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展示会如期举行,广场中央悬挂着瑶记的最新霜丝织锦——一幅山河长卷,光泽如玉,绣工细腻,惹得围观者惊叹不已。
“这就是瑶记的产品?”一名围观商人摸着长卷,啧啧称赞,“这么好的质量,怎么可能是劣质货?”
“那些散布谣言的人,怕是眼瞎了吧!”另一人愤愤说道。
这时,藤原幸明作为辰瀛外商的代表也出现在会场。他走上前,高声说道:“瑶记的产品,我辰瀛商会愿意以高价长期收购。若有其他人想趁机抹黑,那我们辰瀛商会也不会坐视不管!”
藤原的发言直接让王氏安排的人当场哑火。
“小薇,看看那些造谣的人,现在的表情可真有趣。”芮曦瑶站在台上,目光中满是嘲弄。
小薇笑得前仰后合:“小姐,这可真是打脸打到城里去了!”
展示会后,瑶记不仅声名鹊起,连带着三房的地位也直线上升。柳氏在街市上买东西时,不少人主动上前行礼:“柳夫人,您真是教出了一位好女儿!”
柳氏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与此同时,大房和二房则陷入了一片狼狈之中。
瑶记商会的展示会后,三房的声望直线上升。随着舆论的压力,大房和二房的地位愈发尴尬,老太君最终决定出手。
一天,三房收到老太君的口谕,要求柳氏和芮曦瑶立即回主宅议事。
“看来老太君终于坐不住了。”柳氏坐在桌前,神色复杂,“曦瑶,这一次,咱们必须小心应对。”
“娘放心。”芮曦瑶轻轻拍了拍柳氏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这是慌了。既然她主动出招,那我们就陪她玩玩。”
芮家主宅内,大厅气氛剑拔弩张。老太君高坐主位,王氏和张氏分列两旁,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柳氏,曦瑶,你们来了。”老太君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最近瑶记商会声名大振,三房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啊。”
“托祖母的福,三房现在确实好过些了。”芮曦瑶站在柳氏身旁,语气平静。
“你这话说得倒轻巧。”王氏冷笑一声,“若没有芮家,三房能有今天?可现在你们一副独立门户的样子,真不知道谁给了你们这样的底气!”
芮曦瑶闻言,微微一笑:“大伯母此言差矣。三房的底气,来自我们自己的努力。至于芮家给了我们什么,我想账目里都清楚地写着吧。”
“又是账目!”王氏拍案而起,“你这个黄毛丫头,每次都拿账目说事!你别忘了,三房这些田地和商铺,最初可是靠家族给的!”
“家族给的?”芮曦瑶淡然一笑,“那么,请问家族这些年从三房拿走的分成,是不是也该算作家族‘给’我们的呢?”
大厅内一片安静,王氏被堵得脸色铁青。
老太君冷哼一声,敲了敲拐杖:“够了!曦瑶,我今日召你们来,是想谈一件大事。”
“祖母请讲。”芮曦瑶目光平静。
“家族的生意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我想让三房重新参与进来。瑶记商会作为三房的核心产业,也应该为家族分忧。”老太君语气缓和,但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重新参与?”柳氏眉头微皱,“祖母,分家时不是已经说好,三房与家族事务互不干涉吗?”
“规矩是人定的,情况变化,自然可以调整。”老太君目光凌厉,“家族现在需要你们的支持,我希望你们能识大体。”
“祖母,恕我直言,三房如今的资源和名声,都是我们一点一滴拼出来的。”芮曦瑶语气依旧温和,但话锋却极为锐利,“家族生意的困难,恐怕不是三房造成的。为何要让我们来‘分忧’?”
“哼,你的意思是,家族的事与你们无关?”老太君的声音冷了几分。
“分家时已经说明,瑶记的收益每年按约分成,这就是三房对家族的最大支持。”芮曦瑶目光不卑不亢,“至于参与家族事务,恐怕并不在分家协议之内。”
“你!”老太君脸色一沉,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曦瑶,你难道就不顾家族情谊了吗?”
“祖母,这些年三房在家族中受尽压迫,若要谈情谊,是不是先要算清楚过去的账?”芮曦瑶步步紧逼,“我们三房并非无情无义,但若家族一味索取,那就别怪我们拒绝。”
张氏见老太君被堵住,连忙开口:“曦瑶,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说得这么绝情?你们三房如今风生水起,帮衬家族一把,也是应有之义吧?”
“二伯母,帮衬不是问题,但有些人却只知道索取。”芮曦瑶冷冷一笑,“我听说,二房最近在市面上散布瑶记的谣言,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张氏脸色一僵,连忙道:“你胡说!什么谣言?我们二房根本没有干过这种事!”
“哦?那为何有人亲口告诉我,这些谣言是从二房的管事那里传出去的?”芮曦瑶步步紧逼,“还是说,二伯母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事?”
张氏脸色铁青,哑口无言。
眼看局势僵持,老太君沉声道:“够了!家族的内斗只会让外人看笑话。既然你们三房坚持独立,那就把协议条款写得更清楚,以后家族再不会向你们开口!”
“祖母英明。”芮曦瑶微微一笑,“这样也好,免得日后再有不必要的麻烦。”
老太君的脸色阴沉,拂袖而去。
回到新宅后,柳氏依旧心有余悸:“曦瑶,今日你说得太直白了,老太君会不会……”
“娘,老太君已经无力掌控三房了。”芮曦瑶目光坚定,“她现在不过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只要我们守住瑶记,他们拿我们毫无办法。”
“可你不怕得罪她吗?”柳氏有些担忧。
“怕。”芮曦瑶笑了笑,“但更怕三房再次沦为她们的棋子。”
“小姐说得对!”小竹插嘴道,“现在他们再也不敢随便欺负我们了!”
柳氏终于释然,轻轻叹了口气:“曦瑶,这次全靠你。娘相信,以后三房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