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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强留俞桑睡了一晚。

晚上给俞桑说了一些事情,最后告诉她,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联系她爸。

反正她爸就是给她擦屁股的,帮她姐妹也在范围之内。

第二天一早,俞桑爬起来就走了。

沈楠还在睡梦里咂咂嘴,俞桑已经走了老远。

在关阳的县城里看见早班车,俞桑挥了挥手成功坐上车。

转了好几趟车,临近中午俞桑回到了大纲县。

一下车,俞桑就发现有一堆人拿着砍刀向废品站冲去。

她毫不犹豫,立马转身向马头大队赶去。

时间紧急,她必须马上和谢家安集合,立马动身。

得益于昨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现在的俞桑浑身牛劲,跑起步来快的吓人。

一路飞奔,不带喘气的,好不容易赶到马头大队,急忙去谢家敲门。

“哐当!”谢家安打开门,惊喜看着她。

“桑姐,你来了。”

俞桑不说废话,直接进去:“东西收拾好没有?”

“都收拾好了,我们带了轻巧值钱的东西,其他贵重的找地方藏好了。”王翠芬立马道。

想到介绍信,她补充道:“介绍信已经找大队长开好了,有几张空白盖章的让我们看着办。”

俞桑瞬间就明白了大队长的意思,感动不已。

“行,咱们现在就走。”

把门锁好。

谢家安背上一个麻袋,王翠芳背着一个布袋,跟着俞桑翻山越岭离开了马头大队。

担心遇上报复的人,一路上三人几乎没有休息,保险起见俞桑带着两人去了隔壁县。

在坐客车跑山里,还是坐火车去外面时,俞桑迟疑了。

“桑姐,怎么了?”谢家安看她停下来问道。

“我在想,咱是当逃兵跑去山里做野人,还是出去耍一圈。”俞桑摸着下巴,沉思道。

王翠芳毫不犹豫拍手,“去耍一圈吧。”

她还没有出过省,趁着这次机会出去玩一圈长长见识,老了也有和小辈吹嘘的。

谢家安看了一眼王翠芳,转头看着俞桑。

“桑姐,咱去外面吧。”

这些年他攒了一点钱,够带他妈去玩一圈了。

“行,我去买票。”俞桑果断道。

拿过两人的身份证明还有介绍信,俞桑挤去窗口买了三张去沪市的票。

三人在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火车才到站。

人群拥挤,俞桑和谢家安把王翠芳护的牢牢的,凭借着力气大,两人如同推土机一般破开人群成功挤上车。

很幸运的占到了两个座位,一个彪形大汉看着俞桑三人占了两个位置,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俞桑背对着他,没瞅见,就算瞅见了也不在意。

她正准备坐下去,就被彪形大汉拎住了衣领。

俞桑眼睛一冷,扭过身就是一个飞踢,直接把他踢飞了出去,撞倒在人群里。

拥挤吵闹的车厢一下子安静了。

俞桑没打算放过他,别人他不扯就扯她,不就是看她好欺负吗?

上前把彪形大汉举起来,对着还在爬窗户的人甩了一下头。

“麻烦让让,我要丢个垃圾。”

一只脚在窗台上,半个身体在外面的男同志吞了一口口水,老实把脚收回去躲开了。

俞桑看见窗户空了,毫不犹豫把彪形大汉丢了出去,然后一把抓住懵逼的男同志把他拽上了车。

一阵眩晕脚下就传来踏实的感觉,他晕乎乎道谢:“同志,麻烦了。”

“不麻烦。”俞桑没在意,在其他人畏惧的目光里回到了座位上。

和她面对面的大婶瑟缩了一下,把伸长的脚悄悄收回来藏在座位下。

这小姑娘不好惹啊,要是把她腿踩断了就完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吧。

谢家安和王翠芳眼睛放光,崇拜看着俞桑。

“桑姐,你也太牛了吧。”

那个男人起码有一百五六十斤,他桑姐轻轻松松就举起来扔出去,简直就是大力士啊。

王翠芳猛点头,眼睛里都是敬佩。

“怪不得能徒手打野猪呢!”

手已经伸出去,靠在谢家安旁边的扒手面无波澜的收回手,老老实实揣兜兜。

呵呵,打野猪。

和钱相比,小命更重要。

一上车就赚足眼球的三人,一路上安安稳稳到了目的地,长眼的都不敢上前惹事。

哪怕是他们去上厕所了,有人眼热他们的座位也老老实实站着,不敢坐下去。

生怕俞桑给他们扔下车。

颠簸一路终于到了沪市,三人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下车站在车站里,三人不急着出去,而是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把僵硬的四肢唤醒。

不时有人投来诡异的目光,三人镇定自若,继续活动筋骨。

“咔嚓!”俞桑把脖子扭好,长长舒了一口气。

谢家安和王翠芳也弄好了,背着袋子老实等她。

俞桑大手一挥,“沪市,我们来了!”

嘎嘎乐的带着两人就往外面冲。

他们是安稳到了目的地,大纲县来报复的人都要疯了。

把整个县城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两人的踪迹,废品站掀翻了都没看见耗子屎,好不容易摸到马头大队准备去找谢家安他妈,结果被马头大队的队员扛着锄头打了满头包。

要不是他们跑得快,估计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

不甘心的一堆人,跑到附近县城里四处寻找,连山里都没有放过,堪称是一寸一寸的找,就是找不到!

找人的时候撞上了当地黑市转移财产,贪婪的心思一动,和人发生了冲突,直接动手了,不知是哪方开了枪,一下子就陷入了动乱。

砍刀,枪支轮番上阵,死了一大片人,血液蔓延在泥土里,残肢乱飞。

黑市的人眼神幽深,看死人一样看着领头人。

“他们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一个都不能放过。”

“碰!”

枪战随着这句话正式拉开序幕。

到处乱飞的子弹以不计后果的代价把来报复的人群淹没,打成筛子。

鲜血喷溅开来,把白墙染成了红墙,尸体躺了一地被人就地掩埋。

“来年,院子里的柿子一定长的很好。”

男人忍不住感慨。

突然,他的视线一顿,伸手指向远处躺着的黑衣男人。

“把那人给我杀了,吊起来,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