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凤姿这个名字,在永市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像夏流这样平日里不太关注电视节目的人,对于俞凤姿也是耳熟能详。谁能想到呢,那个神秘诡异的鬼童子竟然会是俞凤姿私下里悄悄豢养之物!而当这鬼童子被夏流成功渡化之后,阴气便反噬到了俞凤姿身上。
清晨七点钟俞凤姿悠悠转醒。只觉得全身的肌肉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酸痛无比,嗓子眼儿更是如火烧般疼痛难忍。她挣扎着坐起身子,迷迷糊糊地想要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解渴。然而就在这时,视线余光突然瞥见身旁竟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刹那间,俞凤姿惊恐万分,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待看清自身状况后,俞凤姿更是花容失色——原来此刻的自己竟是一丝不挂!极度的恐慌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冲着夏流厉声呵斥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就不怕被警察抓走吗?”面对俞凤姿一连串的质问,夏流却显得异常镇定。他缓缓起身,倒了一杯清水递到俞凤姿面前,轻声说道:“别激动,先喝点水冷静一下,然后好好回想一下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此时的俞凤姿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她猛地一把将夏流手中的水杯打翻在地,惊慌失措地冲到屋子一角的供桌前。望着满地破碎不堪的塑像残片,俞凤姿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她全然不顾自己尚未穿衣蔽体,就这样紧紧抱住那些塑像碎片,悲恸欲绝地嚎啕大哭起来。
哭泣了好一会儿后,俞凤姿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下来一些。她抬起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只见她娇嗔地瞪着眼前的人,大声喊道:“喂!你还看呢,赶紧给我出去!”说话间,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睡衣,迅速穿在了身上。
俞凤姿见夏流乖乖地转过身去,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她气鼓鼓地质问起来:“你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闯到我家里来啊?还有,你居然把我的宝贝都给打碎了!你知道这会害死我的吗?”越说越是激动,晶莹的泪花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夏流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女子身上。他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你难道真的不晓得供养鬼童子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听到这话,俞凤姿猛地一怔,随即反驳道:“什么鬼童子呀?我的宝贝明明是古曼童好不好!这可是我花费了好大一笔钱,专门从泰国的高僧那里请回来的呢。我的宝贝孩子能够帮我转运,让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说到这里,她的语气越发激动,甚至带着些许愤怒。
“你懂什么?这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之法则,天地之间更是如此!鬼魂本应存于阴曹地府,而非流连于阳世人间。你竟然不顾天道常理,强行将那鬼魂留置身旁,久而久之,你的阳气定会被逐渐消磨耗尽。而且,你妄图借助鬼魂来改变自身运势,这种逆天而行之举,将来必定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劫难啊!我好心帮你将那鬼童子予以度化,从而消除掉阴气对你产生的反噬之力,实则是挽救了你的性命呐!”夏流满脸怒容,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哼,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若失去了古曼童为我转运,我的地位和财富便都会难以保住。到那时,我即便苟活于世,又能有何意义可言呢?”俞凤姿紧蹙双眉,面容悲戚,眼中满含绝望之色,语气坚定地反驳着夏流。
望着眼前这个已然被权力和金钱蒙蔽住双眼的女子,夏流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规劝她了。在他看来,金钱和权力固然能够成为人们努力奋斗的强大动力以及有用工具,但倘若一个人完全被权力和金钱所操纵掌控,那么此人也就彻底沦为它们的傀儡了。
夏流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我能够给予你梦寐以求的权势和堆积如山的金钱,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全心全意地信仰于我,并从此以后听从我的每一个安排。”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掌控了整个局势。
然而,站在对面的俞凤姿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她用一种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夏流,就好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随后,她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哼!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竟然在这里痴人说梦!如果你真有那本事,能像古曼童一样赐予我所渴望的一切,哪怕是让我出卖自己的灵魂,成为你的奴隶也未尝不可。可惜呀,你不过就是个只会吹牛的家伙罢了!赶快从我眼前消失,有多远滚多远,我可不想再看见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