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翠微院,皆好奇地看着白英,江珺迫不及待开口,“白英姐姐,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英抿唇笑了笑,“那奴婢就从头说吧,老夫人发现三姑奶奶离席,于是就让让奴婢悄悄跟上姑奶奶,若是发现什么不对,千万不要客气。”
“所以,奴婢看到那歹人摸进院中时,就毫不犹豫地打昏了他。”
接着,她便将这个歹人拖到一处假山洞中,扒了他的衣服,换到她自己身上,大摇大摆走出府,上了郭家的马车。
又趁着众人不注意,溜去找既白,让既白将那个人扛到郭家的马车上。
说完,白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慕青沅,“老夫人,奴婢没做错吧?”
慕青沅笑着点头,“你做的非常好,真是个小机灵鬼。”
幸亏有白英在,不然今日她们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江珺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白英,看白英的眼神,宛如看英雄,“天啊,白英姐姐你也太聪明了!”
江瑶跟着点头,“对啊对啊,若不是白英姐姐机智,姑母今日可就要白白被冤枉了。”
提到这事,众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云安郡主忧心忡忡地开口,“娘,我看裕王妃好像是站在了江琦曼那个女人那边了。”
闻言,慕青沅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无妨,想来裕王妃今日的言行,裕王并不知晓。今日过后,她不会再有其他举动。”
云安郡主这才放心,笑看着江云舒,打趣道:“今日三姐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江云舒是个老好人,平时从不和别人红脸,能忍则忍,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让江琦曼那个女人哑口无言。
江云舒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我总不能次次都让娘为我出头。”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女儿要护着呢,为了女儿,她也得坚强起来。
说了一会子话,天色渐晚,慕青沅便让她们回去歇着了。
江云舒母女却没有走。
慕青沅看着她们,“怎么了?可是有事要和我说?”
江云舒期期艾艾叫了声娘,而后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慕青沅虚点了点她,“刚夸过你,你又变成包子样。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让月华说。”
秦月华想着慕青沅素来对她们母女素来是疼爱有加,她便小心着开口,“外祖母,我和我娘想要搬出国公府,立,立女户。”
慕青沅心头一惊,怔愣地看着她们母女。
好半晌,她才哑着嗓音开口,“阿宝,可是府中有人为难你了?”
“娘,并不是,只是女儿想着,我一个已经出嫁的姑娘又回娘家住,现在看着相安无事,只是怕日后会有不和,没得让您伤心。”
“你现在说这话,就已经够让娘伤心了。”
慕青沅的心是真的很难过,心爱的女儿和离回了她身边,还没有住上几日,就想着要搬走。
江云舒一时无言,垂头不语。
慕青沅深吸了口气,看着她们两个,语重心长道:“你们母女两个住在外面,你让我如何放心?若是江琦曼那个女人让人去找你们麻烦怎么办?”
“若是遇到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欺负你们怎么办?”
慕青沅一连说了几个怎么办,最后又说道:“娘和阿宝团聚还没有几天呢,娘舍不得阿宝,不愿意阿宝在离开。”
“你也别担心,你娘的小金库丰厚着呢,别说是养你们母女两个了,就是再来十个你们,我也养得起。”
反正慕青沅是横竖都不同意,她们两个搬出去。
秦月华叹了口气,“外祖母,我们又给您添麻烦了。”
慕青沅揽过她们两人,轻声道:“你这个小丫头,哪里就麻烦了,好生在这住着,什么都别想,万事有祖母呢。”
裕王府。
裕王怒气冲冲来到裕王妃房中,裕王妃正坐在梳妆台前拆发。
裕王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把她调转了个方向,而后扬起手对着裕王妃的脸重重打下去。
“你瞧你干的好事!”
裕王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翻在地。
她不敢相信地摸上红肿的脸,缓缓看向裕王,樱唇轻启,“你打我?”
裕王冷眼瞧着她,“你今日犯下的错,打你算是轻的了,那个小丫鬟我已经杀了。”
“我只告诉你一条,裕王府不与国公府交恶,若是还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明日你亲自带人送一份歉礼到国公府,好生向江老夫人赔礼道歉,若是做不到,你这个王妃趁早别当了。”
说完,裕王便转身离开。
下人这才赶紧上前扶起裕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裕王妃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而后看着眼前的丫鬟,想也不想地挥出一掌,“你说我有没有事?”
她双眼狠毒地看着身边的几个丫鬟,“你们都给我上前来。”
几个丫鬟对视眼后,小心走到裕王妃面前,裕王妃对着她们的脸打下去。
瞧着她们脸上的红肿巴掌印,她轻轻吹了吹掌心,“还不快滚下去,给本王妃打水!”
几个丫鬟连忙跑出去打水。
郭家。
威武将军郭嘉冷冷看向江琦曼,“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江琦曼双眼含泪,凄惨地看着他,“夫君,你我少年夫妻,经历了风风雨雨,你怎么能够疑心妾身?”
郭嘉嫌恶地转过头,不再看她卖惨的一面,“你与我当初不就是这样在一起的吗?你不是惯会使用这种勾引人的手段吗?”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我当初也是在裕王府被人发现的吧?”
“郭嘉!”江琦曼眼中有着震惊和受伤,她手指郭嘉,难以置信地开口,“你竟然不信我?我说过那都是慕青沅那个女人的诡计!你为何就不信呢?”
郭嘉表情有所松动,“我会去查的,你最好不要骗我。”
江琦曼看郭嘉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毒了慕青沅。
慕青沅,我不会放过你的!
浓夜笼罩了整个京城,几条黑色的身影落在京城的几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