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对吴跃到底说了什么,还不可知晓呢,李翠英就一口咬定说了她的坏话。
即便是坏话,她竟然就能够上升到“破坏她亲事”的高度,这也是离谱至极了。
所以,她口中的“许诺之前就破坏过一次她的亲事”,对此,他完全不能相信。
贺宽也懒得和她去说什么了,干脆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行了行了,这事儿先不说了,你早点睡,明天咱们去打了疫苗再说。”李红英不想在今晚和妹妹闹别扭,干脆不再往下说了。
李翠英不依不饶:“你们还说帮我找对象呢,我看上了吴跃,你们怎么连张口提一嘴的事情都不敢了呢?”
李红英耐着性子解释:“那晚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吴跃已经说了,人家没想找。”
“他说不想就是真的不想啊?”
贺宽终于忍不了了,这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姐妹,思想境界怎么就差得这么大呢?
姐姐李红英温柔善良,知书达理,这妹妹李翠英就胡搅蛮缠,拿着不是当理说。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吗?”
“为什么?”李翠英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了一句。
贺宽冷笑了两声:“那是人家根本没看上你,却又不忍心戳破你的面子,给你留着脸呢。你怎么连这个都没听明白!”
这话像是刀子,直插李翠英的心口。
她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涨得通红,自尊心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捂着脸就呜呜哭了起来。
李红英叹息了一声:“都别说了……今晚什么都别说了!翠英啊,你消停一段日子吧……你再这样下去,我和你姐夫都受不了了。”
李翠英心头一惊,却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捂着脸一味的哭。
……
次日清晨,雪停了。
闹钟响了,许诺在陆沉的怀里悠悠转醒。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感受到他坚实的手臂依旧环着自己,昨晚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
“醒了?”陆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慵懒和温柔。
许诺点点头,抬头看他:“嗯,早上好。”
陆沉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你再躺会儿,我去准备早饭。”
“好!”
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之一莫过于,寒冷的早晨不用从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再去摸着冰冷的水做早餐。
这对许诺来说简直太煎熬了。
陆沉是军人,或许是因为意志力刚强,也或许是在更加艰苦的环境里磨练过,所以,每天的起床对他来说并不是个问题。
陆沉穿好衣服下楼去厨房准备早饭,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打开门,站在寒风中的人竟然是廖红。
“那个……许诺还在睡?”廖红问道。
“嗯。找她有事?”
“对。”
“进来坐吧,我去喊她。”
廖红本来打算在门口等会儿,但是雪停后,这温度格外的低,她觉得还是去屋里坐会儿是个更好的选择。
陆沉上楼去了,很快,许诺就披上外套,从楼上走下来了。
“廖红,你找我什么事儿?”
廖红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将信封递给许诺:“许诺,这段日子咱们的分红算出来了,这是一千元,我嫂子让我给你送过来。”
许诺没有接:“之前说好了是三个月,其实还没到约定的日子,你不用这么着急的。而且,你们要大量进货,肯定是需要资金。”
“老家里有点事儿,我可能要回去一段日子。这个生意就暂时先停一下。所以,这钱还是先分了比较好,正好你也可以用。”廖红道。
“好。”既然她这么说,许诺就接了过来,“你要回去多久,老家的事儿……没有什么问题吧?”
廖红笑着摇头:“没什么。我姑姑生病住院了,我哥不放心让我回去照顾一段日子。”
“没大事就好。”
廖红见许诺接过信封就放一边,也不数一数,便问道:“你怎么不数数钱呢?”
“不用数了。我信任你和嫂子。”许诺道。
“那可不行。”廖红从兜里摸出来笔记本来,“你瞧我这脑袋差点忘记了,来之前,嫂子让我把账本给你带过来,这是咱们的账目,你要对对看。她说许诺信任咱们,那咱们也必须得对得住许诺这份信任。”
许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好,那我来看看。”
账目看完后,每个人分得的数目是一千元。
这收入已经非常可观了,许诺很是满意。
“没有错误,钱和账目能够对得上。”许诺道。
廖红点点头,起身道:“那我就走了!过段日子再见!”
廖红离开后不久,许诺又接到了朝新出版社的电话。
那边提醒她,稿费已经汇入了她账户,让她注意查收。
这一早上她还挺忙碌的,不过收获也是颇丰。
当初结婚时,陆沉还曾经说过,自己的钱足以养许诺。
如今看来,人家靠着自己就把钱赚足了,甚至是他的几倍之多。
“当初倒是我大言不惭了。”陆沉把早饭端上了桌。
许诺想起刚结婚的时候,他把存折和粮票都交给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许诺忍不住乐了:“要不然陆团长你辞职?下半辈子我养你?”
陆沉摸了摸他的头:“军人这个职业的存在不是为了赚钱,这是一份信仰,是为了保家卫国。”
许诺吐吐舌头:“是我肤浅了。吃饭吃饭,刚好到了一笔钱,临走时给爸妈和一一她们买点礼物带回去。”
“好,听你的。”
一周后。
许诺向科室里打了报告说要去京市学习。
临走前,凌盛邀请她吃饭,她拒绝了他的好意。
最后,凌盛泡了一杯咖啡给她,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个多小时。
这一次聊天,凌盛没有再提起秦华韵,最近医院里也没有了秦华韵的消息,仿佛这个人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也好,这样就不会隔三差五的出现,给陆沉带来困扰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许诺和陆沉一同踏上了回京市的火车。
天黑的时候才到了京市,两个人回到了军区大院都没跟家里人说,想着留个惊喜给大家。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陆沉刚刚用钥匙打开门,一个玻璃杯就飞到了他的脚下被摔成了碎片乱飞。
伴随着玻璃碎片的响声,是张蔓发了疯似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