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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虽怒江若祁所作所为,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到祠堂请家法打完,不知要恢复多久,稍有不注意伤到根本,江家日后该怎么办?

他先踹一脚,就是想让江氏长辈们解解气,不好追究。

哪知江知念并不放过江若祁,他黑眸带着愠意与警告,“知念,他毕竟是你兄长,若是闹大了,传出去旁人怎么看待我们江家!”

所以,江程的意思是要她就次揭过,不再追究?

江知念扶着半夏的手微微用力,但又倏地松开,“他在外这样编排女儿,旁人又怎么看待江家!”

“我不过是想杀杀你的锐气,难不成还真想害了你?我也不会让这件事闹大!”江若祁听了宫里人传来的旨意,便已经决定要收手。

待他再出手替江知念解决此事,让她知晓皇室纵使位高权重,却也只会讲利益,只有江家的家人,才是真心实意对她好,能够成为她的依靠。

江知念并不理会,只是看向江氏的长辈,“江若祁毁的不只是我的名誉,更是皇后对江家的信任,难道他犯下这等大错,却不必受罚吗?”

“贤侄,知念说得没错,做错事理应受罚,他怎么能这样害自己的亲妹妹?”

“依我看,开祠堂请家法的确有必要。”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棍棒不打在自己身上,哪里会痛?

江知念知道这些“长辈”并非真的在为她讨回公道。

一是害怕影响到自己攀附太子。

二就是江若祁不是他们所出,死活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她也不在乎,江程今日搬出这些人来,妄图压她一头时,就应该料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不可以!”

陈氏的声音传来,这几日她一直在院子里闭门不出,也不想看到江程。

也是听雪枝说了情况,她才愿意出院子。

江若蓁见陈氏来了,连忙跑过去,“阿娘,他们要请家法,阿兄身子才刚好,禁不得家法…”

陈氏拍了拍江若蓁的手,转眸看向江知念,心中酸涩,“知念,祁儿到底是你的阿兄,你就真的忍心这样对他?”

江知念觉得好生奇怪,为何大家都在指责自己对江若祁狠心?

寒意从心脏处渐渐扩散,一整颗心都沉落下去。

“那他毁我声誉害我被皇后责罚之时,就忍心了吗?!”

陈氏憔悴万分,她心中揪着难受,干脆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捶着江若祁,“你当真是个蠢货!孽障!你干什么在外面编排你妹妹!”

“那可是你妹妹!从小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小时候你替她挨了多少骂?你都忘了不成!你怎么舍得她成为外人的谈资!”

一锤一锤落在江若祁身上,就仿佛敲打他的心一样,他心中闷闷的,深深皱着眉。

是啊,那是他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也是真心疼爱了十几年的妹妹!

想到她裙子上的血迹,疼得连站也站不稳,江若祁低声,“对不起母亲,是儿子做得不好,让您担心了…”

“你同我道歉有什么用?还不去跟你妹妹道歉?”

江若祁侧身,看向江知念,咬了咬牙后,闷声道。“念念,是阿兄对不住你,你,别生气了,我替你去请大夫。”

江知念扯了扯嘴角,陈氏好一出戏,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自己,江若祁当初对她有多好。

让她不要忘了当年的兄妹之情!

此刻,江若祁亲口道歉,她若不原谅,不答应既往不咎,岂不显得她小气?

可是。

她所遭的罪,算什么?

江若蓁,“姐姐,你就是不想原谅阿兄,看在阿娘的面子上,也别再追究了,可好?”

“这几日阿娘吃不好睡不好,姐姐,别叫阿娘再担心你和阿兄了,算若蓁求你了!”

说着,江若蓁甚至亲自跪到了她身前,她想伸手拉江知念,江知念却是忍着剧痛也要退后一步!

瞧瞧,多有孝心的一双儿女啊。

好话都叫她们说了去,她不答应就是不孝!

“母亲若是身子不舒服,女儿可以请南诏神医来为您看看,诊金算在琳琅阁头上。若蓁妹妹,倘若你当真不想累着母亲,实在不该让人去母亲那里通风报信。”

雪枝怎会知晓前厅的事情?

自是因为江若蓁派人去传了消息。

“阿兄犯的事儿,我们江家不处置,母亲难不成想等到娘娘查出来了处置?”

江知念这话提醒了所有人,皇后连话本都能拿到,想要查到江家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届时,就不是家法那么简单了。”

她将后果摆在诸位眼前,江家那些人,生怕累及自身,这次不管陈氏与江程说什么,也要开祠堂,请家法!

“姐姐,你当真要这样对阿兄?”江若蓁哭哭啼啼地,吵得她心烦。

江知念深深看着江若蓁,不仅这样对江若祁,连你,也跑不掉!

“你以为你就能没事了?”

“别忘了,小桃还在江府,世间可没有永远的秘密。”

江若蓁眼睛瞪大,随之退后了一步,小桃,小桃又跟她说了什么?

“姐姐……”

江知念不再搭理她,由半夏扶着去祠堂,半夏有些担忧,“小姐,不如先去让大夫瞧瞧腿?”

“阿兄受罚,我怎能不再?”她要去祠堂亲眼看着江若祁被打。

不允许任何人徇私!

等到江知念到了祠堂时,江若祁已经被打了十棍了,江氏的家法——黄金棍,用的是民间专门打孩子用的藤枝,坚韧无比,上面还有尖刺。

每一下都能刺入肉里!

半夏给她搬了个椅子,她坐在了正中央,眸光紧紧盯着趴在长凳上挨打的江若祁。

一下,又一下!

藤条深深刺入,又被拔起,血肉混在一起都泞成了一片!

她看到豆大的汗珠顺着阿兄的额头流淌下来,在地上滴成一片。

粘在黄金棍上的血甚至有一滴甩在了江知念的脸颊上。

陈氏哭得稀里哗啦,江若蓁也红了眼,只能堪堪扶住她。

江若祁也当真是嘴硬,他的屁股只怕是血肉模糊了,他愣是咬着牙齿,一句也没喊出来!!

直到打完了,所有人都散去了,江知念还没有起身的打算。

江若祁猩红着双眼,用力抬起来,方能望到坐在那里的江知念。

“江知念,这下…你总,总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