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声在深夜中响起,玉梅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过来,发现大柱笨重的身子已经爬上了她的身子。她恐惧极了,本能地去推搡他。可他纹丝不动,就像一座铁塔一样占据着她柔弱的身躯。
“大柱,我怀孕了,你不能老这样的。为了儿子,你能忍忍吧!”玉梅哀求着。
“玉梅,你是我的婆娘,是我的女人,就是跟我睡觉的,睡觉才能有儿子,这是娘说的啊。我要睡觉,我要儿子,不睡觉怎么能有儿子?”他说完,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手在玉梅的身上胡乱摸索着,嘴巴捕捉到玉梅的嘴使劲地吮吸着。
他嘴里的气味令玉梅一阵窒息,几乎晕死过去。她无法忍耐地拼尽全力将他的头推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大柱,那是我没有怀上儿子时娘告诉的。现在我怀上儿子了,咱们得先保住儿子。若不然会没了的。”她急中生智地劝说着他放弃对她的侵犯。
“孩子没了?怎么就没了?”玉梅的话让他感到惊讶,他果真不再继续,从她的身上翻下去,莫名其妙地问道。
“就是没在我肚里长大就消失了。”玉梅羞于解释下去,可是不解释的话,他又要强行跟她行房事。在利弊权衡下,她的心一横,不顾羞臊说出她认为他能听懂的话。
“怎么可以消失呢?我要他在你的肚里长大,然后给我生出来,我要抱着他玩。我看着有好多男人当爹了,我也要当爹。”他被吓到了,着急地说道。那样子就好像只是让玉梅给他生出一个玩伴,而不是他娘说的‘传宗接代’的儿子。
“大柱,既然你想当爹,那你就听我的话,乖乖地睡觉,不要再碰我,否则我就给你生不出儿子了。”玉梅赶紧说道。
“那我听话,我要儿子。你给我生儿子就行。”他的手本来在她的身上摸索,在听了她的这番话以后,手立刻拿开,身子也躲得远远的,唯恐碰到了玉梅的身子,儿子就消失了。
“大柱,只要你不碰我,我会给你顺利地将儿子生出来的。睡吧!明天还要地里去干活呢。”看到自己的说话有效果了,她赶紧又安抚他。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他的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唯恐他再翻身碰到自己。
“这里不宜久留!”她望着漆黑的房顶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她必须尽快想到出逃的方法,否则她不会像今天这样幸运地躲过他的“侵犯”。
自从她被解绑后,她就佯装顺从地跟着大柱娘家里家外的忙活儿。每日早上早早起来,她先把屋里打扫一遍,桌面擦洗一次,屋里打扫完,又拿起扫帚打扫院子,直到看到屋里屋外都干净整齐后,她才会心满意足地去整理自己。大柱不爱干净,她就要求他每天早晚都要洗脸、刷牙,若不然晚上就不让他上炕睡觉,他只得听从她的话,洗漱得干干净净的才去睡觉。在她的照顾下,大柱换了一个人似的,看上去干净利落了。
大柱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感觉这钱花的值!买来的儿媳不仅长得好看,还挺能干,最重要的是还很会照顾自己的傻儿子。再就是玉梅跟大柱在一起没有多长时间就怀上了,这了却了她的一大心事。儿子这样,本来是找不到媳妇的。幸亏村里来了叫石头的男人经常把山外的女人带回来卖给村里的光棍汉,她抢先预订了一个,这才有了今日的结果。现在儿子媳妇有了,孙子也怀上了,她这心里别提多舒心了。这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想着即使立刻去追随地下的老头子,她也可放心了。
慢慢地,大柱娘感觉玉梅就像家里的一份子,跟他们再也分不开了。她的表现完全取得了大柱娘的信任。
这些玉梅是能感觉到的,尤其在放心她一个人去山上给麦田松土施肥的时候,她觉得机会来了。可是她不敢贸然行动,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还是得保持着谨慎,以免打草惊蛇,前功尽弃。可是大柱今晚的侵犯,让她不得不尽快找到出逃的机会,想着赶快远离他们。
她在炕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考虑着该如何逃离这里?终究是毫无头绪,不知不觉中她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她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大柱冒着火的双眼。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炕里躲了躲,怯怯地问道:“大柱,是不是我睡过头了?对不起,我这就起床干活。”
她翻身要起床,却被大柱一下按住。他呼吸急促地说道:“玉梅,我忍不了,还是想要跟你睡觉!”说完,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还没等玉梅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大柱,你忘了我昨晚说的话了吗?咱们要保全儿子,不能胡来的。你不要抱着儿子玩了吗?儿子出生了会叫你爹的。”玉梅恐惧地瑟缩着身子,试图推开他,可最终只是徒劳。
“你是我婆娘,我就想跟你睡觉,很想,很想。我不想要儿子了,我就想要你!”大柱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疯狂地在玉梅的身上亲吻着。
“大柱,天亮了。我要去干活了,若不然娘会生气的。晚上再说,好不好?”昨晚的话无法再阻止大柱,她只能搬出大柱娘震慑他。
“我娘打人。她不高兴了会打人,不能让她生气。那我不跟你睡觉了,你赶紧起床干活吧!”他很怕自己的娘,听她这么说,他一下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垂头丧气地说道。
玉梅不敢再在炕上停留,连滚带爬地下了炕,胡乱地将衣裳穿上,走出了房间。
刚一出房间,她看到大柱娘冷着脸坐在堂屋方桌旁的椅子上。还没有等她说话,她先开口了:“玉梅,怎么晚上在一起亲热不够,早上还想在一起干那事?我儿子的身子虚,可禁不住折腾,你别像狐狸精一样老缠着他!”
明明是她的儿子缠着自己,现在她倒打一耙,说自己是狐狸精,真是荒唐!再说她那样的儿子谁稀罕?若不是被卖到了这个家里,她怎么可能跟这样一个弱智的人睡在一个炕头上?她无比愤怒,禁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最近一些日子,她对自己一反常态,她还有些感激。今天听了她的一席话,她才发现她只不过是她买来伺候儿子,为他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必须离开这里,而且要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