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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有些诧异,这贾张氏掉水沟里了?

“没,我又没饭吃,平时不都是你自己做吗?”

“有你这么当儿媳的吗?你……”

贾张氏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些剩骨头,当即扑上去一把抓起塞入口中。

“唔……你个没良心的,吃肉也不等老娘!”

贾张氏骂骂咧咧。

秦淮如耸耸肩,“那是王科长送的。”

贾张氏狐疑,“那王八蛋会这么好?”

“小当,以前奶奶白疼你了,你竟然不给奶奶留一些。”

小当缩了缩脖子。

还好吃得快,要不然肯定被抢走。

贾张氏直到将剩骨头吸吮得没有任何味道,这才全部吐出,指着秦淮如骂道:

“丧门星,吃我贾家的住我贾家的,在王家大吃大喝,也不知道孝敬我老人家!”

“还有那个野种王德发,抠抠搜搜!”

“你现在立刻去他家给我拿碗肉回来!”

对于这种放下筷子骂厨子的德行,秦淮如早已看穿,理都不理。

“你听到没有?!”贾张氏用力推了一把秦淮如。

秦淮如大怒。

老八婆,蹬鼻子上脸是吧?

她站起身俯视着贾张氏,“有本事你自己去!”

“你!气死我了!”贾张氏一把推倒桌子。

“你给我滚出去!”

秦淮如冷哼一声,这个家她早就失望透顶。

带上槐花和小当,果断走出家门。

“你你你,你出去就别再回来!”贾张氏大吼。

然而秦淮如头也不回。

贾张氏喘着粗气。

一股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快速跑入里屋换上衣服。

“秦淮茹,又被你婆婆赶出来了?”二大妈乐呵呵道。

秦淮茹苦笑一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多少街坊看笑话。

“你婆婆干嘛去了?一身湿漉漉的回来。”

“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出门,现在才回来。”

这时,易中海走了过来,“淮茹,怎么回事?又惹你婆婆不高兴了?”

秦淮栓无语。

那老虔婆跟个老烧鸡似的,就是不惹她,她也烧啊。

“赶紧回去跟你婆婆道个歉,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去哪里?”

易中海语重心长道:“做儿女的要懂得迁就老人,老人也不容易,老祖宗说堂前尽孝,家和万事兴,老祖宗不会错的……”

王德发从二楼窗户探出脑袋,啧了一声,“我说老易,你还有句没说呢?堂前尽孝,屋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道德天尊一天不pua人就不爽。

他远在在二楼都听到了。

易中海怒斥道:“王德发,你瞎说什么?你还有没有点孝心?”

“你不是说老祖宗都是对的吗?老祖宗的话你的都不听了吗?”

易中海暗骂。

特娘的哪都有王德发的事。

王德发笑嘻嘻道:“秦淮茹,我支持你,妇女就该独立自主!”

“你看看你婆婆今天去钓鱼,一身湿漉漉的,肯定把鱼藏在衣服里了,她赶你出来肯定是想一个人偷吃,你再不回家就没了。”

二大妈急忙问道:“贾张氏今天去钓鱼了?”

王德发捏着下巴,“她跟在我和阎老师的屁股后边,看她那样子,我估计是直接下河摸鱼。”

众人一阵窃笑。

秦淮茹可怜兮兮道:“王科长,我……”

砰!

二楼窗户关闭。

王德发岂会不知道秦淮茹打的什么算盘?

带两个孩子住进自己家,那自己不得烦死?

恰在此时,贾张氏换好衣服推门而出。

看着秦淮茹,得意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秦淮茹一咬牙,抱着槐花往中院走去。

贾张氏叉着腰:“滚回乡下去!以后别回来!”

二大妈笑道:“贾张氏,今天摸到鱼没?”

贾张氏老脸一红,骂道:“关你特娘什么事?”

“别啊!大家还想跟你学学怎么摸鱼。”

砰!

贾张氏缩回房里关上门,嘴里骂骂咧咧。

肯定是王德发阎埠贵那两王八蛋透露的。

这几天肯定被那群老娘们笑死。

可恶!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东厢耳房。

何雨水打开房门,微微一愣。

“秦姐,你这是……”

秦淮如眼含泪花,“雨水,姐姐被贾张氏赶出家门,你能不能让姐姐在这里住一晚?”

何雨水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让开一条道,“行,你进来吧。”

翌日一早。

王德发刚走到中院,就看到阎埠贵正跟郑媒婆东拉西扯。

“阎老师,光天化日之下,你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阎埠贵看到救兵立刻来了精神。

“王科长,你来评评理!于莉吃了顿大餐就说不合适,这不是骗吃骗喝吗?”

三大妈跟着嚷嚷起来,“大家快来看!有人骗吃骗喝!”

郑媒婆撇撇嘴,“什么大餐?你也不看看谁吃得最多?”

“你家那几个孩子就像几百年没吃过饭,要不是王科长那半条鱼,那算什么大餐?”

“再说了,这是相亲,没看上那不正常?傻柱昨天不也没看上那个肥婆?”

“你还能让傻柱强娶马丽珍不成!”

一套连招怼得阎埠贵哑口无言。

可阎埠贵仍旧不松手。

看到众人聚集得差不多,王德发知道该自己出面了。

他轻咳一声。

“郑媒婆,你说说于莉为什么没看上阎解成?如果真是骗吃骗喝,你得给阎老师一个交代!”

郑媒婆道:“阎家太抠搜,阎解成昨天光顾着抢吃的,没跟于莉说一句话,你说谁家男人这么相亲的?”

众禽议论纷纷。

“我去!平时看阎解成挺机灵的,没想到这么拉胯。”

“他该不会是害羞吧?”

“害羞会当人家女孩面抢吃的?”

阎埠贵老脸一红。

但要是这么放郑媒婆离开,他又心有不甘。

于是梗着脖子道:“那看不上她不早说?非得等吃完饭再说,这不是骗吃骗喝是什么?”

王德发沉声道:“我说老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阎埠贵一愣。

这王德发不是站在自己一边吗?怎么反过来帮外人说话?

“人家女孩子本来就矜持,当面说出来,万一解成身心遭受打击怎么办?万一解成从此一蹶不振,那岂不是坏了解成的人生大事?”

“再说这是相亲,又不是卖女,你想用一餐饭换个儿媳,也得考虑考虑对方的感受吧?”

“可是、可是……”阎埠贵支支吾吾。

王德发笑道:“这样,我们在这说没用,不如让解成这个当事人来说说他喜不喜欢于莉。”

三大妈当即跑向阎解成的房间。

很快,阎解成顶着鸡窝头,揉着眼睛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