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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李大牛家门外,一直听里面动静的陈杏儿,此时也有些慌张,若这事真报了官,肯定是陈家理亏,自己爹娘跑不掉,那自己呢?

她急得原地打转,哎!三叔这个废物,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当真废物!

他还不如直接将陈小梅扔进李家。

这下可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杏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突然瞥见旁边伸头往李家张望的男娃。

有了!有办法了!

水溪村、与上、下华村并排建在一块山坳处,村子前后皆是梯田,三个村的田地都挨着的,村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不用特意宣扬,只要站在山坡上,朝着梯田大声吼几句,就能传遍三个村子。

她要喊人来...而三叔家的富氏是最好的人选。

陈杏儿在围观的村民中,寻了个水溪村的娃,掏出2个铜钱递给他,“快去地里找我三婶,就说他们要把我三叔送到县衙里,喊她快来!”

那男童得了铜钱,咧着嘴一口答应,随即就兴高采烈地跑去喊人。

陈杏儿又觉得这般不够,又以同样的方式,找了个男娃去喊陈大牛来。

陈大牛一定会来,他的未来女婿可是上华村的人,若是此事闹到张家,呵呵,不知道这张家还会不会娶...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若他们非要去报官,那自己只能出手,拖到三婶、大伯他们赶来......

陈二牛原本就有些后悔,李秀才的出现,以及那句“报官”,让那股懊悔彻底占满陈二牛的心头。

“村长,我们...我们知错了,我这就走,我们,我们就是抬个人,小梅是他爹打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陈二牛颤抖着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拉着自己的妻子,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二,你敢!你敢走,今个起,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娘。”

陈家老娘见二儿子要走,心里顿时慌了,他要是走了,靠着陈三牛那副死样,村长又不站在自己这边,她怎么办?这些人岂不是要吃定自己?

想到这里,陈家老娘便起身,扒拉着陈二牛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娘,松手...”陈二牛看着死死拽着自己衣服的老娘,心里也是又气又急,他留在这里干啥?让人瞧笑话吗?

他家2个儿子都还未娶妻,这样一闹,那以后儿子还能不能娶上媳妇?

为了儿子,陈二牛也只能委屈亲娘,他试图掰开老娘的手,可陈家老娘却越发用力。

“娘,这本来就是三弟的错,您又何必陪着他胡闹,快松手,衣服要扯破啦...”

陈二牛这话被许多村民认同,可不是嘛,衣服都快被撕破了。

陈二牛的婆娘,也在这时开口求饶,“娘啊,你跟我们回去吧,看在家里几个娃的份上。”

林氏的话,瞬间激起陈家老娘的逆反心,她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家里的娃,她一个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在土里,争来的还不是留给子孙。

她一面嚎啕大哭,一面死抓着陈二牛不放手,这次可能是真伤透了心,半滴眼泪都挂在眼角。

这一幕,看得不少人连连摇脑,都是人,为何陈家老娘的脑子长成这样。

也让陈村长的血压急速上升,眼皮直跳。

李中兴可没兴趣听这老婆子唱戏,他冷眼望着她,因为天气炎热,这里人多,他的汗珠也是一滴滴的掉,火气蹭蹭上涨。

“云豪、天平你俩腿脚麻利点,坐船直接去县衙,报官。”

“是!”

“是!”

被点名的两人,瞬间从人群中出列,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此时,陈二牛的婆娘林氏跳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村长,不能报官啊!我们这就回去...”

说罢,两口子就想搀着陈家老娘回去,可陈家老娘怎会放弃呢,她一个倒拐推开两人,将怀中的剪刀拿出来,尖刃对着自己,对着陈二牛大骂,“你个遭瘟的畜生...不孝子,你活该天打雷劈....”

村民瞧见那泛着白光的剪刀,纷纷倒退几步,暗叹这死老太婆太狠,对儿子狠,对自己更狠!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家灭了他全家,非要死在这里...

以后万万不能跟陈家打交道。

气得李中兴额头的青筋都隐隐浮现,他身旁的两位同窗,也被这剪刀惊出一身冷汗,暗叹这婆子真狠,一哭二闹三上吊玩得真溜!!!

李中兴冷眼盯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示意云豪继续去报官,又领着两位同窗进屋,这老婆子有病,他们几人的命精贵着,站在外面,不怕万一,就怕那个一万,何况外头那么热,里头凉快些。

屋里的人见他们进来,赶紧起身让坐,陈氏也端着茶水过来。

“多谢二嫂!”李中兴接过茶碗,对着陈氏道谢。

他扫视一圈,并未看到他的傻子侄子,忙开口询问,“云泽呢?”

“外头人多,怕吓着他,他跟云溪在屋里休息...”

张大夫这时走进来,打断陈氏未说出口的话,“那姑娘醒了,不过伤了脑子,需要吃药调理一番。”

其实,张大夫是想说,这姑娘内里不足,体弱,不好好养着,可能活不长久。

但他转眼想到,这话对李家说了无用,她又不是李家人。

但他也不会跟陈家说,这姑娘好好的,没伤硬是打出伤来讹人,这要是说了,陈家岂不是要拖着她,见天去讹人。

他虽不说这姑娘的病情,但陈家这事,他还是要去镇上跟三弟说道说道。

张大夫的三弟张正德,是张文华的父亲,也就是陈小桃的夫家,在镇上医馆当坐诊大夫,平时很少回村,就他媳妇、儿子经常回来。

算起来,这陈家是张大夫的亲家,张大夫瞥了一眼在外痛哭的陈家老娘,眼中写满赤裸裸的嫌弃。

有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

这亲事能定下,也能退掉!

陈家老娘见众人被自己吓住,自觉胜券在握,不免骄傲了几分。

被太阳直晒着,地气也不断往她身上钻,实在有些闷热,她往阴凉处挪了几步。

她这一动,身后瞧热闹的村民也跟着挪步,生怕被她讹上。

没瞧见她二儿都离得远远的嘛。

他们只是来瞧热闹,又不是来找热闹的。

而本该去报官的云湖也被人拦在半路。

拦人的自然是陈杏儿。

陈杏儿前世在青楼待了7年,什么人都见过,对付这种青涩少年,她觉得媚眼都不需要,只需要往两人身前一站,甚至都不用哭,只要一副楚楚可怜的脸,就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

于是,李云豪就看到,倏然冲出一个黄毛瘦小的黑娃,拦住他们的去路,那声音小得如同小猫在叫。

陈杏儿想要表达的是柔弱不能自理、娇小柔弱的姿态,声音如同黄鹂那般清脆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悯几分。

但陈杏儿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前世,前世的嫩白肌肤是靠银钱养出来的,这个时候她只是上溪村那个落水自杀的陈家杏儿。

“两位小哥,求你们不要去报官,我爹娘也是被我奶逼的,我本不该妄言长辈的过错,但这次确是我奶错了。

她年纪大了,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错事,求你们给她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