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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丝路争夺,商战对赌

自三房成功管理蚕田后,芮曦瑶决心进一步扩展事业,改良蚕丝加工技术,以提高蚕丝的质量,进军高端市场。这一天,她到黄老板那里打算了解一些商业的信息。

黄老板原是苏青府一位名声不显的商人,经营一家不起眼的杂货铺,年过四十,为人精明干练,却始终未能大展拳脚。他初见芮曦瑶,是在锦绣阁首饰盒热销时,因好奇这类创新商品而主动登门拜访。他敏锐地看出首饰盒背后的市场潜力,认为这样的创意商品若能批量生产,必能席卷全府,甚至远销外地。

与芮曦瑶交谈之后,他对她的眼界与谋略心服口服,当即提出合作,愿以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和销售渠道协助她扩大规模。黄老板虽出身草根,但为人讲义气,行事稳重,对芮曦瑶忠心耿耿,成为她在商业上不可或缺的得力帮手。

“曦瑶小姐,您来得正好,我正想找您聊聊蚕丝的事情呢。”黄老板一见到芮曦瑶,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芮曦瑶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黄老板,微微点头:“黄老板,这蚕丝的市场前景如何?您有何想法?”

黄老板叹了口气,面露忧虑之色:“市场是有,但我们这里的加工技术比起外地实在落后不少,质量总是比不过别处的好茧。尤其是那些贵族夫人们,对蚕丝的质地有更高要求,她们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本地货。”

“黄老板,您的意思是,若是我们能改良蚕丝的加工工艺,便能进一步争取高端市场?”芮曦瑶眉头轻挑,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正是如此,芮小姐。”黄老板微微一笑,点头道。“如今本地市场上的蚕丝多为粗制,若是有能提升品质的技术,自然能吸引更多高端客户。”

芮曦瑶听罢,心中暗自思索。她知道,如果能改良蚕丝的加工工艺,便可以彻底改变目前的局面,垄断苏青府的高端市场。

回到家,曦瑶立即向柳氏与芮三老爷提起了自己的想法。

“父亲,母亲,我认为我们三房有机会借此改变现状。”芮曦瑶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蚕田的收益,投入到改良蚕丝的加工技术中。我有一些改善的技术想法,可以尝试改良纤维质量,提升蚕丝的韧性与光泽,这样我们就能生产出比市场上更优质的高端蚕丝。”

柳氏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瑶儿,你总是这么有主见。不过,这需要投入这么多钱,父亲你看呢?”她看向坐在一旁的芮三老爷。

芮三老爷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不安。“曦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这花这么多银两,万一失败了呢?三房现在才刚站稳脚跟,不宜冒太大风险…”

芮曦瑶深吸一口气,望向父亲。“父亲,若不奋力一搏,我们三房永远无法摆脱被压制的命运。这是一次机会,若我们成功了,三房就能重新崛起,不再受制于大房与二房!”

芮三老爷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我还是得再想一想。”

曦瑶心中一沉,但她没有退缩,反而语气更加坚定:“父亲,任何成功都需要风险。现在是我们三房重新崛起的机会,如果我们不抓住,只会被大房和二房压制,永无出头之日。”

柳氏看着女儿坚毅的神情,心中满是感慨和骄傲。她轻声道:“老爷,我相信曦瑶。她有能力,这也是三房唯一的机会。”

芮三老爷叹了一口气,却还是犹豫不决,最后摆了摆手:“如果你有把握说服老太君,那我就答应你。”

芮家的正厅内,家族的例会如期举行,老太君端坐在首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房、二房和芮三老爷等人也全都在场,芮曦瑶站在正中间,面对众人。

“老太君,各位伯伯,我有一事相求。”曦瑶微微躬身,语气沉稳。

老太君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曦瑶,有什么话就说吧。”

曦瑶将她的计划娓娓道来,并拿出了改进蚕丝技术的文本,向众人展示。话音刚落,二伯立刻跳了起来,脸色不善地说道:“老太君,曦瑶毕竟是女流之辈,怎能参与家族的生意?这蚕丝产业可是家族大事,交给她,恐怕不妥吧?”

张氏随即附和,语气中带着冷嘲热讽:“是啊,老太君,曦瑶的计划说着头头是道,实际上干了什么只有她知道,要是失败了,这损失可怎么办?我看啊,这完全不可行啊!”

