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围着易中海。
很显然,也是怕易中海暴富以后跑路。
虽说昨晚易中海没有答应任何人借钱,但只要还留在院里,总有机会的嘛!
可一走了之,那就和他们再也没了关系。
顶着众人火热的目光,易中海不禁咽了一大口唾沫:“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就去乡下看翠兰一趟,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盯着我。”
刘海中脸上挤出笑容,点头道:“老易,你要去秦家村?那我也跟你走一趟吧!我正好也有东西去给我乐子。”
阎埠贵附和道:“那我也去,一起走有个伴,听说城外可不怎么太平了。”
剩下的人也纷纷出声。
“我也去!”
“等等我,我收拾一下东西。”
“正好,不用找人给她们写信了。”
易中海:“……”
换做以往,这群人多半是会让他顺便带东西去乡下,而且是连路费和辛苦费都不给的那种。
现在他发达了,一个个都像是跟屁虫一样。
易中海内心吐槽道:“等着吧!我把钱拿到手,我也要学姓江的一家远走高飞,想拿我的钱,没门!”
……
四九城外,秦家村,破旧草庐外。
一个络腮胡男人大声嚷嚷道:“秦淮如,管好你儿子,村里小孩看见他翻进我们院子偷瓜了。”
草庐内冲出来一干瘦的身影。
“谁偷你瓜了?你可别胡说八道,村里那群小孩还说你老娘出事了。”
络腮胡脸色一变,咬着牙道:“贾张氏,你咒骂我是吧!你们那没教养的小偷孩子,可不是第一次被人看到偷东西了。
上回,老眯眼追你们那个小偷,追到这破看瓜棚里来了,你们还狡辩!”
“胡说八道,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贾张氏脸色铁青,同样咬牙切齿。
她比之前又要瘦上许多,之前贾家生活好了,身形稍稍反弹,又初步回到了那圆润模样。
可下乡的这些日子,贾张氏又瘦得脱相了。
脸上都挂不住肉,颧骨高高凸起,更显得她尖酸刻薄上不少。
贾张氏拿出门后的扁担:“你滚不滚!不滚的话,看我不打死你,等我儿子回来,我让他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说完,她拎着扁担砸在络腮胡面前的地上。
一下接着一下,迫使这个庄稼汉子一步步后退。
络腮胡扭头爬到田埂上,仗着贾张氏腿短爬不上一米二高的地方。
他居高临下说道:“你那小偷孙子肯定躲在屋里面,喊他出来和我对峙!”
气得贾张氏把扁担丢上去,想要砸对方。
没砸到,反而是被对方拿起来,丢到旁边不远处的小溪里面。
贾张氏心脏病差点犯了。
她坐在杂草上,一边撒泼,一边叫嚷着道:“淮如啊!快来帮帮婆婆,这个死乡下人欺负我!”
秦淮如这才从那破旧的草庐里面跑出来。
……
烈阳高照。
秦家村村口前一棵参天大树下,有一个老爷子正用竹筒抽着旱烟。
余光瞥见面前乡村土路尽头。
他微微眯起眼睛,有几个人提着东西出现,来到秦家村的地界。
老大爷站起身,皱着眉头眺望:“又是下放的城里人?看来城里也不好讨生活了,唉——”
他再次坐下,拿起旁边放的缺口碗,喝了一大口凉水。
傻柱快步走上前来:“大爷,我向您打听一件事,那些下放的人,住在哪里?”
贾东旭快步跟上来:“傻柱,我认识路,跟我走就行。”
傻柱没有回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土路。
“一大爷他们怎么那么慢?现在还没见到影子。”
傻柱再看向贾东旭的眼睛:“一大妈她们都和秦姐住在一块吗?”
这一句话,直接给贾东旭干沉默了。
之前他在厂里搞破坏的时候,惹了众怒,请了两天假就是跑乡下来处理事情的。
怎么会不知道那些大妈联合起来孤立他们家。
贾东旭低头看向傻柱提着的东西,是易中海替张翠兰买的。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那我就先去找我妈,等会有空再找你们。”
说完,贾东旭朝着瓜棚的方向走去。
转身的刹那,他的脸色便变得阴沉下来。
之前要是没和师傅闹掰就好,否则现在哪里轮得到傻柱在这里鞍前马后。
这个位置肯定是我的。
该死的傻柱,一点道义都不讲,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一脚踩死你。
贾东旭嫉妒了。
回到那处守瓜棚,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失守。
只见田野上围着一大群人,秦淮如在那里哭哭啼啼,而贾张氏则是安详地躺在地上。
看起来,就好像是驾鹤西去了。
“妈!!!”贾东旭把手中的行李丢了。
声嘶力竭地哭喊。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贾东旭全然没有注意到秦淮如表情的异常,还有对方给他使的眼色。
啪叽一下,滑跪到贾张氏身旁。
“妈,你可别吓唬我啊!”
贾东旭鼻涕和眼泪直流,立马就伸手去掐贾张氏的人中。
“啊——”
贾张氏疼得不断挣扎。
坐起身来,立马抬手给了贾东旭一巴掌:“你干什么?要掐死我是吧!”
旁边生产队的人,见状,立马就笑了起来。
“这是贾张氏的儿子,是当医生的吧!这么能救人!哈哈哈!”
“不孬,医术还行,能治病。”
“醒了,醒了就好,猴胡子,都告诉你别和她们置气,赶紧走吧,等会又讹上你了。”
贾东旭被扇了两巴掌。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抬头碰上媳妇的白眼,他瞬间就明白了。
自己这是坏事了。
秦淮如扭头回了草庐,贾张氏还想给贾东旭一巴掌。
被后者抓住了手:“妈,院里有大事情发生了,我们先去说说。”
“我们可以回去了?”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要是真的,你们多半能回去。”
与此同时。
累得气喘吁吁,需要两个人搀扶的刘海中,也来到了秦家村一间旧屋子门前。
易中海冷漠地瞥了这个臭味相投的老朋友一眼。
对这一幕,他心中嗤之以鼻:“这刘海中还真是要钱不要命,路上怎么没有给他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