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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役使雷霆 > 第80章 山上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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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方七杀这边,这几年在青州域八卦国这边又开了一家早食店,卖的还是豆浆、油条、豆腐脑,但这次他的豆腐可甜可咸,来客随意,自他上次回到又一村后,他对豆腐脑是甜是咸心中也没有以前那么深的执念了…真好,是甜是咸吃得都一样得劲…

青州域八卦国落霞镇落霞巷深处飘着股焦香味,方七杀新支的油锅正咕嘟冒泡。槐木案板上摆着几个青花大瓷碗,甜卤咸汁各占半边,撒料罐上贴着\"自便\"二字。穿粗布短打的汉子们端着碗蹲在门槛上,看那白衫掌柜用竹刀剖开油条——金黄的蜂窝眼儿里,竟凝着星屑似的糖霜。

\"老规矩,咸豆花加辣子。\"裹着兽皮袄的汉子撂下三枚铜钱,袖口露出青斑已淡化的烙印。方七杀舀豆花的手稳得很,辣油在碗沿勾出个笑脸:\"今儿牛骨汤熬得浓,给山上教头多盛半勺。\"

被唤作教头的男人正缩在墙角啃油条。他左腕缠着褪色的镇魂绳,炼气九层的波动藏得比碗底葱花还隐秘。十年前乌漆镇那场血雨,如今化作他眉间三道竖纹,倒跟油条裂口似的。

他和方七杀差不多时间来到这落霞镇,这些年相处,这俩人倒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街坊。

\"那年雪夜,我爹娘把房契拍在祭坛上时,神使袖口的牛油还没擦净。\"山上车也突然开口,豆腐脑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伤疤,\"他们说众生平等,不可杀生,转头就把供神的黑牛烤了分食。\"

油锅溅起的星点落在方七杀手背,烫出个浅印又瞬息愈合。他听着铸铁勺刮过桶壁的沙沙声,想起好像三十年自己曾在深山救过前某个中蛊的修士,也是这般絮絮说着“众生平等教”的旧事。

乌漆镇的秋天总是来得早,后山那株百年银杏刚染金边,青石板路上便铺满了落叶。十五岁的山上车也踩着咯吱作响的叶毯回家时,正撞见两名鹰羽披风的修士立在自家院中。他们脚下堆着六口樟木箱,父亲正把祖传的紫檀药柜往马车上搬。

\"爹,这是要迁铺面?\"少年攥紧药篓背带,篓里新采的当归还沾着露水。

\"车也啊,快来给神使见礼。\"母亲从厢房转出来,腕间新戴的青铜镯刻着展翅鹰纹,\"众生平等教要建善堂,咱们捐了这些药材,能抵三百功德呢。\"

那夜山家药铺的烛火亮到三更。车也伏在阁楼窗缝,看见父母跪在神使捧来的《平等经》前,额头抵着冰冷的青铜鹰首印。秋风卷起经书扉页,他分明瞧见\"舍尽身外物,方得大自在\"的血色批注。

母亲告诉他,神教宣扬众生平等,万物有灵,不可杀生、不可食荤的思想,是真正的神使,当时的他也没觉得不对劲。

腊月祭灶时,药铺匾额换成了\"平等善堂\"。车也缩在街角啃冻硬的炊饼,看那些曾赊账取药的乡邻,如今要对着神像磕满十个头才能领半副伤寒方。父亲把最后半匣老山参供上祭坛那日,车也偷听到神使与镇守的私语——\"山家祖坟那十亩药田,风水正好建祭坛\"。

开春第一场雨冲垮了老宅东墙。车也攥着浸透雨水的房契冲进善堂,正撞见母亲将地契按在神像掌心。青铜鹰首的眼珠突然转动,叼走了那张泛黄的纸。\"娘!\"少年嘶吼着去抢,却被父亲死死箍住:\"孽障!这是助神鹰普度众生!\"

惊蛰那夜雷声特别响。车也蹲在漏雨的柴房里,用艾草灰在墙上画满咒符。前院飘来炖肉香,混着神使们醉醺醺的划拳声。他鬼使神差摸到厨房后窗,瞳孔猛地收缩——案板上的牛腿还挂着善堂祭祀用的金铃,神使袍角沾着新鲜牛血。

\"不是说众生平等吗...\"他听见父母犹如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自言自语,少年指甲抠进窗棂木屑里。

翌日清晨,山家夫妇的尸身悬在善堂横梁下。车也掰开父亲僵直的手指,掌心里攥着半片带齿痕的牛耳,母亲发间别着朵枯萎的鹰尾花。镇守带着神使们来时,少年正用捣药杵砸那尊青铜神像,飞溅的碎片在镇守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孽种!\"镇守的蟒纹靴碾在车也背上,\"你父母是悟道升天,岂容你玷污!\"

