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凭什么质疑我和谢司言之间的感情。”
发了狠的宋悦瑶眼里是狠厉,仿佛恨不得现在就要掐死她。
“刚警告你的话看来你不记得了。”她冷下脸抬手就要朝着宋悦瑶的伤口按去。
吓得宋悦瑶连忙收回脚,后退开保持警惕,她咬着唇瓣,委屈的泪水沁在眼眶里,活脱脱一副受了惊的小白兔惹人怜爱。
这个样子。
池姷柠不想用也知道对谁的。
三
二
一
“瑶瑶。”
“司言。”她哽咽地喊出声,朝着谢司言伸手像是寻求安抚。
“池姷柠你对瑶瑶都做了些什么?”谢司言下意识地一把推开池姷柠,满腔的愤恨,他愠怒地吼道,“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对瑶瑶的,原来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我支走,你好对瑶瑶下手。”
他步步紧逼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比起她欺负瑶瑶带给他的愤怒他更痛恨池姷柠的欺骗。
他欺骗她玩弄他的感情将他的善心当作幌子。
强劲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捏住池姷柠的肩膀,眼中的火光像是要将其吞噬,“池姷柠,你敢骗我,你居然敢骗我。”
肩膀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可她依旧话也没说,只直勾勾地看着他,用着最平静的眼神。
谢司言瞬间被刺激到了,他双手捏住她的肩头大有要将她肩膀捏碎的冲动,“池姷柠,看来今天的教训不够,才让你入戏放肆,才让你如此对我。
你是不是觉得今日我冤枉了你,你就可以对着我耀武扬威,你别忘了这个家,我才是主子。”
“司言你快松开,别这样。都是我不好。”宋悦瑶泪眼婆娑快步上前拽着谢司言的衣袖,满心满眼的都是为池姷柠辩解,“司言,姷柠对我有怨气是情理之中的。
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第三者插足自己的婚姻。是我太贪心了,是我做得太过分。
可我太爱司言你。所以我心甘情愿接受姷柠的报复。”
她一手拉着谢司言一手拉着池姷柠。
情真意切。
“你看。”池姷柠的声音很轻。
却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谢司言顺着她的视线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宋悦瑶,双脚落地站得稳稳当当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此时的宋悦瑶才反应过来,她转了转脚腕居然不疼了。
可是刚才池姷柠明明对她的脚踝用了力。
难道说她没有下手。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此刻再装成疼的样子就太假了。
“这到底怎么会是?”谢司言紧皱着眉头。
池姷柠甩开他的手,“我知你心疼宋悦瑶,可她的骨头错位若不掰回来就会像我的左腿一样落下旧疾。
若我和你说,你定然是不会信我,只会觉得我是在蓄意报复。”
她顿了顿,“像我这样的人怎能可能有真本事,我就是家庭主妇。”
谢司言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他的确嘲讽过她可那些都不过是气话,气话又怎么能当真。
他想要辩驳,这话说出去他自己都不都觉得理亏。
池姷柠有些自嘲地开口,“所以我便找了个理由让你离开。”
宋悦瑶察觉出谢司言情绪的变化慌忙开口,“对不起,是我太害怕了所以才会让司言误会你的。
你别生司言的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她说着作势就要跪下求原谅。
可不就是你的错。
池姷柠心里嘲讽她偷梁换柱的能力,面上却抬手拦住她,“你何错,不过是我没和你说。”
谢司言张了张嘴,这是他的台词。
“可你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只一味的哭泣,吓得我不知所措。
从我们见面起你就像是泪失禁体质,不停地流眼泪,我想我也没对你做什么,怎么就惹你害怕了。
让旁人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是这样的。”
池姷柠不给她插针的机会,也不给谢司言生气的机会,只一味地讨伐自己,“可这也不能怪你。
大概就是我这个人不好,不讨你喜欢下回让你回回见我,回回哭。”
她故作难过的对我摇了摇头,“不对,还是我不够好,不够忍让不够透明,不够维护你们二人。
是我做得不好,若是做得好的话,又怎么让你见到我就哭泣呢。”
她看向谢司言,“我知道你是信不过我的,今日时间也不早了,你柜子旁有止痛药若是她还难受就吃半片,明早就立刻去医院找骨科的陈主任。”
“池姷柠。”谢司言不知为何在看到她要离开时本能的拽住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明明没有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可他听着却悲伤不已。
她这些年尽然委屈成这个样子,仔细回忆起来,脑海里确实没有具体她欺负瑶瑶的事情,可记忆力他总觉得是她欺负的瑶瑶。
每次都似乎是瑶瑶的泪水。
他心里的那杆秤不由自主地倾斜。
“姷柠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让你这样难过。”宋悦瑶哭哭啼啼的声音又传来。
不知为何,谢司言竟然出奇地觉得厌烦。
哭哭哭。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怎么又哭了起来。
池姷柠没说话只默默地拽开他的手,“照顾好她。”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池姷柠在浴室里狠狠地冲洗着谢司言触碰过的地方。
一想到谢司言的嘴脸她只觉得恶心坏了。
眼瞎心盲,蠢驴傻狗。
谁哭谁有理,谁强势谁就是加害者。
池姷柠看着红肿的膝盖,脑海里是谢司言对她的羞辱是父亲的冷漠。
她偏头看向洗浴台上的卡。
似乎也没有那么心痛,至少她有了能反抗的能力。
母亲在等等,等她攒够治疗的钱她就带母亲离开,绝不会再给父亲伤害母亲的机会。
她整个人沉入浴缸深处,任凭水盖过她的眼眸。
曾几何时她也是令人艳羡的存在,她为她自己感到骄傲。
可她已经丢掉了她的尊严丢掉她的坚持。
她有些害怕,害怕今日跪下的狼狈模样被母亲知道。
她一定受不了。
也怕奶奶知道,奶奶定然会为了维护她和谢司言大吵。
她不想奶奶因为她和自己的我亲孙子离了心。
她更不想让老师知道,他有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学生。
叮。
短信的提示音拉回池姷柠的意识。
她猛地做起身,抬手去勾手机。
短信里赫然是她母亲在疗养院的照片。
池姷柠心头一紧,她慌乱地拨打过去电话,“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对我母亲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spurious!”
阴鸷的声音带着戏谑。
随后是电话挂断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