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会死得更早!
毕竟,因为江凡的原因,都不知道比原剧多了多少个插曲了。
就好比,秦淮如跟秦家村的关系,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么水火不容。
否则解释不通秦京茹一开始来投奔秦淮如的时候,姐妹二人表面上的关系还很融洽。
带着胡思乱想,江凡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早。
江凡就被一阵大呼大叫给吵醒。
出去一瞧,声音是前院传来的,还伴随着几道哭声,仔细一听,像是杨瑞华的哭声。
大早上的哭丧呢!难不成刚回来一天时间,就东窗事发,要重新被送到乡下去了?
简单清洗一下,江凡拿了一件外套,想了想,还是拿了个口罩戴上。
这东西是他在江鹤的研究所顺的。
有些时候用得上。
院里的易中海和贾东旭,咳得跟要死一样,再加上词条的提醒,他还是需要预防一下。
多半是传染病的缘故。
否则,就算是贾东旭拿上枪支弹药,威胁程度也绝对比不上一头血尸,不可能给他带来什么大的危险。
来到前院。
突然看见人群当中的易中海,江凡感到些许的意外,这个老家伙不复之前的病恹,反而是面色红润,虽然白发多了不少,但是看起来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至于贾东旭,则是没看见影子。
路过中院的时候,贾家房门紧闭,要是没猜错的话,贾张氏也还在睡觉。
目光放在大哭大闹的杨瑞华身上。
她身前还站着几个派出所的民警。
“怎么会这样?老天爷是不是瞎眼了,还是我们得罪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女同志,你冷静一下,这不是还没出大事吗?人在医院又没生命危险,你们还是赶紧凑齐一下手术费,否则拖延时间耽误的是病人。”
听着杨瑞华和民警的对话。
江凡一开始还以为真是东窗事发,细听一下,好像不是想象当中的情况。
怎么突然就去医院了,谁去的医院,还要做手术?
扫了一眼,杨瑞华和她几个孩子都在场,那么出事的,就只有阎埠贵了。
杨瑞华继续哭诉道:“他那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是不是有人害的他,你们抓到凶手没有?”
那个民警苦口婆心道:“女同志,你好像还是不理解我的意思,我刚才不是已经向你解释很清楚了吗?
你报案的阎埠贵失踪,我们找到他以后,他自己已经交代清楚了,就是在八月二十七号晚上的时候,他从秦家村出发,途中不舍得开手电筒。
想借着月亮的光回四九城,在庄稼村北面十里地的地方摔到坡下,昏了过去,在二十八号晚上的时候,庄稼村的李成财有人发现了他,这才把他送回来城里医院。”
杨瑞华语气稍显急促说道:“是不是那个庄稼村的李成财害的我家老头,怎么好端端就会摔到坡下了呢?”
那个民警都无奈了,继续重复道:“女同志,你好像还是不理解……”
江凡瞧见这一幕,也都无语了。
这分明就是想要讹人,想找个替罪羔羊连脸都不要了。
他也听明白了,敢情是阎埠贵这几天都没回来,晚一天回来的杨瑞华她们赶紧报了案。
毕竟在这个年代,被野兽吃了,被人杀了都有可能。
然后今天就得到了阎埠贵的消息,是摔伤了被人送到了医院。
但是江凡有个问题,他们这些人从秦家村回来,都没见到掉沟里的阎埠贵吗?
