突然想要关心一下她半夜三更不睡觉,发癫跑到楼上想要化身为空中飞人玩自由落体、最后大概率变成爆浆番茄的枕边前夫。

结果还没试探两句。

就要面对周颂年一连串的大破防质问。

以及他怨怼愤怒,幽怨含恨到恨不得掐死她的凶恶目光。

“月月,别打小算盘了。”

周颂年最恨她沉默的模样。

抿着唇,一言不发,那双莹润的眼滴溜溜乱转,仿佛一秒八百个小主意,让人恨不得凿开她的脑子,把里头那些小心思盘摸清楚。

他知道她肯定又在想着要怎么摆脱他。

或者给他戴几顶绿帽子。

周颂年恶毒地说:“不管你想什么,不管你要做什么,背叛我也好,想当个玩咖也好,我可以如你的意,但你也管不着我会怎么对付你的情人。”

“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我们迟早要一块拖着下地狱!”

“好吧。”

江月也懒得再挣扎。

周颂年力气是真的大,抵着墙、扯着她的衣领,把她都快提起来了,足尖垫着地。

“开放式婚姻的事情待会再说,反正你也接受了,以后我想找情夫我再跟你商量。”

江月很体贴地说:“为了保证你跟我的安全,颂年,你放心,我肯定会去找那些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小白脸,这样你解决起来也方便点。”

周颂年被她气得额头青筋都暴出来了,眼尾泛红。

他嗤笑道:“江月,你可真是够狠心。”

也不知道这份狠心指的是对他。

还是指对那位被她犹如玩具般挑出来,玩完后又随手丢给周颂年泄愤的“小白脸”。

“谢谢周老师夸奖。”

江月觉得她只是青出于蓝,耳濡目染学会的这套技能。

然后顶着周颂年阴恻恻的目光,江月原本想要掰开他手掌的手,反而将手放到他肩膀上,像是一个怪异的拥抱。

“那些我们先不谈啦,颂年,不要生气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撒娇似的跟他说软话。

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

周颂年眼看着情绪就不对,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快憋炸了的核聚变体,分分钟要人命。

他这几天失控的时候太多了。

江月真不想连续几天都得趴着睡觉,人生快乐很少,这种事就不要造成心理阴影了。

江月尽量去贴他,想用大面积的皮肤接触,缓解对方情绪,又温言软语:

“你能谈谈你为什么要上来吗?”

周颂年却松开,准确来说是推开了她。

“你不要再用这种模棱两可,左右摇摆的态度来对待我,江月,你不要以为我会一次次地上你的当。”

周颂年一反常态,平静下来,面色森冷淡漠:“每次事情不能如你的意了,你就要跟我玩冷暴力。”

“要我降低底线,心甘情愿帮你去找情人,花着钱还得供养着你踩在我的头上,然后任由你搜寻我的缺点,以此来进行抨击。”

周颂年想,或许江月真是他的药。

不然怎么解释她一贴近他,跟他说软话,他便忍不住要冷静下来,止不住地想要步步退让。

但有些事是不能让的。

他是人,是有高自尊,有自己的一套三观和行为准则的人。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很多年,力争上游不甘居于人下,掌控、抗压、决策是他的日常,调和、狡诈、互利是他的手段。

周颂年要是没有这份心性跟手段,也不会越过那么上一辈人直接成为周家的继承人,最近还逐步成为实际掌权者。

他但凡不是这样的人,没有这样的心性。

早去当什么洗钱艺术家,靠着脸跟履历娶个门当户对但掌权的老婆当软饭男了。

——圈内没本事、没能力的trust Fund baby都这样。

也轮不到江月今时今日来挑剔他。

周颂年不可能去做一条在女人面前摇尾乞怜、毫无自尊的扭曲舔狗。

连妻子的背叛都甘之如饴,在一旁端着毛巾随侍。

或许在江月想象里。

他还得夸她或者情夫一句:“你们做的真好,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陪她。”

人要是贱到那种程度还不如去死。

周颂年不会犯贱。

在他人生见闻里那些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软体虫大部分死得很惨。

如果事情沦落到那种地步,周颂年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拿着真理在江月跟某个小白脸脑门上开洞。

然后抱着他冷却的洋娃娃一起去坐游轮。

最后两个人被螺旋桨搅合成一团永远分不开的泥浆。

“月月,你真的没有一点合作精神。”

周颂年严肃而冷漠地说:“这是我的错误,我太娇惯忍让你,让你觉得我没有底线,可以任由你随意拿捏,也让你完全不知道婚约里应该承担的责任跟义务。”

“可是你从来不要求别人忠诚。”

江月说。

周颂年说:“因为我对别人没有要求,她们干什么我都无所谓,她们也没有因为我有多获利,但你不行。”

“月月,你不能一边拿着我给的钱肆意挥霍,扶持家人,被我养出几分傲骨,然后就想着借此来摆脱我。”

周颂年是很现实的人。

现实的男人,他不是凯子,不会对什么人都大方到过分,资本家的每一滴血都是黑的,他惯于榨干别人的剩余价值。

而江月是他喂养出来的花,专门蚕食他的菟丝子。

“我不想跟你谈钱,这样很伤感情,但利益我给够你了,月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命运赠与的馈赠都会在暗中标注好价格,既要又要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周颂年是不爱在她面前说这些的。

太现实,太赤裸,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伤人。

而她又极爱哭,就像现在,被说两句就要落泪。

江月看上去太软,一落泪,活像挨了欺负,完全看不出她那嚣张到恨不得踩在他头上的坏意图。

她倔强地说:“可我只是想拿到钱就跟你离婚,这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周颂年残忍道:“月月,你也知道你拿了钱,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份工作比你现在赚得多,我们没有孩子,你也对集团没有任何贡献,甚至你现在能拿到钱,也是因为我乐意给你。”

“不然我随时可以请出国内最好的律师团队,联合法官,让你净身出户,甚至背上一大笔债。”

他看着江月不可置信的目光,含笑说:“毕竟集团每年发给员工的薪资福利都有数百亿,随便分你一点,都够你还上八辈子。”

“而且你还装病,我名下有恰好有几家能放你进去的疗养院。”

残酷而阴险的话语在江月耳边响起,她的丈夫再一次撕开了那层温柔儒雅的面具。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月月,我已经足够疼爱你了。”

他用事实来告诫她。

这回她真的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