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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协垂眼笑了笑。

前些日子沈祺前往云岭剿匪,不过一天一夜就全部拿下,陛下甚慰,连连夸赞,直说后辈出英才。

这一事在郾城传了个遍,也让他这当父亲的沾了光。

只是近来沈祺在魏月昭这个女子身上翻了好大一个跟头让他们沈家丢尽了脸面,若让他遇到此女,定要好好教训!

这般想着步子加快,早将梁听甩在了身后。

梁听倒也不急,正好遇上了端着茶水的夏公公,对着他稍稍一颔首,他又继续向前走去。

夏公公看了看里间,又看了看尚未走远的梁听咋了下舌,不愧是梁相的嫡子,与他当年那股劲简直一模一样,刚入朝堂就这么显露锋角,今后定有一番作为!

他听说梁听当年本不愿入朝堂,后来不知怎的,去年却考了个功名,崇文帝非常喜爱他,时常召他入宫谈论政事,梁相也乐见其成,反正他本来就想将梁听继承他的衣钵。

梁听缓步走着,脑中却想着刚才那人向陛下禀告的事。

魏二姑娘,去堵了沈府的门?

刚才他虽垂着头,可以就听清了,魏二姑娘此举是为了赌约一事,那沈家姑娘向来鞭不离身,若是将她惹怒了伤到了可怎么好?

这般想着,他的步子快了起来,可走了几步这才又微微松了口气,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为她着急什么?

刚才那人也说了,她雇了个打手,想必是很厉害的。

“梁公子!”

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他看过去,见五公主萧明思小跑着过来,来到跟前时急忙整理着自己的发鬓,笑得羞赧。

她素来喜欢红色,今日倒是未着宫装,穿了一件缕金百蝶绣花轻纱云缎裙,裙摆处绣着大片的金线蝴蝶,绣工极妙,看着就和真的似的。

她素来受人宠爱,娘亲是段贵妃,兄长又是四皇子,说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五公主。”梁听垂着眸子行礼,眉眼没什么神情。

“梁公子,你今日进宫是和父皇议事吗?”女子眉眼含笑,脸上有着浅浅的两个酒窝,笑起来眼眸弯弯。

梁听爱蝶,她今日还特意穿了这身衣裙,只为着能在他眼前一亮。

没想到他却看都不看!

梁听依旧垂着眸子,道:“是。”

萧明思微微扬着头,神情带着些天真烂漫的意味,“梁公子,我说了,无人时你便不要这么拘束!你抬起头来与我说话。”

说着手上拿着的百花扇伸上前去轻轻挑起梁听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四目相对。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梁听轻咳一声,微微皱眉,“五公主!”

看着这张令她心生欢喜的面容,萧明思愣了一瞬,片刻后轻哼一声。

“我在呢!”萧明思浅浅地笑了一声,眸光看向别处,“近来郾城趣事多,听闻魏二姑娘自毁名誉攀龙附凤,谢世子金屋藏娇,梁公子可有听说?”

梁听脊背微微一僵,他自然是听说了。

不过各人走各路行各事,或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毕竟那日若不是他尚还清醒着,那等情况下污了她的清白可如何是好?

魏二姑娘她....这次许是为了自保。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万事定然思虑周全,不必自己为她费心。

“未曾听说。”他答。

“是吗?”萧明思面色淡了下来,“近些日子梵净山的花漫山遍野,不若你我今日便去赏看一下?再一起喝......”

她的耳尖忽地红了起来,轻咬着下唇,着实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梁听却后退了一步,面色如往常一样冷淡,“下官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管萧明思冷下来的面容,转身便走了。

萧明思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眸中厉光一闪,微微张开口,“梁听....”

她指尖抖动了一瞬,自第一次见到梁听,她便喜欢上了他,恰逢陛下也甚是喜爱他,常常召见,她也时常寻了机会与他攀谈。

可惜女子有意,男子无情,他竟始终不曾对她有分毫动容。

想起那日在白麓堂内,梁听看着魏月昭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从未给过自己!可魏月昭算什么东西?她若敢跟梁听有什么瓜葛,她定要她不得好死!

那谢珏也是只咬人的狗,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已逝姑母的孩子而已,竟敢在她面前摆那么大的谱!

这般想着,她提起裙摆便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此时沈府门前还是如刚才一样,若不细看地上的血迹,恐怕还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惨事。

沈祺和沈幼沅刚从外间回来,见自家门口一片狼藉,怒从心起。

沈幼沅更甚,看清竟是魏月昭在这撒野,登时便冲了上去,“魏月昭你这个贱人!竟敢来这撒野?真当我们沈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她的身后紧紧跟着沈祺,也是一脸怒色。

他也是刚刚知道发了’什么事,看周围的众人面色便猜出来了,这女子真是胆大包天!

只是想起校场上的那三箭腿间竟还有些发软,只是现在可是在他的地盘,这一次,他定要魏月昭有来无回!

“公子,姑娘!”刘管事看见他们如同看见了救星,连跪带爬地过来,“这几人莫名其妙的来这闹了一通,还将府内的护卫都打了个遍,公子,求您为我们兄弟几个做主!”

跟着出来的十几个人个个身上都染了血迹,鼻青脸肿,看着好不惨烈。

站在旁的沈幼沅眸光一冷,脸色阴沉如暴雨前夕,他声色突然拔高,“魏月昭,你欺人太甚!”

这般说着,竟一手夺过旁人的剑就冲了上去。

“姑娘,别.....”刘管事话还没说完,方才他可见识了他们的厉害,沈幼沅那三脚猫的功夫绝对比不上,如今闷头冲上去不是去送死吗?

沈幼沅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心中只想将魏月昭斩于剑下。

观涧斜眸看了一眼,长剑都未出鞘,一出手就将沈幼沅推开来。

“姑娘!”

“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