见杨瑞华根本听不懂人话,民警把医院的地址留给了院里的刘海中,随后就离开了,根本不和杨瑞华在这儿搅和。
很快,院里有人安慰起了杨瑞华,有人劝她赶紧去医院跑一趟,看看那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瑞华抽泣半天,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各位邻居,手术费肯定不少,你们能不能先借我们家一点钱?我保证很快就还给你们。”
话音落下,院里所有人全陷入沉默。
杨瑞华拉着刘海中:“二大爷,我知道你人最热心肠了,我家老阎和你关系最好了,求求你借我们家一点钱,我们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了……”
刘海中把写着地址的那张纸塞给了阎解成:“你帮你妈拿着。”
同时,他极力地想抽回手,但是却被死死抱住,只能装成一副有苦楚说不出的模样:“瑞华,你听我说,先松开我,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而是我…我…”
刘海中眼睛提溜一转,顿时亮了起来:“而是我前几天把钱借给东旭了,他当时说要翻三倍还我们,我就把钱都借给他们了,剩下一点,也在昨天疏通关系的时候……”
刘海中搓搓手指头,作出一个数钱的动作:“反正都是用光了。”
江凡在杨瑞华说要借钱的时候,也觉察出来不好。
等会肯定会有麻烦。
听见刘海中这解释的时候,他已经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回家锁了个门,重新回到了前院。
贴着墙,绕着中间的人走。
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悄悄离开了大院。
当杨瑞华把目光放在其余人身上的时候,得到的回应基本上与刘海中类似。
“对啊对啊!我们把钱都借给贾东旭了,现在身上根本没有钱可以用!”
“三大妈,你要找的话,就只能找贾东旭了,他前几天才拿到了五万块。”
“这话说得对啊!我们怎么把院里几个万元户给忘记了,他们指缝里面漏出来一点,都够顶的上我们全副身家了。”
不知道是谁提的这一嘴。
祸水直接引到了一直没说话的易中海身上。
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易中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不怕告诉你们,我都没找到那个葛专员,十万块我还没拿到手。何况阎埠贵之前……”
他说一半突然停下来了。
想说的无非是之前几天他朝着阎埠贵借钱的时候,惨遭对方拒绝了。
别说现在没钱了,就算真拿到了十万块,他也不可能会借给对方。
何况现在连老婆的赎身钱都没有,张翠兰连户口都没能转到附近的小镇上,也跟着人一起回来了。
多半还要出事。
易中海想都没想,把手就往人群当中一指:“你们还不如朝江……”
他顿时一愣:“咦!江凡呢,他刚才不还在这里站着吗?”
正当众人寻找江凡的身影时,一道声音从垂花门的方向传来。
“各位早上好啊!大早上就这么人齐。”孙二瘸子拄着拐杖停在门口,瞧见众人的神色,他眉头微微皱起:“我这是来得不是时候?怎么邻居街坊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啊!”
孙二瘸子扫过一群不熟悉的面孔,最终目光还是落在易中海身上。
停留了一小会儿,他似乎是觉得不太好,又看向了刘海中。
见四下无声,根本没人接上他的话茬,孙二瘸子“嗒嗒嗒”的走到刘海中的边上:“我没记错的话,您是刘大爷吧,你们全在这门口这一块干啥呢?”
