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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咱从前是沙场杀伐刀枪见血的硬汉,如今让我穿个破布衣去装扮商贩,你也忒看得起我了吧!”

夜枭却早就领悟了其中关节,低声说道:“芳林城是边陲市集,要混进去,最好的身份确实是商贩。因为商路繁忙,形形色色之人极多,只要我们几个分头装作商队护卫、主人,混在货物里,就容易蒙混过关。”

“没错。”

秦展点头补充。

“而我则会明目张胆地选择最显眼的高头大马,只身一人直奔芳林城。我的目标是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给你们争取潜伏的时间。”

卫扬听罢,立刻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闹闹哄哄嚷开了:“屁话!你一个人明晃晃地跑去当靶子,指望这帮牛鬼蛇神只盯着你看?就你那张脸,想掩住光也掩不住!万一你半路露馅咋整?”

秦展抬眼看了一眼卫扬。

“没有半路这回事。他们既然在芳林城等我,等的就是最终局面。不过,就凭你这嘀嘀咕咕的模样,你要装商贩,还是得练练怎么憋住脾气才行。”

卫扬被他这带刺的话气得直咬牙,偏偏自己又挑不出秦展那番话里的毛病,只能把闷气硬塞回肚子。

夜枭此时却眉头一动。

“王爷,既然目标让属下与卫侯先潜入,那是否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仅仅是暗地接应您,恐怕还差些火候。”

“当然。”

秦展的目光微微转冷,手指在桌案上一划,四人围观的一幅地图上,出现了一个标红的小圈。

“这儿是芳林城东街市集,这里鱼龙混杂,买卖消息灵通得很。你们提前混进去,藏身于一家糙货铺内。如果我未传递信号,你们便继续蛰伏。但若我能给出暗号,那便说明开始反击。”

卫扬看着这个布置,总算眉头舒展了一些,冷哼一声道:“开始反击?合着咱们还是能捞点乐子,不至于一直窝着当缩头乌龟!”

秦展没有理会卫扬言语间那些夹枪带棍的嘲讽,只是淡淡说道:“有所行动,自然更有机会制衡局势。但切记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任何暴露都有可能让我们满盘皆输。”

“放心吧,这次我听你的。”

卫扬撇着嘴,略显不爽地甩了甩手。

随即,卫扬挠了挠头,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老秦,这事儿……要不要跟老赵他们说一声?毕竟多个人多个照应。”

秦展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不必了,让他们留在玄福城固守。芳林城那潭浑水,人多了反而不好脱身。我们三个足够。”

“行吧,你说了算。”

卫扬耸了耸肩。

“就这么定了。”

秦展一锤定音。

……

卫扬和夜枭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

卫扬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噼啪的声响。

“得嘞,赶紧把这破事儿安排下去,老子还得回去睡个好觉。”

夜枭则一言不发,径直走向自己的住处。

卫扬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召集了自己的精兵小队。

“都给老子精神点!”

卫扬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木凳。

“王爷有新的任务,都把耳朵竖起来听好了!”

他将秦展的计划简要地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伪装的重要性。

“都听明白了吗?这次咱们得装孙子,都把那股子杀气给老子收敛起来!谁要是敢露出马脚,别怪老子不客气!”

“侯爷放心,兄弟们都明白!”

众人齐声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与此同时,夜枭也召集了自己的西凉暗卫小队。

与卫扬的粗犷不同,夜枭的会议显得格外安静。

他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让众人各自散去准备。

西凉暗卫训练有素,彼此之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

次日黎明,旭日未升,芳林城外的山道上,车轮滚动,马蹄轻踏,几只小队慢悠悠地朝城门方向移动。

卫扬掀起一角帘布,打量着渐近的城墙。

“啧,这玩意儿看着比玄福城的城墙还结实。”

卫扬咂了咂嘴,眼睛转向旁边的夜枭。

两人所带的小队乍看上去,确实和寻常商贩无异,木质的货车上铺了一层暗褐色的陈旧帆布,帆布下掩盖的是一匹又一匹颜色单调的粗布。

“卫侯,这商贩的装扮你倒穿得无可挑剔。不过这嘴巴,还得管住点。”

夜枭低声道,看都不看卫扬一眼。

“管着呢。”

卫扬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甩了甩扳指压得酥麻的手。

“要不是王爷交代稳住,我还真是嘴痒得狠。瞧这城门……真叫大爷不爽。”

“兰陵侯,地图上方位仔细看了吗?”

夜枭不理会他的抱怨,又补充了一句。

“别临时还要从天上撞下来了。”

“都懂,都懂。”

卫扬连连摆手。

随着距离缩短,守卫们的轮廓也清晰了起来。

城门前站着几名甲胄整肃的大夏军卒,一个个神色冷峻。

卫扬舔了舔牙,压低音量:“一群狗腿子装腔作势,哼,我真想戳烂他们鼻子。”

“兰陵侯,你可别真动手。”

夜枭提醒完,点点后车,做出了一个‘准备’的手势。

货车停在城门前。守卫领头的是个鼻翼处有道疤痕的壮硕男子,他一手握戟,目光上下打量着这群模样寒酸的陌生商贩,语气冷漠地问:“什么来路?”

卫扬挤出一副热络的笑容,动作流畅地跳下货车,从腰间取下一枚铜牌递了过去。

“爷几个是东临村来的,那不是今年干旱,村里啥营生都没有吗?没办法,俺们就搞些布匹土货出来卖卖,混口饭吃。”

疤痕守卫接过铜牌,翻来覆去看了看,抬头再盯卫扬,双眼微咪,接着扫过车上的帆布货物。

“干旱来临,你们车上这些粗布……也够值了钱吧。”

声音有几分阴阳怪气。

“守爷您这眼神,啧啧,真毒。”

卫扬装模作样地弯下腰,凑近那疤痕男子,拉家常似的低声道:“这布嘛,说值钱也不值多少银子,乡下人能兜得住就不错了。这不……为了能让城里头的贵人们赏个脸,硬是磨了俺家娘子三天三夜织出来的!摸摸看,可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