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前半个月左右,易中海在以为拿到江凡的专利,被演的那场戏欺骗以后,他就下来乡下跟一大妈说出发财的事情。
阎埠贵和刘海中他们当初害怕易中海悄无声息,学着江凡的模样跑路搬家。
当时也是跟着一起过来了。
自然,易中海发财的消息瞒不住,在村里也是传开了。
虽说秦家村的村民们也不大相信这个消息,他们在这黄土耕种一辈子,都赚不到这十万块钱。
至少在当前来看,生产队内的人,除了那些孤家寡人的老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些一年到头来扣去预支,可能还剩下一些钱来。
可要是落在那些生了五六个、七八个孩子的家庭当中,一年算下来,反而还是欠了公社不少钱。
眼界决定看待问题的关键,所以他们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在吹牛皮,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只作为闲聊八卦时吹嘘的资本。
不过,村民对张翠兰的态度自然也在潜移默化地变得更融洽。
谈不上讨好罢了。
一听到贾东旭也跟着发了财,尤其是阎埠贵这个知识分子,还说得有模有样,他们不由得在心里信了几分。
“城里真的这么容易发财?”
“他们口中的贾东旭,是不是那个瘦瘦高高,下巴有颗痣的平头男人?就前几天在秦老二家门口敲门的那个?”
“秦老二的儿子不是说他们家里穷得很吗?连老丈人去借钱,连个屁都没蹦出来,现在居然就发财了。”
原本讨伐秦淮如一家三口的冷言冷语,此时基本上都被类似这种言语所替代。
江凡听在耳朵里,倒是没听见有人光明正大去舔贾家的,顶多就是态度没有原先那般恶劣罢了。
看来还没有那么傻!
阎埠贵则是不然,他之前舔易中海,现在就变成舔贾家人了。
面对着贾张氏的连声询问,阎埠贵一字一句向对方解释清楚:“贾家嫂子,你别着急,这段时间老天爷作恶,天气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冷得要死,前些日子东旭到处奔波,可能就是受了点风寒而已。对了,老刘,他之前不是去了老易的房子吗?”
见阎埠贵向着他抛眼色,刘海中短暂思考了一下,脸上同样堆上虚伪笑容:“你这话说的,难道你想说是老易传染给东旭的吗?我们也去过老易的房间,我在里面呆得比任何人都要久,又不见得我也得风寒了……还有,东旭进屋没多久就不舒服了,没那么快的。”
这话,无疑是把阎埠贵推到了易中海的对立面。
阎埠贵瞬间就急了。
他开始辩解道:“老刘,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说过是老易传染给东旭的,你可不能给我随便扣帽子!”
阎埠贵的表情稍显惊慌,可蛤蟆镜背后的那双倒三角眼,却已经带着恨意死死盯上刘海中。
“老阎,我怎么就扣帽子了?我就是说事实而已……”
话说一半,贾张氏婆媳二人忍不住插嘴了。
贾张氏:“什么?是老易传染给我家东旭风寒的?我就说跟他扯上关系没有什么好事。”
旁边的村民,也基本听懂了对话的内容,此时纷纷用着一种鄙视的眼神瞧着贾张氏。
之前,在村子里面,贾张氏逢人便提,贾东旭是大富翁易中海的亲传徒弟,现在就开始撇清关系了?
秦淮如忽略所有的眼神,带着疑惑发问:“三大爷,东旭不是和易中……一大爷关系不好吗?他怎么还去看望一大爷了!”
贾张氏附和着道:“对对对!要不是去看了这家伙,东旭今儿肯定就跟着过来了吧!!”
两人的口吻当中,多少带着一些责怪的意思。
人群当中当即让开一条道,张翠兰带着吴铁环几个大妈从里面挤了出来。
“老阎,我家老头怎么了?怎么就染上风寒了呢?你跟我讲清楚,严重不严重?”
二大妈,三大妈也挤到各自的男人边上。
被人这么一催促,不仅张翠兰在催促他,就连自个儿老太婆也在询问。
阎埠贵哪里知道易中海是怎么染上的风寒?
不,应该说是不是风寒都不一定,易中海也不肯去看医生,可能根本就没病,就是单纯装出来的。
这些天,他一直在盯着易中海,就是怕对方趁着机会偷跑了。
早上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又加上刘海中等人的怂恿,就忘了这一茬的事情。
他们这么一走,该不会回到院子里面,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老阎,你跟张姐姐说句话啊!愣着干什么?”被杨瑞华这么一推,阎埠贵思绪被打断,他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看向其他人带着困惑的眼睛,直接他糊弄道:“可能就是没盖被子吧!被冻病了。”
阎埠贵推开杨瑞华,拉过一脸懵逼的刘海中,凑到对方的耳畔边,说出自己的猜测。
顿时,本来困惑的刘海中,脸色立马绿了下来,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时间他一拍大腿:“搞不好还真有可能!”
“有什么可能?”张翠兰的手攥紧衣角,焦急问道。
熬了半辈子的苦日子,眼瞅着半只脚踏进棺材里面,突然有了享福的日子,她可不想有什么闪失。
刘海中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再待在秦家村了。
恨不得现在立马就走。
接人回去四九城,什么时候都能接,可财神爷一旦放跑了,那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院里就剩傻柱和许大茂,还有几个老太婆,还真不一定能看住易中海和贾东旭。
别的不说,前者三天两头不着家是正常的,指不定跑哪块玩去了。
突然,阎埠贵转身就朝着村口走去。
刘海中赶忙拉住了他:“你干嘛去?”
“我回去看一眼啊!指不定现在院子被人搬空了。”阎埠贵急切说道。
只要人还留在院里,他们就有办法沾点光,易中海贾东旭吃肉,他们混一碗汤喝。
“你疯了吗?这天都快黑了,回去早就晚了。”话虽如此,刘海中却是松开了阎埠贵的手腕,问道:“你难道不把事情给办好再回去,省得下次还要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