二伯拍着桌子大声说道:“三房想要插手商铺的事情,简直是不自量力!我们二房一直负责家族的商铺买卖,怎能容得三房横插一脚?之前那些小买卖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现在还搞什么技术改进什么的,三房的还是种种田,别老妄想进行什么买卖!”

此话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芮曦瑶却面不改色,目光中透着冷静。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在故意挑衅,想让她知难而退。但她不会轻易被打倒。

她看向老太君,语气坚定而不失礼貌:“祖母,孙女的计划虽然需要一定的资金投入,但这也是我们芮家能够更进一步发展的唯一机会。我愿意承担所有风险,如果失败,三房甘愿承担所有损失,绝不牵连其他各房。”

老太君微微皱眉,想着芮家现在的情况,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开口:“好,曦瑶,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要记住,若有任何差池,三房必须承担所有后果。”

芮曦瑶心中一喜,连忙应道:“谢谢祖母,孙女一定全力以赴。”

此时,二伯站了起来,冷笑道:“母亲,既然曦瑶这么有信心,那不如让我们来对赌一场。如果三房能够成功,我们二房从此不再过问三房的事情,但如果三房失败,就乖乖滚回去种田,再不许妄想插手家族生意。”

这番话语气中满是挑衅,场中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柳氏脸色微变,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芮曦瑶按住了手。

芮曦瑶目光坚定地看向二伯,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好,既然二伯如此说,那我就接受这个对赌。不过,若是我们三房成功了,还希望二伯说话算话,往后不要再干涉我们三房的事情。”

二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好,母亲在上,这件事情,大家都可以作证。”

老太君看着面前的争执,心中暗自叹气,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既然你们都愿意这样,那这场对赌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输了,就别在我面前找借口。”

场中众人闻言皆是鸦雀无声,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芮曦瑶却依旧面带微笑,她知道,她一定会赢得这场对赌。

芮曦瑶回到三房后,立刻投入到蚕丝加工工艺的改进工作中。

她找来了黄老板,说明改进的具体计划:“我打算先将蚕丝进行柔化处理,再加入防缩剂和增亮剂,这样生产出的蚕丝布料不仅光泽更好,而且还不容易变形。”

黄老板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曦瑶小姐,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似乎是个好主意,但这些工序,我们该怎么实现呢?这些材料又能从哪里找到?”

芮曦瑶微微一笑,解释道:“柔化处理的关键在于让蚕丝纤维更加顺滑、柔韧。我们可以在温水中加入草木灰,这是一种天然的硷性物质,可以帮助清除蚕丝表面的蜡质和残留物,让蚕丝变得更加柔顺。”

她顿了顿,继续补充:“至于草木灰,我们只需要找一些柴火经过充分燃烧后收集即可,苏青附近的村子应该可以轻松买到。”

黄老板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原来如此!草木灰简单易得,这倒是可行!”

“至于防缩剂,则需要一种能固定纤维结构的物质。”芮曦瑶目光一凝,继续道:“我们可以用明矾,这是一种天然的矾石粉末,混合温水后可以渗透进纤维,稳定结构,防止蚕丝在使用和清洗时变形。”

她仔细补充道:“明矾应该可以从城里的药铺或者染坊中找到,因为它也是染色中常用的媒染剂。”

黄老板惊叹道:“明矾?这东西我们平时用得不多,竟然有这样的作用!曦瑶小姐果然见识不凡!”

芮曦瑶接着说:“增亮剂则可以用米汤来替代,这是最简单的办法。米汤中含有淀粉,能够附着在蚕丝表面,增强光泽感,同时也能让蚕丝变得更加滑爽。”

她解释道:“等米汤冷却后将蚕丝浸泡片刻,然后晾乾并进行简单的拉伸处理,这样蚕丝布料看起来就会有一种自然的光泽感,质感更加高级。”

黄老板听得连连点头,又忍不住问:“这些工序确实简单,但我们需要什么设备来完成呢?”

芮曦瑶拿起一旁的纸笔,迅速画出一个简单的加工流程图:“柔化需要一个大木桶,里面放置加热的装置,可以用烧炭加热水温;防缩处理则需要一个浸泡槽,让蚕丝浸泡在明矾溶液中;最后增亮剂的使用可以在晾乾的过程中手工操作。我会联络铁匠和木匠,让他们帮忙制作这些设备。”

经过几次改良后,第一批蚕丝终于完成。这些蚕丝如水般柔滑,散发着淡淡的珍珠光泽,质感轻盈却富有韧性。芮曦瑶看着那些散发着柔和光泽的蚕丝,心中满是激动和自豪,这场对赌,绝对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