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蔓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我爸妈偏心我哥哥,我很清楚这一点,只是我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只有嫁给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我。”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陆峰的脚,仿佛在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也滴在了陆峰的心里。
正如陆沉所说的那样,陆峰心软了。
他和张蔓之间毕竟有感情,此刻面对她放低姿态、委屈巴巴的一番言语,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心疼。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张蔓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她微微发烫的皮肤,低声问道:“还疼吗?”
张蔓含着眼泪,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哽咽:“疼……”
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与依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渴望得到安慰。
陆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狠地打你……只是当时的情况,我不得不这么做。”
张蔓摇了摇头,声音低柔:“我能理解……我不怪你。”
她的眼神中满是宽容与爱意,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
她轻轻靠进陆峰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当晚,张蔓用尽了浑身解数,温柔地伺候着陆峰。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之前的裂痕。
床笫之间,两人的亲密无间让彼此的心重新贴近,仿佛一切的不愉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第二天一大早,陆沉和许诺便早早起床了。
林姨已经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早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伴随着阵阵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陆怀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目光专注地阅读着。
陆沉和许诺走到陆怀征面前,陆沉开口说道:“爸,我们打算搬去宿舍住了。”
陆怀征闻言,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疑惑:“为什么?是不是觉得家里的环境不好?”
陆沉摇了摇头,语气淡然:“不是的,家里很好。”
“那是因为什么?陆峰他们都走了,你们还走什么?”说到这里,陆怀征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因为我让人给你修了床?”
陆沉略显尴尬。
不过,他的脸上一向没有太多的表情,让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也不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来回跑太麻烦了,干脆住宿舍,周末再回来。”
陆怀征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就去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温和地看着两人:“去跟你们妈打个招呼吧,别让她担心。”
“好。”陆沉和许诺不约而同的点头答应。
早饭后,陆沉和许诺各自拿着行李,走出了家门。
陆峰夫妇也带着陆一一离开了。
原本热闹的家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程婉英站在门口,目送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眼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伤感。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嘴角微微下垂,神情落寞。
陆怀征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他们都会回来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婉英却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埋怨:“肯定是你修了床,让儿子儿媳妇明白了意思,所以他们不好意思了,都不回来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眼神中满是责怪。
陆怀征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路上,许诺忍不住问陆沉:“那床不是你修的吗?怎么成了爸修的了?”
陆沉闻言,看了她一眼没有手滑,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嘴角微微上扬。
许诺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连耳朵根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低声嘟囔道:“肯定是楼上太激烈了,所以才会被公婆听到……”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满是尴尬与羞涩。
陆沉依旧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仿佛在安抚她的情绪。
许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搬出来了,要不然每天见面多尴尬啊……”
“嗯,还是自己家方便。”陆沉接了一句话。
许诺的脸更红。
“对了,时宁救了你,我打算今天中午买些补品过去看看他,顺带送个锦旗和感谢信过去。”陆沉说道。
“可是……你有时间吗?你们那边距离我这儿也不算太近……”许诺怕耽误他培训,顿了顿说道,“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他的伤要养一阵子,不如这样,等一段时间等他恢复差不多了,我们一起请他吃顿饭,好好感谢他。”
“也好。”陆沉觉得许诺说得有道理。
这会儿还是养伤比较重要,等伤好了,再请他吃饭不迟。
两个人商量得差不多了。
“陆团长,是先送您去培训还是先送嫂子去?”前方是岔路口了,小陈开口问道。
“先送她。”陆沉道,“她比较近。”
“是,陆团长。”小陈回道。
陆沉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刚好映出小陈的一双眼眸。
他两眼平视前方很认真的在开车,似乎后面的人说话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当然,也可能是陆沉和许诺的说话的声音很小,他也听不到。
但陆沉觉得小陈比自己给开车的小魏强多了。
那小子长着一双对万事好奇的眼睛,竖着一双耳朵,随时都在等待着听他和许诺之间的谈话。
八卦的很!
……
雪停了,中午的太阳明亮耀眼,时宁终于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睡眼。
“哎呦,我说大英雄你终于醒了!”室友王建凑过来打趣他,“你知道你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的,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去喊医生去了。”
时宁的烧退了,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他一开口,第一句话便问:“许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