少年在牢里数了九次日升月落。第十日破晓时分,狱卒送来掺着鼠粪的稀粥,他忽然嗅到熟悉的当归味——这是自家药田最后那茬药材的味道。铁栅外飘过镇守与神使的对话:\"...山家祖坟的龙涎香,足够三炉“筑基丹\"的副料了…

清明雨落时,车也的镣铐松了。他记得那夜月光特别黏稠,像母亲熬糊的枇杷膏。善堂地窖里七口陶瓮嗡嗡作响,瓮中浸泡的正是被\"超度\"的镇民。当他用火折子点燃神使卧房的纱帐时,终于看清梁上悬着的鎏金牌匾——\"众生平等\"四字背面,藏着镇长与鹰族交易的账目。

镇守府后院那株老槐树上,车也磨了三天药刀。寒露夜半,他学着父亲切黄芪的手法,但第一刀也不知是他紧张还是镇守反应快,他居然…躲了过去…这怎么可以?第二刀他将刀刃斜斜送入镇守咽喉。血喷在《平等经》封皮上时,他忽然想起那个炖牛肉的雨夜——神使们啃剩的牛骨,也是这样森白带血。

\"原来你们的骨头...\"少年把经书塞进尸体张开的嘴,\"比牛骨还脆。\"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山上车也不多会儿便被神使抓住了。

地牢的滴水声在第七天变了调。山上车也蜷缩在霉烂的稻草堆里,腕间铁链随着每次呼吸叮当作响。暗渠飘来的腐臭味里混着熟地黄芪的气息,那是山家药铺独门的炮制手法——这帮畜生连一点药材都不放过。

\"时辰到了。\"玄铁门吱呀作响,两名黑袍修士袖中窜出鹰头锁链,扣住少年脖颈拖行。青石板上蜿蜒的血痕,像极了那年被父亲捧回家的老山参须。

祭祀坛设在善堂地窖,七盏人皮灯笼映着正中青铜鼎。车也被吊在饕餮纹鼎侧上方时,瞥见鼎内翻涌的黑水里沉着半张人脸——是东街卖炊饼的老王头,半月前刚被超度。

\"以汝骨血,饲我神鹰。\"主祭的修士指甲泛着青紫,掌心托着只蠕动的金蚕,\"此乃噬心蛊,能让你亲眼看着脏腑化...\"

蛊虫入喉的刹那,车也听见母亲唱过的摇篮曲。那金蚕竟循着血脉钻向心窍,却在触及心口旧疤时突然僵直——那是他八岁采药跌落山崖留下的伤,当时父亲用九死还魂草捣碎了敷的。

\"怎么回事?\"副祭修士的鹰纹面罩滑下半截,露出布满尸斑的脸。车也忽然感觉四肢百骸窜起冰火,被蛊虫钻过的经脉亮起幽蓝纹路,像极了山家祖传的《百草经络图》。

主祭修士掐诀的手势突然扭曲,本命法器鹰头杖发出悲鸣,主祭放下了车也想看看怎么个事,而车也腕间铁链也同时应声炸裂,飞溅的玄铁碎片差点扎进副祭修士眼窝。少年落地时本能地使出家传的采药步,这步法他五岁就跟着父亲在山崖间练,此刻却快得在青砖上踏出残影。

\"区区蝼蚁!\"主祭修士祭出飞剑,剑光却在中途转向劈开了青铜鼎。鼎中黑水泼在副祭修士身上,腾起的青烟里浮出千百张扭曲人脸。车也趁乱抓起滚落的蛊盅,盅底黏着的正是镇长书房见过的朱砂印泥。

副祭修士化作的血尸扑来时,车也想起药铺后院晒着的毒蒺藜。他旋身躲过利爪,将蛊盅残片狠狠扎进血尸咽喉——那里正是《百草经》记载的鸠尾穴。腐肉翻涌中掉出半块玉牌,刻着\"筑基丹主材:七月童男\"。

主祭修士的鹰头杖砸碎地砖时,车也正被激发的莫名力量灼得双目赤红。恍惚间看见母亲在晾晒毒龙胆,父亲研磨着断肠草。当他徒手抓住袭来的飞剑时,掌心纹路竟与当年切药刀的豁口重合。

\"不可能!\"主祭修士喷出精血催动禁术,却见少年踩着药柜抓药的步法,鬼魅般绕到身后。车也的手刀精准斩在风门穴——这个治伤寒的穴位,此刻成了催命符。

两具尸身倒地时,车也的指甲缝里嵌满了青铜鼎的饕餮纹。他颤抖着从主祭修士怀中摸出《血祭录》及一本炼气功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药方:九十九对童男女心头血,佐以龙涎香...正是镇长骗走山家祖坟药田时说的\"风水宝地\"里的药草。

地窖突然震动,祭坛下的暗格弹开。车也看着那瓶贴着\"解药\"标签的瓷瓶,忽然想起父亲配药时的话:\"毒物三步内,必有相克之物。\"这泥玛要不要这么神?当他吞下腥臭的解药时,却没见到,鼎中黑水正凝成个婴孩形状,朝着镇守府方向爬去。

当方七杀听山上车也讲刻到此处时,他的脑袋就像被一道雷电劈中般炸了开来,许久之后双耳嗡嗡作响。“以凡人之身躯杀俩个筑基修士,这也太…离谱,不对…不该是往这个方向想的。可该往…哪个地方…?”

