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朱琳疑惑地看了柳江平一眼。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难道这家伙真找到关系,进去面试走个过场?
她不由对柳江平越发讨厌起来。
这种靠关系进剧组的人,简直就是在玷污艺术。
当朱琳走入面试间,差点吓傻。
她没想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王德发的分量。
居然能直接成为面试官。
不过一想到王德发的演技,她就释然了。
这种天才,还真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朱琳开始按照王德发传授的技巧表演。
谢添凑到王德发耳边低声道:“你这小女友表现不错,你给她教了不少好货吧?”
王德发摇头,“你可别瞎说,她不是我女友。”
他现在跟朱琳可是清清白白的。
“得了吧!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当上导演的?凭的是我这双火眼金睛!她看你的眼神骗不了人。”
谢添索性送佛送到西。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让她过了,待会儿你来宣布结果。”
待朱琳表演完,谢添轻咳一声,“王老弟你来评价评价。”
几位面试官齐齐侧目。
朱琳捏着小手,紧张地看着王德发。
王德发笑道:“朱琳同学,你表现得很到位,特别是在神态和性格方面,展现了角色应该有的样貌,我的意见是通过。”
谢添接着道:“我跟王老弟一个意见。”
其他面试官纷纷举牌。
“恭喜你,通过女配角铁英的试戏,下周一到剧组报到!”
“谢谢!谢谢各位导演!”朱琳激动得连连躬身。
她没忘记王德发的功劳,目光落在王德发身上,柔情似水。
待所有人试戏完毕,王德发刚走出面试间。
朱琳迎了上来。
“发哥!谢谢你帮我!我请你吃晚饭。”
“好啊!”
天色擦黑。
两人走在路上,路边草丛忽然冲出一个人影。
王德发下意识将朱琳揽入怀中,一脚向前踹去。
“啊!”那人摔在地上惨叫一声。
“柳江平?”朱琳皱眉道。
柳江平怒瞪着王德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我进不了剧组?”
王德发耸耸肩,“别瞎说!小心我告你诽谤!你表演的时候我全程没说过话。”
“不可能!一定是你!朱琳,你装什么清高?狗男女!你们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柳江平往远处跑去。
泪水夺眶而出,他仰天长啸。
“为什么?既生发何生平!啊啊啊!”
朱琳发现自己还靠在王德发怀里,羞涩道:“发哥,人走了。”
“你以后要小心那个男人,那家伙就是个疯子。”王德发认真道。
“嗯!能不能放开我?”
朱琳声若蚊蝇。
王德发这才回过神,指尖下意识捏了捏。
朱琳嘤咛一声,羞赧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王德发放开手臂,打了个哈哈,“抱歉,没注意……”
“哼!不理你了!”朱琳快步向前走去,脚下步伐雀跃,显然很是开心。
周日中午。
鞭炮齐鸣。
“恭喜恭喜!大茂恭喜啊!”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后院热火朝天。
许大茂穿着大红衣裳,领着新娘张菲四处敬酒。
当他来到王德发这一桌,脸色一黑。
娄晓娥笑吟吟道:“许大茂!恭喜你修成正果!”
王德发和陈雪茹也跟着敬酒。
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王德发暂时不打算搞事。
敬酒过半,许大茂酒量不济被抬回房里。
许富贵只得亲自上阵。
张菲红光满面,一屁股坐到娘家亲友团中,不顾形象大吃大喝起来。
郑媒婆低声道:“菲菲,你可别得意太早,这许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张菲不以为意道:“你还怕我拿捏不了一个许大茂?”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还不知道?许大茂打算过几个月就跟你离婚,到时你净身出户,还是得回农村。”
张菲大惊失色。
“郑大姐,那、那我该怎么办?”
“嘘!小声点!我跟你说,出主意的是许大茂他爸。”
郑媒婆瞥了一眼许富贵,“你婚后一定要处理好亲家公亲家母的关系,另外一定要牢记,你这几个月只跟许大茂好过,别说漏嘴!”
张菲顿时心乱如麻。
她前夫是秦家村村民,饿死了,她为了一口吃的,陪了村里不知多少男人。
现在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可不能再回去。
婚宴在阵阵欢声祝福中结束。
各家带走自己的板凳桌椅碗筷。
许富贵送完最后一批客人,晃晃悠悠走向院外。
他要去趟厕所,喝太多差点憋死。
许母则带着女儿返回老宅。
天色渐暗。
傻柱一众单身青年,溜到许家主卧窗底下。
“许大茂今天醉成那样,还怎么听墙角?”
“许大茂是醉了,不是还有他老婆吗?”
“我去……他老婆不是怀孕了吗?”
婚房中。
张菲焦急地来回走动。
自从收到郑媒婆的消息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不能坐以待毙!”她暗暗咬牙。
可是该怎么讨好许父许母?
屋外忽然传来许富贵的大喝。
“你们几个在干嘛?看打!”
乒铃哐啷一阵响动,听墙角团队四散而逃。
屋内的张菲眼珠一转,一咬牙,走向次卧。
许富贵打了个酒嗝,感觉脑袋越发昏沉。
他走入家中,关上门,走向次卧,钻入被窝。
困倦瞬间袭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具火热的躯体靠了上来。
他想要拒绝,可身体却诚实地迎了上去。
这大冷天,这阴冷小房。
谁能拒绝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许富贵的思绪越来越模糊。
嗯,应该是老伴觉得他孤单,一个人回来陪他……
婚房窗外,听墙角团队再次聚集。
傻柱歪着头问:“你们不是说没有吗?怎么又来了?”
阎解成撇撇嘴:“那你不也来了?”
刘光齐顿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像有声音。”
众人凝神细听。
只是怎么感觉声音不在婚房?
“肯定许大茂那小子躲其他地方去了。”傻柱嘀咕道。
好家伙!亏他们以为许大茂已经喝醉。
原来是装的。
“狗日的许大茂,至于吗?”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道你们还想闯进去?”
几人骂骂咧咧,可说什么也不肯走,双眼如探照灯,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
十几分钟后。
“卧槽!许大茂那小子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