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火鸦闲着无聊,又去不了黑域,就回到莽苍山故地,以万王之王的王后身份,把莽苍山整个化为人类禁地,让尚和阳负责守护,不许任何人不经允许踏入。并且让她妹妹二鸦做莽苍鸟王。
火鸦又在大榕树、大槐树旁各盖了一座行宫。
大槐树旁的行宫就是为青蛇建的,青蛇回到花果山,就遭遇白蛇中毒的事,也顾不得问别事,是以不知道。
青蛇抬头看看这座三层楼:“火鸦妹妹真是多事,盖什么楼?保持原样不好吗?”
白蛇笑道:“楼房总比树洞好住吧。万一以后我们想住了,也有地方住。你的树洞恐怕会进水吧。”
“姐姐喜欢,我也跟着喜欢了。”
为了表示喜欢,青蛇要去楼房中转一圈,白蛇跟着她,但是上楼时体力不支。
白蛇就道:“你背着我。”
说着白蛇伏在青蛇背上,青蛇小心托着白蛇大腿,上了二楼。二楼墙壁上画了一幅画,是鱼玄机画的。
画的是青白等情侣一同在青白岛举办婚典的情形。
“玄机妹妹画工真不错,”白蛇夸道,“还没见到玄机呢,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青蛇道:“大概和聂隐娘在一起。”
白蛇又夸聂隐娘:“当时陆平要杀玄机,聂隐娘竟然敢跑去救玄机,实在是一位勇者。”
“不错,若非如此,也配不上玄机。”
青蛇说着话,心中却甚难过,因小白体力竟连楼梯都爬不上了。而且,白蛇在青蛇后背,青蛇也感不到一丝重量。但是青蛇忍住悲伤,用平日的语调与小白说话。
青蛇背着白蛇又上了三楼,三楼是练功房,空荡荡的,墙壁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道”字,地上摆着几个蒲团。
白蛇道:“以后我们在此练功也不错,我们可以带着孩子一起。”
“是,我们带着孩子一起,”青蛇就势内视查看腹中胎儿,胎儿有了明显的成长,能看出人形轮廓了,青蛇看到是个女儿,“女儿,是女儿。”
白蛇道:“好!我们都喜欢女儿。是不是青儿也松了一口气。”
青蛇笑道:“就算是儿子,也要当成女儿养,大不了像我一样,最后再变成女儿。”
白蛇点点头:“我们出去吧,去看看树洞。”
青蛇直接从三楼窗户跃出,缓缓飞到大槐树之下,她伸手抚摸槐树粗糙的树皮,感知到槐树有些树病,还生了虫子。
青蛇运功,槐树病痛全消,虫子也都被弹出树外。
白蛇道:“给大树治病了?树郎中。”
“是,”青蛇柔声道,“大槐树似乎在快要生出树灵了,也许再过几年,大槐树的树灵就来迎接我们了。”
白蛇笑道:“若是变成像梨花师姐那样,我们还好意思住树洞吗?”
两人笑着进入树洞,树洞中倒没变化,只有树根更粗了。
树洞中有些暗,白蛇道:“太黑了,看不清。”
青蛇听了更难过,姐姐目力也下降了。青蛇就背着白蛇出来了。
两人出了树洞,白蛇抬头看大槐树,目光停留在青蛇最喜欢的树杈上。
不过已经两百多年无蛇攀爬,树杈光溜之处都重新粗糙起来。
白蛇道:“青儿,还是叫小青吧,我们结拜后,就是这么叫你的。”
“随便姐姐怎么称呼。”
“小青,你变成蛇爬上去,让我看看。让我重温一下当时的情形。”
青蛇把白蛇轻轻放下,立即就要变蛇,但发现只变了一半,下半身到腰部,上半身还是人形。
她不禁皱眉,很快她明白了,是腹中胎气阻止了她完全变回蛇身。
“变不成了,怀的崽不让变,只能变一半了。”
青蛇还发现,自己肚子隆起了一些,可能是从黑域中出来就这样了,一直没有细看。
白蛇就笑着走来,拍拍青蛇肚子:“这样也很好,祖蛇娘娘就是半人半蛇,如此更像神呢。”
青蛇用下半身的蛇尾爬上树,缠绕在她以前最喜欢的横枝上,倒吊着,把蛇尾变得很长,上半身直垂到地上。
“姐姐。”
“青儿,小心动了胎气。”
“才不会。姐姐亲我一下,我们还没这样亲过。”
“好。”白蛇走过来,亲了一下倒挂着的青蛇的唇。
“青儿,去峨眉山吧。”
“看看你的洞府吗?”
“对,你还没看过,趁着我消散前带你看一看。”
青蛇没答话,两人进了排云破浪飞舟,迅疾往峨眉山飞去。
白蛇的洞府在峨眉山凝碧下,这里景色十分秀丽,更加上如今是春日,到处郁郁葱葱,不时听到鸟语啁啾。
白蛇指点青蛇飞到一处山洞的洞口,这山洞有法力禁制。青蛇破开禁制,看到洞口上雕刻着三个大字“回春洞”,问道:“谁施法加的禁制?”
“可能是猫姐姐,”白蛇笑道,“火鸦妹没把我封王吗?”
青蛇道:“可能火鸦没来这里,这里是你几个义姐负责的吧。姐姐应该称帝。”
“现在没有帝了,最大是你娘的王中之王。”
“姐姐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洞府吧,洞名回春,这是何意?说姐姐妙手回春吗?”
“什么你的,这是我们的。回春就是恭维罢了。”
两人进了洞府,青蛇见里面十分素雅,一色洁白,还有一个白玉石床。洞顶悬着一颗橘子般大的夜明珠,两人一进入,夜明珠就亮了起来。
白蛇解释:“这石床是木兰送我的,夜明珠是猫姐姐给我的。”
青蛇点点头,她还看到洞壁上挂着几幅字,有“妙手回春”“异类华佗”等。
白蛇道:“这是我治过的已经修成人身的异类修士送我的。”
青蛇坐到石床上,石床触体生温,她想起来在茅山洗温泉浴的经历,就道:“姐姐手上的医术妙手回春,而手上的房中术……”
“妙手生春,”白蛇接口道,“小青要不要来一点春?”
“好啊。”青蛇虽然这么回答,但是看到白蛇的样子,身体已经若有若无,声音也变得很小。
“那你闭上眼睛,乖乖把裙子脱了。”
青蛇依言脱了裙子,闭上眼睛,玉体横陈在石床上,青色长发铺了一大片。
但她等了很久,也没感知到白蛇的动作,她怀疑白蛇不在了,忙道:“姐姐!”
这时,她忽然感到肚子上一疼,急忙睁开眼,她看不到爱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