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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巨汉抱拳时,帐外恰有惊雷劈落,映得兵刃寒光如蛟龙出渊。

烈日当空,校场烟尘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喝声。王翦站在点将台上,腰间青铜剑与铠甲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罗成、阮翁仲听令!着你二人率轻骑直捣金军主营。王彦章、夏鲁奇带兵突袭苍军粮道,记住五万兵马寅时前必须回撤,以中军令旗为号!”

“得令!”四员猛将齐声应诺震得旌旗微颤。

老将目光转向西侧:“张绣、子建、胡车儿!”三个身影应声出列,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你们换上苍军服制,子时趁乱潜入敌营。”

王翦将令箭重重拍在案上,“三千精兵,能烧多少粮草就烧多少!”

“末将誓不辱命!”三人抱拳时护腕铿锵作响。

司马错望着沙盘突然开口:“将军亲率十万兵马设伏,若李牧主力反扑……”

话音未落就被王翦抬手打断,老将军抓起一捧沙土任其从指缝流泻:“李牧想调虎离山,却不知老夫要猎的,从来都是苍狼国这头困兽!”

此刻二十里外的观兵台上,林川正摩挲着腰间玉珏。赵咏指着校场中奔腾如龙的骑兵笑道:“贤弟看我新练的赵边骑如何?这些儿郎可都穿着胡服练的骑射。”

“兄长这胡服骑射之法当真妙绝。”林川嘴上应承着,余光却看向台下正在喂食墨麒麟的霍去病,心想你这凡马怎能与我的神兽相较。

“学蛮夷之术终究是旁门左道!”魏赫突然嗤笑出声,手中酒樽重重顿在案几上。他身后史思明顿时双目赤红,这个有着粟特血统的将领最恨人辱及胡族,腰间弯刀已出鞘三寸。

赵咏急忙按住部将手腕:“今日会盟不宜动怒。”转头对林川岔开话题:“听闻霍小将军擅骑兵战法?”

此时校场中恰好卷起冲天尘烟,三千铁骑正演练着锋矢阵型突进,马蹄声震得地皮都在颤动。

霍去病单手搭在眉骨处扫视校场,战靴碾着沙石发出脆响:“弓马齐整,当为精锐之师。”

“彩!”赵咏击掌大笑,腰间玉珏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林川看见少年将领垂落的指尖正轻叩剑柄,看似闲适的姿态里暗藏鹰隼般的锐利,心下顿时雪亮,这位骠骑将军压根没把在场诸侯放在眼里。

魏赫斜倚虎皮榻,金丝绦带在甲胄上勒出慵懒褶皱:“无趣至极!快唤我的燕歌十二钗来献舞!”

“公子慎言!”苍无季按剑的手背青筋凸起,“此乃会盟重地……”

“三军苦寒,正需美人红袖添香。”魏赫随手掷出酒樽,青铜器皿在沙地上滚出刺耳鸣响。

赵咏额角青筋跳动,握着舆图的手指节泛白。

这个纨绔竟视兵戈如儿戏,可眼下苍狼国十万铁骑关乎合纵大局,只能强压怒火别开视线。

林川的目光始终流连在大金玄甲骑兵阵列,那些覆面铁骑如同沉默的黑色潮水。

如今虽为盟友,但中原逐鹿终有兵戎相见之日,腰间玉龙符隐隐发烫,提醒着他未来必有一战。

“愣着作甚?”魏赫踹翻案几,酒液浸透牛皮军帐。苍无季望向闭目不言的两位霸主,终究低头掀帘而出。

林川拢袖闭目,任由营帐内灯火在眼睑投下斑斓光影,意识沉入玄妙系统空间。

当虚拟光幕浮现魏赫数据时,嘴角勾起冷峭弧度,武力77的守成之资,配上这般狂悖心性,苍狼国气数将尽矣。

是时候让暴渊在河西之地培植暗桩了。

“开启顶级刺客召唤。”

虚空浮现三道血色名帖:

鱼肠剑主专诸(武力96)藏匕于炙,图穷见血

聂氏遗孤聂政(武力95)白虹贯日,十步绝杀

易水寒刃荆轲(武力97)风萧易水,义动山河

林川指尖悬在光幕上微滞,史书所载刺荒未竟之谜忽现心头。莫非当年那惊天一刺,本就存了七分恻隐?

鎏金轮盘轰然转动,最终定格在悲歌剑客身影。帐外忽有朔风卷旗,新植入的记忆浮现。

三年前安义城破时,有个浑身浴血的少年被他亲手从死人堆里拽了出来。

烛火摇曳间,林川骤然睁开双目,瞳孔中倒映出流云纹锦屏前立着的红衣女子。

那袭绯色广袖襦裙随乐声轻旋,羊脂玉雕就的容颜上,丹凤眼尾缀着枚朱砂痣,恰似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赵咏手中酒樽已然倾斜,琥珀色琼浆洇湿了玄色蟒纹袍角犹不自知。

林川轻捻腰间蟠龙玉佩,喉间溢出声几不可闻的嗤笑。长安城里多少贵女曾在他马前掷过香囊,这等惑人伎俩于他不过清风拂面。

当下阖目凝神,意识沉入识海深处那方青铜星盘,那日于太庙祭祖时觉醒的“天机策”,此刻正流转着幽蓝光芒。

珠帘轻响处,武媚娘纤指托着鎏金酒樽袅娜而来。

当她看见席间闭目调息的林川时,指尖骤然收紧,雕着饕餮纹的青铜樽耳在掌心烙出深痕。

三日前渭水畔那场刺杀,黑衣少年剑挑十三名死士时,用的分明是已失传的越女剑法最后一式“雪落无声”。

识海中星芒骤亮:

“天机策·英魂录解锁

乐圣·高渐离(共鸣技:易水寒):

琴剑双绝(武力+3,当荆轲发动图穷匕见时激活离殇状态)

悲歌传承(荆轲殒落后继承残卷《筑魂谱》,领悟绝杀'长虹贯日')”

林川神识扫过闪烁的铭文,眉峰微蹙:“这秦舞阳的数据怎似被阴煞侵染?玄武数值竟跌至丙等下品!”

当即催动识海灵力,星盘上代表秦舞阳的命格石砰然碎裂,化作青烟没入高渐离的命宫。

武媚娘仰颈饮尽杯中酒时,余光掠过林川腰间晃动的双鱼符。

那本该在秦孝公六十寿宴呈上的贺礼,此刻却缠着段藕荷色丝绦,正是月前大金进贡的冰蚕雪缎,而经手之人王嫱,自那夜未央宫偏殿焚香后便杳无踪迹。

当《破阵乐》终了,苍王击节高赞声震屋瓦。武媚娘执壶斟酒时,葱白指尖似无意擦过林川手背。

温凉触感让他蓦地想起骊山围猎那日,箭羽破空瞬间从鹿眼中看到的血色残阳。

这女子眼中,亦藏着同样令人战栗的美艳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