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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客栈门便被推开了。

季临渊一身黑金玄纹的蟒袍,两手窄袖系着护臂,十分英武干练。

萧尽染抬头看向他。

自那日京兆府亭中分别,她多日未曾见过他了。

季临渊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看向地上的两个人。

周绍钧一看见他就怒骂。

“走狗!”

“我可是周家人!你就算抓我回去,能把我如何?”

季临渊声音森冷,“聒噪。”

鹤一抬手就将他下巴卸了。

周绍钧疼得眼里蓄了泪水,嘴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那掌柜的看在眼里,吓得直打颤。

季临渊扬了扬手,鹤一便将人都带了下去。

客栈空荡荡的,只剩他和萧尽染两人。

萧尽染觉得,他仿佛又变成了在荣国公府初见那样冷酷。

这样的他,让她有些怕。

“小印要回去,就连招呼都不打了?”

季临渊先开口。

萧尽染目光缩瑟,“季首尊。”

季临渊面色似有不悦。

“还真是巧,周绍钧前脚被劫狱,后脚萧二姑娘就把人抓着了。”

萧尽染没听出他话里深意,模样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啊,没想到竟然撞见了。”

季临渊走到她面前,目光深邃,“我这人向来不信什么巧合。”

“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也带回去,好好审审。”

萧尽染讶异的抬头看他。

她本就矮了他半头,又是坐在长凳上的,此刻抬头看他,他正俯身下来。

一股血腥气传入鼻息,萧尽染被他气势压得喘不过气。

“真的只是巧合。”

“季首尊帮我把嫁妆拿回来,我便让人查了京城铺面的账,发现了这家铺面竟然是在我名下,我才过来的……”

季临渊看着她唇红齿白的小嘴张张合合,听不进她说什么。

他没耐心地打断了她,“萧尽染。”

萧尽染怯怯地往后挪了几分。

季临渊道:“我若是找个由头将你带走,向姚家提什么条件,他们都会答应吧。”

“这比你欠我的那个人情,可实在得多。”

萧尽染大着胆子看了一眼他眼睛,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意思。

季临渊双手攥成了拳,克制着自己内心冲动。

他是真想就这样把她带走。

萧尽染有些慌了,“季首尊,你冷静些。”

“我,我听说你在查户部,周绍钧是户部员外郎周承业之子,所以你才抓他的,对吧。”

“这间铺面不对劲,我京郊的田产也不太对劲,你若是有需要……”

季临渊瞧她一双眼睛里都是慌乱,是怕得厉害了。

“逗你的。”

萧尽染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勾起了嘴角,恶劣地笑着起身。

她心中松了口气,“那你不气了吗?”

季临渊一副没放心上的模样,“我气什么?”

“姚成衍不过一介书生,我还不把他放眼里。”

萧尽染愣了下。

她以为季临渊是生气她把印要回去。

原来是因为表哥吗?

“表哥向来心直口快,首尊不放心上便好。”

“那日他也是为了我,得罪了首尊大人,我代他向你赔罪。”

季临渊就不爱听她叫表哥,立刻就岔开了话题。

“你说京郊田庄也不对劲?”

萧尽染点头,“嗯,鸣象去查过……”

她将鸣象的发现,尽数告知。

季临渊眼神严肃,“我先送你回家,这事你先别管,我让人去看看。”

萧尽染从善如流,“多谢首尊。”

回了家,她去了趟外祖父房中。

外祖父说过,让她离季临渊远点。

可现在,萧家用她铺面和田庄到底在搞什么鬼,都交给季临渊去查了,她得告诉外祖父一声。

敲开书房的门,小舅舅姚文景正和外祖父对弈。

萧尽染上回觉得下棋有意思,找外祖父要过两本棋谱,但棋谱枯燥,她看了一半便看不进去了。

现下有棋局,她便上心看了过去。

在萧尽染心里,小舅舅是十分聪明的。

她以为,小舅舅定能和外祖父杀个有来有回,可没想到的是,外祖父看小舅舅十分嫌弃。

“啧,白长了个好脑子,怎么一下棋就不行。”

萧尽染看了眼棋盘,小舅舅执黑子,半点先手优势都没有,十分凄惨。

姚文景把棋子扔回盒子里,“人各有志,爹,你别强求啊。”

萧尽染抿嘴笑了起来。

姚文景怕他继续嫌弃,连忙将萧尽染扯进来,“阿染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事儿?”

萧尽染将客栈的事儿说了一遍。

“没经长辈同意,阿染便将事情都交给了季首尊去查。”

“孙女特来告罪。”

姚子骥听完,揉了揉眉心。

季临渊那人的行事风格和手段,他一直不太喜欢。

虽然查证有效,但不免树敌太多。

姚文景替她说话:“萧家这些年贪了不少钱,远比他们正常花销多得多,怕是背后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父亲,依我看,萧伯兴的死怕是不止要给阿染身上泼脏水。”

“他一死,当年阿染爹娘过世的旧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萧尽染早就猜外祖父回京不止是为了自己,现在听小舅舅口风,他们是觉得她爹娘的死有蹊跷?

“小舅舅,你是说,我爹娘的死不是意外吗?”

姚子骥叹了口气,忆起旧事,他黯然神伤。

姚文景见状,替他开口道:“当年你还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如今也该告诉你了。”

“你对你爹娘还有记忆吗?”

萧尽染愣了下。

关于父母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

她印象里,父亲说是要办什么事,把她放在了大伯家里。

然后她就没再见过父亲。

再听说父亲的消息,就是他已经去世了。

当时年纪小,她被父母死讯接连冲击,根本顾不上去想更深。

而后,大伯一家对她极好,让她忘了父母。

上一世被囚于暴室中时,她其实,曾对父母有过怨怼。

在她记忆里,父亲和祖母、大伯的关系并不十分好。

虽然她觉得大伯对她更好,外祖父对她严厉,但那时候她能分辨出爹娘其实是更信任外祖父的。

因为她记得,爹娘有事时,都是把她送去外祖父家里的。

只有那次,爹让家中老伯把她送去了大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