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娘,我看你还是不要报警了。”有个人提醒大柱娘。
“这个挨千刀的石头,把我儿子和儿媳伤成这样,我不能让他好过了。必须报警!”大柱娘吵嚷着。
那个人将她拉着到了西墙角旮旯,悄声说道:“大柱娘啊,你别忘了你家玉梅是怎么来咱们村子里的。若是你报警的话,警察势必会找玉梅录口供。万一她透露口风,那她包括咱们村子其她被买来的媳妇可能都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咱们可能被逮起来呢。”
“咱们又没有拐卖人,为什么抓起来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大柱娘不懂法律,很是不服气地说道。
“知法犯法,同样要治罪的。”那人低声说道。
“我不懂法!”大柱娘丢下一句就要走。
“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人又拉住她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家俩娃都受伤了,我得带他们赶紧回家。”大柱娘不悦了。
“你家玉梅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别掉以轻心了。她那个可是有八百个心眼的。若不然她还能带着大家闹得那么欢实。不但打了拐卖她的石头,还将卖她的钱都要回来了。这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咱们村子可是头一个。你可别让她的乖顺表象迷惑了,别不留意人给跑了啊。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那人凑近她,说话声音更低了。
大柱娘听了这话,不由得望向了玉梅。只见她正侧眼朝他们这边望着,好像在研究他们在说什么。她瞬间感觉自己还是大意了,她冲那人点了点头,快速走了回去。
“娘,还等着什么呢?咱们赶快回家吧。小瓶子要玉梅在炕上静养,她肚里可怀着我的儿子呢。”看到娘走过来,大柱吵嚷着。
“着什么急?我跟你大伯说了几句话。你们在平板车上坐会儿,我去把药钱付了,我拉着你们俩回家。”她不悦地说道。
玉梅能看出大柱娘的情绪明显低落了,看她的眼神也有了戒备。她不知道一会儿功夫,大柱娘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她回头看了看叫走大柱娘的的男人,那人也正好望向了他。眼神中除了戒备还有敌意,这让她的身子抖动了一下,赶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玉梅啊,别看大柱家只有他娘俩,可是全村人都照应着呢。你最好乖顺着点儿,否则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有权利监督你的。”本不想理睬他,可是他却不依不饶地盯着她说道。她能听出那话里全是警告。
玉梅的身上有多处刀伤,流血有些多,脸色有些发白,精神也有些恍惚,但她的意识清楚得很,面露微笑地说道:“大伯,我哪里会不乖顺呢。我娘待我像亲闺女一样,我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违抗?”
“这样最好!”那人似乎想洞穿她内心的想法,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大伯,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是我的婆娘,对我和娘可好了。”大柱虽憨,但能看出他对自己的婆娘很不友好。
“大柱啊,盯紧你婆娘,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说完,他又看了玉梅一眼,背着手慢慢走出了小瓶子家的院子。
“娘,还没有报警呢。”大柱突然想起还没有报警,急忙问娘。
“报什么警啊?就这么点小伤,又没出人命!”大柱娘斥责他。
“这还是小伤?流了那么多血。他若是再返回来砍我们怎么办?”大柱说完看着自己的伤口,打了一个寒颤。
“他再赶来,我就拿着菜刀将他砍了,为他偿命!”大柱娘气恼地说道。
“娘,哪里那么好砍呢?我们可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再返回来,咱们可真都招架不住的。咱们不如报警,让警察暗中保护我们。”玉梅忙说道。
“玉梅,你别劝我了,也别动什么想离开这里的心思,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大柱娘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大婶,你可别大意了。那个石头在暗处,你们可在明处,很容易攻击到你们的。我看你们还是赶快报警吧!这人心狠手辣都敢动刀子了,杀人的事情还能做不出来吗?我可听有人说,一个男人因为与邻居一家有矛盾,将一大家子杀死的。你们一家人可得小心点儿啊。”一个年轻的男子提醒大柱娘。
大柱娘一听慌了神,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她觉得不报警真的不行。那报警的理由呢?石头为什么刺伤儿子和儿媳呢?这些都得想好的。她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了?将两人用平板车拉回家,急匆匆地找村支书去了。她要讨个主意,到底是报警,还是不报警。
村支书家离她家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支书在这里晒太阳呢。”大柱娘远远地看着村支书和几个人站在墙根处说话,她赶忙走上前打招呼。
“大柱娘啊,听说你儿子和儿媳被那个石头用刀给捅了几刀?伤得不要紧吧?”几个人正在议论这事情,看到她走过来,赶忙问道。
“虚惊一场,没有大碍!”大柱娘回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俩孩子的命够大的呢。不该你操心。”有人说道。
“这还不够操心吗?这倒霉事怎么就落到我家了呢。唉。”大柱娘说完叹了口气。
“事出有因,怎么石头不找别人家呢?都是你这个儿媳妇惹的祸,这也太厉害了。把人都逼成疯子了。”村支书说话了。
“可不是吗?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得过下去,所以来跟支书讨个主意。”大柱娘尴尬地看着村支书,说道。
几个人听到她这么说,都知趣地借口有事走开了。
“那进家说吧!”村支书说道。
“还是在这里说吧,我怕嫂子看到我又不开心。”大柱娘赶忙说道。
“她回娘家了,家里就我自己。来吧。”村支书不容分说,带头就往家走。
大柱爹死的早,大柱娘当时三十多岁,风华正茂,刚上任的村支书以各种理由经常登门,慢慢便在村子里传出闲话来。支书的婆娘知道这事,看到她就骂,骂的她在村子里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可是村支书不怕闲言碎语,还依然如故地经常去大柱家。俩人的苟且就这么公之于众了。自从大柱有了婆娘以后,村支书才收敛,俩人说断好像就断了,可其实心里还是蠢蠢欲动,牵挂着对方。
大柱娘刚一进堂屋的门,便被突然转身的支书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二人互相纠缠着,热烈地回应着,一会儿就进入了佳境。
事毕,大柱娘羞涩地看着村支书说道:“大哥,我今天是来找你商量事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咱们都是快做爷爷奶奶的人了。”
“做爷爷奶奶就不能有七情六欲吗?别说这个了,赶快说事吧。”村支书穿着衣服命令道。
别看大柱娘平时很厉害的样子,但是看到村支书以后却小鸟依人一般柔情似水。她赶忙说道:“就是大柱和大大柱媳妇这事,要不要报警?”
“报警?你是想让我把乌纱帽丢了,还是想让大柱没媳妇啊?不能报警!”村支书将眼一瞪,恼怒地说道。
“那有危险怎么办呢?”大柱娘为难地说道。
“我让村里的民兵每天在村里转几遭,重点在你家周围转悠不就解决了。再说他办了这么大事,不怕警察抓啊?估计早远走高飞了!别怕!”他走上前捏了捏她的脸蛋,意犹未尽地说道。
这一摸一捏让两人的内心又躁动起来,他们情不自禁地又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