其余人也被孙二瘸子给吸引住目光。
特别是去秦家村的那群人,根本就不认识这张面孔,不由得跟其余人打听起来。
刘海中拱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张专家,您叫我刘海中就行了,这院里……”
……
“汪汪汪!”犬吠声接连不断。
江凡走到门房处,探头往里面看去,也不知道门房老头跑去哪里了。
见秃尾巴黄狗两天不见,就好像不认得他了。
江凡用脚尖踢出一块地上碎石,砸在对方脑袋上,黄狗这才委屈巴巴扭头回狗窝。
叫声似乎是惊动了屋内的人。
只见之前那个小胖墩,挑开门帘走了出来,与他对上视线以后,脸色一变,转头又钻进了厢房。
一见到自己,就像是见到鬼一样,肯定是心里有鬼。
江凡快步赶了上去,撩开帘子一看,屋内群人正手忙脚乱收拾着麻将桌,满屋乌烟瘴气,地上随处可见的瓜子皮和烟头,一股头油味扑面而来,让人直犯恶心。
“我给你们三分钟,收拾干净到前面空地等我。”
江凡记住这群家伙的面孔,扭头就走了出去。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副场景是预料之内的,所以也没多么生气。
反正这些蛀虫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来到左厢房,一脚便把门踢开,动静惊动了里面鼾声如雷的一群咸鱼干,有几个人是睁开惺忪眼睛,往他这里瞧了一眼,然后扭头就睡了过去。
有些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翻个身,挠个痒,然后又继续打呼。
江凡端起旁边的一个洗脚盆,里面的水还沉淀着一层黄褐色的污垢,猛的朝里面的架子床泼去。
要知道,四九城大清早的天气还是偏冷的。
这一盆洗脚水下去,哗啦一声,上面被泼到的人猛的坐了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骂娘声早就此起彼伏。
“你妈的,哪个不要命的杂种泼老子水。”
“有种别跑,看老子不打死你,算你命硬。”
“我干你祖宗十八代。”
江凡把洗脚盆直接砸了过去。
撞在架子床上,几倍于常人的力量,把洗脚盆砸得粉碎,碎片飞溅开来,甚至能划破人的皮肤。
这一下子,算是给屋子里面的人弄清醒了。
“江凡,你干什么?你这是在欺凌我们!我们要向上面举报。”刘工连连呸了几声,吐出进嘴里的洗脚水,刚才他张着嘴巴打呼,而且水大半全是朝着他这边来的。
现在口腔里面满满的臭味。
“随便你,这是你的权力,现在都给我滚出来……”江凡转身离开,又先后去了后面的几间厢房耳房,还有最后面的仓库。
无论是在工作的,还是在吃喝玩乐睡觉的,全部都被他揪到院子空地。
这些人分为几个团体。
一目了然。
刘工被泼水的那群人围在一块,纷纷叫骂着要向上级打报告,绝对不会放过江凡。
特别是刘工,他扯着嗓子大喊道:“各位同志!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合作抗击不公,姓江的这个新来的所长,仗着手上有一点儿权力,就肆意妄为,我们绝对不能允许……”
打麻将的那些家伙聚成一团,此时纷纷看向激情演讲的刘工。
还有一群在后院吃早餐吹牛逼的家伙聚成一团,大部分都是面生的,江凡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此时的表情就显得有些犹豫,他们互相眼神交流,似乎是在决定着如何站队。
“你们想要去告,随便你们,大门就在那块,随便你们走,记得把旷工那一项给我勾上。”
江凡目光冷冽,盯紧还在张口鼓动众人的刘工。
当然,没有什么卵用。
这家伙是个老油条,而且是打心眼里面不怕江凡。
被这么一威胁,刘工直接瞪了回来,梗着脖子道:“旷工?老子怕你说老子旷工,大不了工资不要了,老子也要打倒你这个败类领导,绝对不能给你把好端端一个研究所搞得乌烟瘴气……”
在面生那堆人群当中的李卫国,推了推眼镜,突然也强撑着声音说道:“刘工,你不要乱给所长扣帽子,昨晚你领着人在东厢房喝酒划拳,一群人差点把机器给烧了,是谁把研究所搞得乌烟瘴气,谁心里清楚!”
江凡没想到李卫国也有硬气起来的一天。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李卫国被自己强硬绑上自己这艘孤立无援的船,只要事情曝光,他就没有了退路。
或者说,只要他这个所长被搞走了,李卫国绝对待不下去,也得跟着走人。
“诶呦喂!李卫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刘工脸色一青,咬牙瞪着李卫国:“有些人给你丢几块骨头,你就向他摇尾巴!贱不贱啊?”
砰——
说得兴起的时候,一个搪瓷缸砸在他的额头。
本来就晕乎的刘工,略显得臃肿的身体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旁人赶紧扶着他,关心挂念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哥,您没事吧?”
“刘老大,是那个小子打你!”
刘工摸了摸额头,摸得指尖全是血,他气得胸膛直起伏:“小杂种,你敢打我,真以为你是所长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