是…对了…是这样的!“凡人起心、可斩修士”,这是心的力量,这是心之道,自己一直所修的是情之道,是不是与心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自己已有小成的时间、空间、轮回、等诸多道意,是不是也属于修士心理所构造出来的,是不是也属心之道?…难不成真的是天大地大心最大…”

虽然不可思议,但对于他来说也并不难理解,毕竟他的修为提升最大的方面是以情入道。

而此时方七杀的修为再也压抑不住了,修为自然而然的一跃成为化神尊者,且坚固至极,那灵海内灵力汹涌澎湃的就要向另一个瓶颈冲刺,方七杀不知道体内的灵力会将他的修为提升到哪一个境界?但已提升至化神期的他还是轻松自然的压抑住体内灵力的骚动。

可是为什么…没有…雷劫?须知筑基之后,每提升一大层次的修为皆必须渡过雷劫才行(除了阴虚境升阳虚境),所以才有修士是逆天修行之说。你的修为每提升一大阶,就相当于挑衅了老天爷一次,他降下雷劫,你若安然渡过,那他就承认了你。可是为什么会毫无动静呢?心之道的力量如此牛逼吗?

此时不宜多想,先听山上车也继续吹牛皮要紧。

而自山上车也杀了俩筑基修士之后不久,八卦国边陲的落霞镇也新开了家武馆,馆主是个瘸腿的炼气修士,使柄豁口木剑。镇上富商们都说这山教头古怪——白日偶尔教少爷们强身健体的把式,夜里替富商看家护院。差不多那段时间方七杀也来到镇上开了早食店。

\"气沉涌泉,意守丹田。\"山上车也握着富商幼子的手腕,引导灵气走完最后一个周天。孩童袖中突然掉出块芝麻糖,他瞳孔猛地收缩:糖纸上的鹰纹好像与当年草草翻过《血祭录》里的阵法如出一辙。

\"先生?\"孩童怯生生仰头。车也松开的手微微发颤,当年那金蚕蛊毒发作时,经脉便是这般灼痛。他摸出枚山楂丸哄走学徒,反手在武馆匾额后添了道辟邪符。

夜半打坐时,胸口噬心咒又开始发烫。车也想着记忆那\"筑基需饮童男女心头血\"的字样,与十年前镇长账册上的朱砂批注渐渐重合。窗外忽起婴啼,他本能地掷出木剑,剑气斩碎的却是被夜猫碰翻的陶罐。

\"第十年了。\"车也摩挲着褪色的镇魂绳,绳结仍保持着母亲当初系的平安扣样式。床底铁匣里的炼气功法突然震动,书页间画着的枯鹰羽泛起幽光——每月十五的噬心咒又要发作。

黎明前的巷道响起梆子声时,车也正用艾草灰在青砖上画阵。炼气九层的灵力灌入阵眼,却总在最后关头溃散。汗水浸透的里衣上,心口位置有个淡淡的金蚕印记,每逢月圆就疼得像要孵出什么。

\"山师傅!\"卖炊饼的老汉撞开院门,\"刘记染坊走水了!\"车也抓起木剑疾奔,途中瞥见染缸里翻腾的赤色药液——正是《百草经》记载的火伤配方。救出最后一个伙计时,他左腿旧伤崩裂,血渗进焦土冒出丝丝黑烟。

养伤期间,镇上媒婆来说亲。车也望着姑娘送来的合欢香囊,突然想起善堂地窖里那些泡在药液中的心脏,他拒绝了那姑娘。当夜他砸了武馆所有铜镜,却在碎片里看见父母悬梁的身影,还有那祭坛地窖中那些泡着心脏的药液与姑娘送的合欢香囊一个味。

媒婆带着哭哭啼啼的姑娘上门追问原因,他说他能看见那姑娘的心脏。姑娘啐了他一声:“流氓”,然后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立冬那日,富商送来瓶筑基丹。车也揭开丹封时嗅到熟悉的腥甜,正是当年神使才有的那种味道。他借口闭关将丹药埋在后山,夜间却梦见自己吞丹后浑身钻出鹰首,利喙啄食着街坊们的眼珠。

