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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苡安拍了拍丁香的肩膀,安慰道,

“不会,天子脚下,没人敢这么大胆行骗这个数目,你安心。这件事,你办得很漂亮,赏你一间铺子。”

丁香喜出望外,“谢谢主儿!”

苏苡安一回到楚王府,就被请去了萧楚钰的院子。

萧楚钰迫不及待地道,

“苏苡安,你要的一百二十万两银票都在这里了,我们什么时候和离?”

苏苡安没开口,先查看银票,各种面额的银票,装了一匣子,没有问题。

“明儿一早,我就去跟父皇求和离,你放心,这事准成,而且,是我全责。

如果这事我办不成,这些银票,我会如数还给你。”

隔日。

萧北铭奉旨进宫。

他在皇上的勤政殿门口,遇见了下跪的苏苡安。

她一袭青衫,塌腰跪在院中,垂着头,平日里神采奕奕的一个人,此刻清瘦的背影呈现的满是疲态。

看起来,她已经跪了好久了。

萧北铭路过的时候,特意垂眸看了她一眼。

只见苏苡安低眉顺眼地跪着,眼睛盯着地面,也没有抬头看身边过往之人的意思。

萧北铭猜想,她大概是拿到了一百二十万两,来求和离的。

祝她成功。

皇上召萧北铭前来过问北疆之事,现如今,北僵的北幽,南疆的百越,都是他的心腹大患。

萧北铭说道,“父皇,北疆现在很太平,儿臣派去北幽的细作传来的消息是,如今北幽太后带着少年帝王和摄政王斗法正欢,他们内斗正浓,是无暇南犯的。”

皇上萧昀欣慰地点点头,“北疆安定就好。”

萧北铭又道,

“父皇,儿臣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得到北幽护国公主的消息了。

儿臣私心揣测,她或许已经死于北幽的皇族内斗了,如果她死了,正是我军进攻北幽的好时机!”

萧北铭和北幽的护国公主在北疆打了很多年。

他虽然没见过那个北幽公主亲自上战场,但是,这些年她率领的玄铁营和他的镇北军,打得有来有回,两个人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萧昀眼眸幽深,

“北幽护国公主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朕有时候在想,她会不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萧北铭郑重点头,

“儿臣也怀疑过,护国公主不是一个人,而是北幽太后的一个智囊团。

要不然,儿臣的细作不可能这些年都查不到她的一丝情报。

要不没有这个人,要不,就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萧昀关切道,“你身上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萧北铭面无表情地说着谎,“鬼医婆婆的医术冠绝天下,儿臣已经被她医好一大半了。”

他自然不能说是楚王妃给他解毒的,就把这好事儿安给了近来闻名于上京的鬼医婆婆。

萧昀欣慰地点点头,

“那就好,还好我南离人的民间多高人啊,你若是有个闪失,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忧了。”

萧北铭发自肺腑地很敬重他的父皇。

他不仅是一个好皇帝,还是一个好父亲。对待子女,从来一碗水端平。

年节赏赐,从来不会厚此薄彼,无论皇子公主,无论生母的位份如何,都是一样的。

萧昀感慨道,

“你无事了就好,以后,万事要小心,朕可无法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啊。”

萧北铭喉结滚动,咽下了感动,低低应了一声,

“是,父皇,儿臣记住了。”

萧昀又说回了政事,满目忧愁,眼角的鱼尾纹都深了几分,

“北幽多冻土,它垂涎我北疆的肥沃黑土地已久了,打是迟早要打的,但是,不急,等你完全养好身子再说。

这些年,你带病镇守北疆,还让疆土寸土不失,朕心欣慰啊。”

萧北铭有些迫不及待地道,“父皇,儿臣有自信,下一次,一定带镇北军,打入北幽皇城!让北疆永远安宁!”

萧昀沉着目光,

“兵者诡道也,北幽的护国公主销声匿迹数年,小心是北幽人的圈套,专门引你出兵的。”

“父皇思虑的是。”萧北铭虽然急于灭了北幽报国仇私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父皇说得很有道理。

即便报仇的心思再急,他也只能等,希望北边能切切实实传来北幽护国公主的死讯。

不管北幽的护国公主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智囊团,她的战术都是专门克他,真的很令他头痛。

必须要想到新的排兵布阵之法,只有有了万全之计,才能大行兴兵,否则,只会让镇北军将士枉死。

萧昀又沉声说道,

“咱们还是要多观望,只要北幽人不主动进犯我南离疆土,就先不用管。

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南疆的百越。

那一百多个部族联合成国,整日骚扰我南疆,真是惹得朕好生头疼。

你过来,看看朕新研究的布阵图如何。”

“是,父皇。”

萧北铭是皇上的四个儿子里最像他的,文韬武略俱佳,父子一探讨起他们共同擅长的事情,就忘记了时间。

“咔嚓!”

忽而一声惊雷从天而降。

萧昀放下阵法图,放眼殿外,刚刚阳光明媚的天气,不知何时,已经在下雨了,惊雷过后,小雨必定会变大雨。

萧昀转头问老太监夏公公,

“楚王妃还在外面跪着吗?”

“是啊,皇上,楚王妃已经跪一天一夜了,她本就身子弱,这又淋雨,怕是要伤了身子。”

夏公公已经伺候皇上三十多年了,他了解皇上脾气的,也是敢说话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识抬举!”萧昀想起了当年霍凌儿拒婚皇家,非要嫁那探花郎之事。

那时候,霍凌儿就是冒着雨,在勤政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求先皇为她赐婚。

看得他都要气死了,现在,他还清晰地记着自己当日的那份愤怒和不甘,已经,无尽的遗憾和无可奈何。

霍凌儿是那般倔强的性子,她的女儿亦是如此。

你们母女,就这么不想进我们萧家的门吗?

女儿更不像话,进都进来了还要拼死出去。

可是,萧昀又真的怕苏苡安会跪死,放下了阵法图,拿出一张空白圣旨,提笔蘸墨。

萧北铭余光瞥到了‘和离书’三个字跃然纸上,内心升腾起一股无比喜悦的情绪。

那感觉,比他在北疆打了胜仗,还要畅快!

不动声色之间,默默地暗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