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两人在塔中双修,白蛇把黎山老母所传道书全都分享给青蛇。青蛇也把《木神经》拿出来,与白蛇从头到尾修炼了好几遍。
两人在双修中,不觉时光飞逝,都忘记了时间。还是幽若飞入塔中唤醒两人。
她们这才知道已经到了五月五日端阳的黎明。
青白两人的朋友几乎都来了。除了朋友,还来了许多青蛇不认识的妖族人物。这些妖族人物不下数千。
北海天妖宫的天香夫人也来了,是亚天帝特意免去了对天妖宫的限制,天香夫人可以自由出入妖宫。并且“请”她来观战,为的是让她看到妖族后起之秀青蛇的死。
潇潇的母亲牛魔王也来了。还有许多青白都不认识的妖族人物。
她们众星捧月般纷纷为青蛇打气。
青蛇如今目光凌厉,满脸杀气。
众人簇拥着青蛇白蛇到了大荒山顶,青蛇发现,来了很多看客。
大荒山顶被整个用一圈石墙圈了起来,上面还写着“生死决斗,请勿靠近”的标识。
石墙之外的空中却有不少人。
有白帝,白帝凌空悬浮在石墙边缘上空,但却没看到素蛟。白帝见了白蛇,就怒目而视。青蛇就和白帝对视:“就是你这老儿鞭打小白吗?待我杀了箭辰,要你狗命。”
白帝怒道:“你这妖蛇死在眼前还在嘴硬,若非箭娘已经与你约斗,我此刻就要你死在当场。”
白蛇在青蛇手心掐了一下:“我们不理他,先胜过箭辰要紧。”
白蛇拉着青蛇远离白帝。
她们还看到两个老和尚并排趺坐在空中,两僧人背后都有佛光缭绕,青蛇白蛇都不认识,月孛星告诉她们这是佛门巨擘燃灯和惧留孙。佛门中人称他们为燃灯佛祖、惧留孙佛,但月孛星和哪吒都不承认他们是佛,他们只认释迦牟尼一人是佛。
两僧人周围簇拥着许多人,其中有个手拿大棍的矮个子,邓婵玉见了他就啐了一口。
这矮个子正是邓婵玉痛恨之人土行孙。土行孙见邓婵玉如此,就要冲过来厮杀,被乃师惧留孙拦住。
哪吒也劝解邓婵玉:“姐姐不必动怒,待青妹决斗事了,再杀他不迟。”
她们还看到有商鞅,北海天妖宫弟子见了商鞅就怒目瞪他,商鞅只是当她们不存在。
商鞅旁边是托塔天王李靖,哪吒一看到李靖,就怒瞪着他。
李靖道:“你这不孝子,和白帝不孝女白蛇混在一起,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哪吒怒骂:“看你会有什么下场吧。”
在巡视的苍涯子,忙过来道:“亚帝戮孽天尊可能会来,你们不要在场上争斗。”
哪吒这才恨恨离开李靖。
青蛇也看到了自己痛恨的人物,月姥。
月姥在李靖身旁,青蛇故意从她身边飞过,白蛇拉住她,怕她动手。
月姥看到青蛇笑道:“你这妖蛇,不需我动手就要死了。本宫今日要好好看看你如何死的。我会把箭辰每个动作都记住,画一幅箭辰诛妖图,敬献在我弟金蟾灵前。”
青蛇冷哼一声,瞪了月姥一眼,青蛇比上次,功力飞进,今昔对比,不啻天渊之别。月姥却还用老眼光看人。
被已成金仙的青蛇一瞪之下,月姥神气被夺,立时变得委顿不堪。
青蛇直接用神识攻击月姥,排山倒海的气场将月姥碾压,月姥满脸惊恐之色,她丹田气海剧烈颤动,经脉欲裂,呼吸窒息,脸色惨白。
白蛇道:“青儿,你要和箭辰决斗,不要在此浪费精力,节外生枝。”
青蛇这才移开头,与青蛇脱离了目光接触,月姥才能正常呼吸言动。她再看青蛇的眼神,已经满是恐惧。
青蛇回头对月姥冷笑道:“你头先寄存于脖子上,我以后来取。”
月姥吓得急忙扭头,不敢与青蛇对视。
正在这时,忽然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衣老者,老者拦住青蛇白蛇去路。
青白都不认识此人,还没开口,旁边的月孛星就道:“王鳌,你闪开。”
原来这是薛丁山的师父王鳌老祖。
王鳌老祖怒瞪众人:“你们杀了我徒儿,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可惜青蛇妖会死在箭辰手中,我不能亲自动手了。”
青蛇冷哼一声,回瞪了王鳌老祖一眼,两人目光接触,就开始用神识比拼,白蛇急忙加入,与青蛇一同对敌。
短暂接触,青白两人神识已经与王鳌老祖斗了几万次。王鳌老祖也甚惊异两人联手竟然胜过了他,他竟然被青白神识制住、无法翻身。
是白蛇拉着青蛇一同撤回,才让王鳌老祖摆脱窘境。
