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迷忘山到皓月山脉正常得需要近三个月的路程,但符宗这几个两个多月就赶来了,且还恰好赶在如今这最关键的时候,这运气也是相当的不错了。
这段时间,他们华阳宗和炼魂宗联手镇压了松月宗的反对力量,驱散并吸收了松月宗的弟子,一点点排查到此处,却始终没能找到传言中任何和上界相关的东西。
如今的松月宗已名存实亡,而排查之地,也只剩下这座议事大殿了。
“端木公子怎么看?”
不出岳平阳意料之外,炼魂宗的天魁长老闻言也同样转头看向符宗弟子前列,目光凝在端木离身上,语气态度十分客气。
数月前,他和这位曾在永安城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这位不过元婴大圆满,但如今,这位竟然已经突破化神。
看来,他定是在迷蝶谷中得到了莫大机缘。
果然,这些个超级宗门的天骄弟子都不可小觑,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端木离看着下方大殿,闻言看都不看二人,只懒懒笑道:“两位前辈何必这般客气?”
“我早已说了,我们只是来凑个热闹,并不妨碍二位正事。”
“不过,既然你们非要问我的意见,那就干脆大家一起下去吧。”
“只剩下这么一个地方,早点找到,咱们也好早点了事。”
天魁长老闻言捋了捋胡须,淡淡看向岳平阳,“我没意见,岳宗主呢?”
岳平阳忙道:“我也没意见。”
“那,就听端木公子的,我们一起下去。”
“走吧。”
言罢,众人齐齐朝下方大殿飞去。
议事大殿前,端木离、天魁长老、岳平阳一起迈入大殿,其身后弟子迅速四散开来,朝两侧偏殿而去。
正殿乃是议事的地方,空旷的很,一览无余,并未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禀宗主,左侧偏殿并未有所发现。”
“禀长老,右侧偏殿并未发现异常。”
去两侧偏殿检查的弟子很快回来,皆未有所发现。
“那就去后殿看看吧。”
天魁长老淡淡的道。
这松月宗的护宗大阵早已破碎,按理说在这里他完全可以用神识探查整个大殿,及大殿之下。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这议事大殿竟然屏蔽神识探查?!
正常来说,议事大殿的屏蔽是针对的外来神识对大殿内的探查。
但如今他们已经身在殿中,却依然无法探查到后殿及地下,这就不正常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神识无法探查,那他们就靠人力来探查。
这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人发现那奇怪蹊跷之处。
当然,前提是得有。
三人漫步朝后殿走,早有弟子在他们之前已经冲了进去。
所以,待三人来到后殿,便看到使用各种探查手段,简直可以算是寸寸排查的画面。
这后殿陈设倒也简单,一侧乃是供奉香案,一侧则是书案软榻。
一看就知道这里是松月宗宗主平日里处理事务并小憩的地方。
这里也不像是有什么奇怪之处的地方啊?
端木离环顾了下四周,漫步来到了那张供奉的香案前,抬头望着那香案上的一幅画。
那是张美人像,不过却只有背影,一身红色凤袍拖曳在地,所过之处,遍地生花。
“大师兄,这张画像有问题吗?”
蒋月盈跟着他来到香案前,看了那画像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能看得出来,这幅画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画,没有灵力,不是法宝。
反正她是一点蹊跷没看出来。
“没有牌位。”
端木离看着那香案,淡淡的道:“你见过哪个供奉先祖的不放牌位的?”
“端木公子说的是。”
这时,岳平阳和天魁长老也走了过来,看着那香案所供奉的画像很是疑惑。
“岳宗主,松月宗的先辈是一位女子吗?”
岳平阳闻言迟疑了下,摇头道:“未曾听说过。”
“说起来,这松月宗本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但也就是这二十年发展尤为迅猛。”
“至于他们的先辈?”
“我还真的从未听说过。”
“难道,真的如那传言中所说,是上界之人扶持的他们?”
“这画中人莫不是......仙界之人?!”
“长老,找到了——”
忽然,一道激动的声音从另一侧响起,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也吸引了所有殿中的人。
“长老,我找到了,就在这里。”
一个炼魂宗弟子指着书案后那道已经被打开的机关暗门,满脸的兴奋。
“好,干得好!”
天魁长老大喜,当即带人就朝那处走去。
岳平阳见状也连忙带人跟了过去。
“大师兄,我们也去看看吧?”
蒋月盈看着那两队人连句话也不说直接就进了那暗门,一时也有些着急了。
这些人,之前还对他们客客气气,现在一找到机关,立刻就不管不顾了。
“不急。”
端木离说着,抬手一挥,竟直接将那香案后的画像给取了下来。
“大师兄,你这是......?”
蒋月盈一惊,不解的看着他,“要把这画像带走?”
“嗯。”
端木离低低应了声,两手轻巧且快速的将那画像给卷好收起,“好了。”
“走吧,去看看。”
“哦,好。”
蒋月盈一头雾水,但却敏感的觉察到,大师兄他好像心情很好。
奇怪,那画像不是没问题吗?大师兄为什么要收走它呢?
不过,当务之急是去看看那暗室里有什么。
她看到端木离已经越过她往暗室那边走,便也赶紧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跟了过去。
几人进入暗门,走过一段狭长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个大大的石室里。
炼魂宗弟子及华阳宗弟子皆围站在一旁,看天魁长老和岳平阳在那里不知研究什么。
“端木公子来的正好,你快来看看这地上的法阵。”
岳平阳一抬头,看到了端木离和蒋月盈他们,忙开口唤道:“这暗室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这刻画在地上的一个阵法,但我与天魁长老看了半天,却并未认出这是个什么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