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的腿脚被绳子紧紧绑着,时间久了,血脉有些不畅,她使劲动了动,想挣脱绳子活动一下手脚。就在她试图将绳子解开时,大柱和大柱娘又走了进来。
她虽及时收手,可是这一幕还是被大柱娘发现了。
“刘玉梅,你最好老实点儿,若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她身边,“啪”地一声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冷笑着说道。
“你是个女的,怎么动不动手就打人呢?就你这样,我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待在这里。若是想让我留在这里,请你收起你的暴力。否则我誓死不从!”玉梅被打得眼前火星四冒,但是她不改嘴,试图说服大柱娘。
“哈哈,那我就叫你生不如死!看看咱们两个谁能笑到最后。”大柱娘的脾气暴戾,打起大柱都从来不手软。大柱现在这副样子,一大半原因都是暴力造成的。他小的时候也是一个聪明机灵的孩子,可是自从大柱爹死后,他就成了大柱娘的发泄工具。动不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时间长了,大柱变得木讷迟缓,傻里吧唧的。村里人都说大柱是被娘打傻的。
“娘,你不是说不打我婆娘了吗?怎么又动手了?你再打,我要护着我婆娘的。”大柱走到炕边,护着玉梅,气呼呼地说道。
“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玩意,看我不打你。”这次她将举起的手向大柱的脸上打去。
“娘,你别打了。我不敢跟你犟嘴了,不敢了。”巴掌还没落到他的脸上,他就抱着头哀求起来。
“不长记性的东西!跟你早死的爹一样没有出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为一个刚买来的女人顶撞我好几次,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记住你娘是第一位,她只不过是娘给你买来的生儿育女的工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可你就是不听!”虽然大柱求饶了,但是她的巴掌还是无情地打了一下,随着“啪”地一声,大柱捂着脸“嗷嗷”地哭起来。
“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他哭着抱着脑袋,求饶。
“长点记性!再为她冒犯我,小心我把你的婆娘卖给别人,让你打光棍!咱们村子里的光棍可多着呢,不愁卖不出去!”大柱娘气地说道。
“娘,我听你的。你不要卖我婆娘,不要啊!”大柱“扑通”一声跪着求饶。
“好了,起来吧!今晚你给我看好她,明天给你们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你们就是两口子了。我去睡了,有事喊我,千万不能给她松绑,听到了没有?”大柱娘命令道。
大柱没有说话,可怜地点头如捣蒜。在娘的权威下,他只有俯首称臣,不敢再有半点违抗的意思。
玉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感觉大柱娘对儿子根本没有亲情,只有冷酷地控制欲,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粗暴的女人,竟然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这可是她自己的亲儿子,自己这个被买来的女人,她会怎样对待可想而知。如今,她已经在遭受非人的虐待,若是不逃离,肚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为了孩子,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她再次坚定了出逃的决心。
母子俩已经息战,屋内的气氛有些僵,只听见他们母子俩因激动而急促的呼吸声。她闭着眼睛等待着大柱娘赶快回屋睡觉,寻找机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大柱,今天你就和她在炕上一起睡。她是你的婆娘,以后就是你的人,你想怎样就怎样?明白吗?”大柱娘忽然又对大柱说道。
“以后有婆娘陪着我睡觉了,真好呀!”大柱一听,开心地想欢呼。
“傻儿子,不光是陪着你睡觉,还得为娘生个大胖孙子,否则我不会开心的。你得加油,多跟她在一起睡觉。明白吗?”大柱娘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好又强调。
大柱不懂男女之事,只是觉得有婆娘了,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婆娘,他就觉得开心,认为和婆娘在一个炕上睡觉就能怀上生孩子,于是憨憨地说道:“娘,我知道了。我会让我的婆娘给你生一大堆孙子的。”
“傻儿子,只要你乖乖的。娘不会再打你的。娘是对你最好的,你不能为了别的女人让娘生气了,可记住了啊!”此时,大柱娘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像一个慈母。玉梅听到这里,心想这个女人也不是冷酷无情,还是有母性的。
“记住了。娘,我要和婆娘睡觉了。你也回屋睡吧。”大柱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傻儿子,悠着点儿,可别累坏了。那我去睡了啊。”大柱娘以为儿子开窍了,欣喜不已。
听着他们母子俩最后的对话,玉梅恐惧极了,她害怕来自大柱的冒犯。
在意识中,她只能属于方胜强,不想让第二个男人靠近她。那会儿想与大柱搭伙过日子的想法,只是限于在一起生活。他可以洗衣做饭,也可以关心照顾他这个人,但不想与他有夫妻间的肌肤之亲。她下意识地想将身子瑟缩成一团,以求自我保护,无奈的是手脚被绑着,她根本没有任何防护和反击能力,只能恐惧地期盼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等睡醒一觉,一切都会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大柱娘喜滋滋地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大柱和她。
她的恐惧升级了,紧闭双眼,想着应对方法,如何让大柱放弃对自己的侵犯。
煤油灯微弱的光摇曳在简陋房间的每个角落。大柱瞧着直挺挺地被绑在土炕上的玉梅,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他一步步走近他,嘴里嘟噜着:“玉梅,你是我的婆娘,我美丽的婆娘。我也是有婆娘的人了,我要和你睡觉,我要和你睡觉。”
在大柱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尽力平静地看着他,娇羞地说道:“大柱,我也想和你睡觉。可是咱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人家都说洞房花烛夜,咱们还没有拜天地,怎么能入洞房呢?是不是?明晚咱们再睡觉,好不好?”
大柱死死地盯着玉梅的眼睛,像一只要吃人的豹子,可是在听了玉梅的一番话后,他的眼神缓和了,恢复了木讷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听说书人也是这么说得。那我今晚就不跟你睡了,我在椅子上坐着一宿。明天再给你睡。”说着,他走到屋里唯一的一把破椅子上坐下来。或许累了,他一坐到椅子上,竟然瞬间睡着了,不一会儿,打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