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吴洛，什么意思？”
王长安晃了晃脑袋，想要追问出来更多的信息。
“他一个普通人，想要职业者的身体，你说是为了什么呢？”
“进行灵魂移植，他想让自己掌握超凡力量，就这么简单。”
尹红月好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醉说道：
“可惜这个家伙已经疯了，不然他知道这件事的场景一定会非常精彩。”
王长安沉默不语，真知会隐藏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灵魂移植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了，真知会交代我的事情我也都已经办好，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
尹红月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材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王长安的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王长安的错觉，现在尹红月的身体有种隐约的僵硬感。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要是告诉了调查局呢？”
王长安反问道。
“你真的觉得，调查局内部没有真知会的人么？”
尹红月哈哈一笑，身体化作红色的控偶丝线消失在了王长安面前。
而像一条狗的吴醉还跪在地上，贪婪的嗅着尹红月留下的最后气味。
从红灯区离开，王长安感觉很累。
灵魂上的疲倦几乎要摧毁他的意识，他强撑着精神挥手拦了一辆车，说了地址之后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很快，司机的呼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客人，已经到了！”
王长安揉了揉眼睛，随便从口袋掏出两张钞票丢下，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丝毫不顾身后出租车司机的呼喊。
“好家伙，今天怕不是遇到有钱人了？”
出租车司机看着手中两张百元大钞陷入了沉思，这一趟的车费也不过几十块而已，剩下的钱还能够让他交车之后多喝一顿酒。
回到家，王长安顾不上洗漱，直接一头扎到床上陷入了深度睡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困，生理的本能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只有睡觉才能够缓解这种困倦带来的后遗症。
半梦半醒间，王长安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零，你还在吗？”
听到这个声音，王长安瞬间从昏睡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出了一身的汗，顾不上身上汗渍的黏糊劲，他的眼睛飞快的在周围环视起来。
“你是谁，到底藏在哪了！”
王长安的家就这么大点地方，眼睛飞快扫过所有的死角，但并没有发现任何身影的存在。
“我在你的身体里，零。”
小姑娘的声音就像是在他的耳边，这句话让他心中一惊。
“你给我滚出来！”
王长安尝试偷窃自己身上的一切东西，发现除了衣服之外，他能够偷窃的只有自己的内脏。
别说是人影，除了衣服和手机之类的玩意之外，他甚至找不到别的东西！
“我已经没有了身体，之前是你让我用身体作为祭品，你忘记了么？”
略带一丝委屈的声音从小姑娘的口中传来，王长安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曾经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壹！
“你是，壹？”
王长安试探性的问道。
“你终于想起我了，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好玩，之前我只能够透过你的视角来观察这个世界，但无法和任何人交流，现在总算能够和你说说话。”
壹的声音带着雀跃，她对于能够和王长安交流非常兴奋。
“你是说，自从那个祭祀之后，你就一直在我的身体之中？”
王长安皱了皱眉头。
按照他的记忆空缺来看，祭祀仪式最晚也发生在他六岁的时候，他今年二十三岁，也就是说壹已经在他的身体之中蛰伏了接近十七年的时间！
“我记不清了，我也是去年才清醒了过来，就是你那次晚上在外面狂奔的时候。”
听着壹的话，王长安总算是确定了对方清醒的时间节点。
他上次莫名失踪一个月，或许就和这件事有关！
“你知道在那之前我在什么地方吗？”
王长安连忙问道。
“不知道，我看到的就是你在路上狂奔的场景，那会都已经在新安市周边。”
壹的声音很快响起，王长安稍微叹了一口气，这条路又被彻底堵死。
“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沉睡在我的身体之中吗？”
王长安想起了周琼，壹都能够以精神体的形式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说不定周琼也会有类似的遭遇！
“没有哦，或许因为我不是人的缘故，才能够以这种形态存在于你的身体之中。”
壹的话让王长安愣了愣神。
“不是人类，什么意思？”
王长安询问道。
“这是院长告诉我们的呀，他总是说我们是人类最终进化的目标，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我们都没有把自己当人类看过，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其他小伙伴也是这么认为的。”
听着壹的话，王长安陷入了沉默。
壹口中的院长，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而且当时的孤儿院里面，绝对还有其他类似遭遇的小孩！
无一例外，这些小孩都是超凡职业者。
如果说这个院长就是真知会的幕后首领，他是如何在猩红之前找到这么多超凡职业者？
各种问题不断在王长安的脑海之中回荡，壹也没有说话，似乎等待着王长安的反应。
“你能告诉我，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吗？”
许久之后，王长安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迟疑开口询问道。
“你是我们之中最为优秀的一个人，院长总是告诉我们，抛弃不必要的人性才能够成为主宰这个世界的神灵，所有孩子都这么做，但只有你是最为彻底的。”
“因为我无法拒绝你，这也是院长经常打骂我的原因。”
壹笑着说道，似乎这些打骂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惩罚。
“没有人性的人么，那不是说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和现在的状态很像了？”
王长安皱了皱眉头，情感缺失是超凡力量的副作用，那么他的真正力量，到底是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