青蛇还嘲讽他:“一把白胡子,修炼那么久,都修炼到狗肚子里了吧。虽说薛丁山恶贯满盈已被我姊妹诛杀,但我也可怜你年老失孤,你若闭门思过,我们也不去杀你。”
王鳌老祖宛如斗败的公鸡,黯然退开。
石墙外面的空中,宛如蜂群一般,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看客,青白两人大多不认识。青蛇决斗要紧,也没功夫细看。
那些簇拥着青蛇而来的朋友和妖族人物都纷纷飞起,寻好位置观看。
场上看客,按照亲疏远近,分作了四个阵营:天庭、佛门、人间修士、妖修。
而石墙上,每隔不远处,都站立着一个手持大刀的天兵。
苍涯子飞来,引导青蛇到了一个石门处。
她对白蛇道:“白蛇妹妹,只能青妹一人进入。”
白蛇就退开,与幽若、月孛星等人找了个位置,凌空驭气站立观战。
而青蛇在苍涯子引导下,进入了决斗场。而对面,箭辰也进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迅疾飞到面对面。
青蛇见箭辰这次空着手,什么都没拿,不知道她的歼星神弓放在哪里。
箭辰冷眼看看青蛇:“妖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在所有人的见证下。”
青蛇冷哼一声:“他们都是来看你怎么死的吧。”
箭辰哈哈大笑,她伸手指了指决斗场中心的万妖冢:“看到了吗?这是屠妖京观,里面迈着几十万妖怪。我将你杀了之后,就把你扔到这京观上面,让你与你的妖怪先辈见面。”
青蛇却道:“万妖冢早就缺少祭品,正好用你头来上供祭祀。”
她们正要动手,忽见从空中飞降一个龙身虎面,头顶长角的猛兽。
猛兽吼叫一声,落在青蛇和箭辰中间,一落下,猛兽就化作一个高大壮汉,胳膊上肌肉盘结。
他对青蛇和箭辰道:“我是奉亚帝之命,来主持这场决斗的狴犴神君。
这次决斗只能一对一,你们气海之中没有隐藏其他人做帮手吧。”
青蛇和箭辰都只是冷哼一声,都没把狴犴放在眼里。青蛇嫌弃狴犴作为妖兽却为天庭卖命,而箭辰则看不起一切妖族。
狴犴也不生气,他又道:“若是发现谁带了帮手入场,必遭天诛。”
说罢,狴犴倏地消失不见。
箭辰根本没把青蛇放在眼里,狴犴一走,箭辰就发动神识攻击,试图不动拳脚就将青蛇压垮。
但青蛇根本不惧,与她神识斗了个旗鼓相当。
箭辰这才惊觉青蛇已经功力飞进,初见面时,她就觉得这次青蛇与上次见面不同,但她还不信短短一年多,青蛇能达到炼虚之境。
箭辰道:“一年不见,你修炼了什么速成的妖法吗?还是被什么陨落的古妖夺舍了?”
青蛇只是冷哼一声:“看针。”
青蛇从头到脚,身体所有部位一同爆射数万九烈神针,铺天盖地,将箭辰笼罩其中。试图一击必中。
箭辰一动不动,硬接了青蛇的数万根九烈神针。
青蛇自信自己神针威力剧增,但见箭辰似乎毫发未伤。不禁大为吃惊。
箭辰笑着举起双掌,忽然道:“看我神箭。”
但青蛇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的箭,她发动神识,也是看不出什么。
她正惊疑,忽见箭辰十根手指,全数断裂脱落,接着十个断指,倏地飞至,青蛇急忙电射般闪身去躲,但无论躲到哪里,箭就如影随形出现在哪里,完全躲不过去。
十根手指化作十根箭,射穿了青蛇身体。
十根箭位置不同,手臂各有两支,腿上各两支,腹中一支。
箭辰见青蛇中箭,大笑道:“忘了告诉你,歼星神弓可以吞噬外部攻击,你的绣花针都被吸纳。而神箭则是必中之箭,包含因果之律,你是躲不开的。”
青蛇被十支箭射中,立时感觉经脉阻塞、气海封闭,浑身一点力气也无,一动也动不了。她一边运气,一边试图通过谈话延缓敌人攻势。
青蛇问:“你弓箭确实厉害,但你藏在哪里?”
青蛇见箭辰十根手指射出后,又生出新手指,完好如初。
箭辰道:“在我体内,我已经与弓箭融为一体。”
青蛇道:“好!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箭辰道:“跪下!”
说罢,青蛇感到腿上一轻,双腿可以移动了。青蛇自然不跪。
箭辰又道:“只要你跪下磕头,答应离开素贞,我只废掉你的经脉气海,让你以凡人之躯老死。”
青蛇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