\"炼气九层够用了。\"山上车也把那时时让他要用灭人性的恶魔之法提升到筑基的邪念锁进了心底的深处。,转头教小徒弟辨认草药。当归须在晨光里舒展时,他恍惚又看见父亲佝偻着背晒药,母亲腕间的青铜镯叮当碰着捣药臼。

年关将近,镇上突发瘟疫。车也翻遍《百草经》配出解方,却独缺一味龙涎香。夜半他摸进后山药田,盯着那筑基丹看了整宿,最终用艾草灰替换了药方。晨雾中煎熬的药罐腾起青烟,仿佛凝成了个拱手作揖的虚影。

元宵节那晚,车也蹲在早食摊啃油条。方七杀舀来的咸豆花里,辣油勾出个模糊的道纹。\"教头最近气色不错。\"掌柜的敲了敲柜上的书,书页间露出半截褪色的通缉令。

“托掌柜鸿福,最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话匣子一打开,二人又聊得那是天翻地覆、流水行云…

\"镇守府的护卫腰子,是我用裁纸刀捅穿的。\"山上车也摩挲着腰间木剑,那本是富商幼子的玩具,\"刑场祭坛下埋着七百具童尸,蛊虫从他们眼窝里钻出来那天,我把《血祭录》塞回了死人怀里,但却拿走了那本炼气功法。\"

巷口忽起喧哗,富商的鎏金马车碾过青石板。小少爷掀帘脆喊:\"山师傅!看我新学的御剑式!\"竹片削的短剑歪歪斜斜飞进铺子,正插在咸卤桶沿。山上车也并指轻弹,剑气裹着竹剑转了个漂亮的弧——这手\"春风渡\"本该是筑基期才能使的。

\"您真要卡在炼气九层?\"方七杀擦着沾了辣油的《玄门正宗》,书页间夹着还是张褪色的通缉令,你说气不气人。

男人把最后半根油条泡进甜碗:\"昨儿东家赏了坛秋露白,说要给我说房媳妇。\"他腕间镇魂绳突然绷紧,又缓缓松弛,\"那邪册里写着,筑基需饮九十九对童男童女心头血...我觉得自己这样挺好”。

车也笑望着街边玩闹的孩童,把炼气九层的灵力压回丹田。

方七杀望着他,眼中泛起一波欣赏。

打更声掠过武馆檐角时,山上车也摸出那瓶埋了三年的筑基丹,抬手掷进炼丹炉。火光中腾起的黑烟凝成镇长扭曲的脸,被他一剑劈散在夜风里。

阿茫突然冲着山上车也住的方向狂吠…像是感应到什么了,方七杀也扭头看了一眼。

车也腕间的镇魂绳无风自动。他摸了摸木剑上的豁口,那处缺损正与当年切药刀的伤痕严丝合缝。早食摊飘来的炊香中,混着当归熟地的苦涩,像极了母亲最后一晚熬的安神汤。

晨雾未散,落霞镇首富王家大宅后院里,木剑破空声惊落了桃树上的露珠。山上车也挽了个剑花,豁口的木剑尖挑起三片花瓣,稳稳落在旁边石案的白瓷碗里。碗底沉着半碗当归茶,热气袅袅间,七岁的小少爷王承业正光明正大撅着屁股瞧。

\"手腕要松,像握药杵碾朱砂。\"车也屈指弹在孩童腕间,木剑脱手的瞬间又被灵气托住,\"当年我爹说,采药的手稳了,拿剑才能稳。\"

承业皱着小脸揉手腕:\"山师傅,昨儿我见您用这招接住了坠瓦!\"孩童比划着从屋顶跌落的青瓦,却不知三日前有宵小往王家货仓掷火符,正是被这手\"回春剑式\"凌空浇熄。

子夜打更声掠过屋脊,教头提着食盒往城东去。富商宅邸的守门石狮嘴里,照例塞着个温热的糖油饼——十年前他逃到此地昏倒时,宵商往他嘴里喂的就是这口甜食。炼气期的神识扫过三重院落,在婴孩摇篮边停驻片刻,笑了笑,这样生活真的很好。

\"加勺辣子?\"清晨第一缕光爬上柜台时,方七杀敲了敲甜卤桶。山上车也眼底血丝未褪,袖口还沾着未散尽的煞气:\"要咸的,越咸越好。\"豆腐脑在碗里颤悠悠晃着,倒映出他新刮的胡茬与不再发抖的腕子。

油锅腾起的烟雾里,铜铃铛在柜角叮当作响。方七杀抹了把溅到《玄门正气》封面的油花,书页间那张通缉令的画像,被辣椒油渍染得面目有些许模糊。

十年海陆两族大战,他杀了不少海族,缴获了不少妖族修炼功法,也救了不少陆族,亦获赠了不少同“玄门正气”一个品阶的法典。“玄门正气”放在柜上已经不少时间了,他是在找个合适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