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玥侧脸瞄了眼依旧在忙的阿尘,又压低声音说:
“沫沫,你家慕阿哥这两天晚上没对你来硬的吧?”
“我告诉你啊--”
“那群贵妇们以实战经验总结出,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他--”
咳咳咳--
哎呦!
嗤--
再一次被呛的慕阿尘,正用小锤子敲打着刚镶嵌上去的银片。
哪知,咳嗽间,准头一歪!
结果--
锤子直接锤在他指头上。
疼得他,不由叫了出来,还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但好巧不巧的,条件反射缩手的时候,刚好被旁边尖锐的工具划了个血口子。
口子不大,但鲜血却直冒。
而听到声音的阿沫和关玥,扭头间,就看见阿尘手上有血。
“怎么了?”
阿沫慌忙起身过去。
当看见阿尘手上的口子,她微愣,“摁住上面点止血,等着我。”
阿沫急忙找出她们苗家的药粉,先给阿尘抹上。
然后又找出布条,给阿尘包上。
这一幕--
阿尘的背都是对着关玥的。
关玥刚准备绕过来,不料--阿尘转身了!
“慕阿哥?”
“你--你你--”
关玥也傻眼了!
她有种昏乎的感觉。
“慕阿哥,你--”
“一直在这里打银饰的人,是你?”
“可是--”
“你穿的苗服不是这样的啊?”
“还有,我刚才说的话--”
关玥突突突的又是一连串的输出。
阿尘点头,一副我全都听见了的表情。
“哎呦妈,丢死人了!”
关玥那张迷人的脸蛋,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
她慌忙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先藏他个十天半月的。
毕竟--
她刚才跟阿沫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她们闺蜜间的私密话。
私密就算了。
关键还是那种话。
“沫沫,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关玥捂着滚烫脸庞,只在指间露出一条缝。
阿沫抿唇一笑,“我拦你的,没拦住!是你没注意,阿尘被你的话呛了好几次。”
“我--”
“羞死了羞死了。”
“慕阿哥你怎么一直都蹲在这里打银饰啊,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也没说一句话呀。”
关玥太想哭了。
她在想,自己在慕阿哥这里的形象,是不是全毁了。
完了完了!
给慕阿哥留的印象全没了!
慕阿哥会不会觉得自己是那种随便的姑娘吧。
“慕阿哥,我--我刚才说的是酒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对了,你的手,不会是被我的酒话吓着,分心才这样的吧。”
之前还一本正经教阿沫办那种事的关玥,此刻竟然羞得浑身发烫。
阿沫笑而不语。
阿尘摇头说:“没事!但我这头牛的身子可不虚哦关大小姐。”
额--
这下,关玥彻底的羞到家了。
她看了满脸笑意的阿沫一眼,转身直接跑了。
见状,阿尘笑了起来,偏头道:“阿沫,你这个闺蜜,只有一堆理论,却没有实践!经不住推敲不说,这张嘴说话也没个把风!”
“我明白你意思的!不过,我估计她短时间内是不敢见你了。”
阿沫把炭火加大一点。
阿尘一边将自己打银饰的工具收起来,一边说:“有什么不敢见的,当我没听见就是了!”
“但是--”
阿尘坐了下来,让阿沫给自己检查一下。
“没事了啊,恢复得挺好的!不过你还是要多休息,少蹦跶一点。”
“我都说了我不虚,昨晚你偏不--”
“你小声点,等会儿他们进来听见。”
或许是因为已为人妇,现在的阿沫在阿尘面前,已经少了最初的那种一言不对就满脸的羞涩。
午饭之后--
丈母娘端着药来了。
阿沫先一步给阿尘接过来,轻轻嗅了嗅,确定没加那种东西才给阿尘喝。
阿尘没注意到这一幕,可丈母娘--
悄悄瞪了阿沫一眼,心想阿娘我倒是想放啊,可慕阿尘这浑苗郎这身子,现在也不敢太过劳累啊。
“阿沫--”
丈母娘离开后,阿尘马上就问:“阿娘怎么了?我看她不太高兴!”
“没有啊!”
阿沫可不好意思把阿娘悄悄在汤药里多加了点其他东西的事告诉阿尘。
可阿尘还是感觉怪怪的,甚至还说:
“不知道咋回事,前段时间白苗阿婆让我带在身上的那些药,在这里喝的感觉与在星空果林那边喝的时候,味道好像不太一样。”
难道阿尘发现了?
阿沫眨着一双媚然的美眸,望着阿尘。
阿尘说:“说不上来,估计是那段时间这边没有深山冷,我才会在这边喝了药后,感觉有点热吧。”
额--
热?
喝了阿娘给的那些药,不热才怪呢!
但阿沫还是担心阿尘那些天受不了那种药力,所以问:“那你喝了后有没有其他异常的反应?”
“能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啊,就是热,热得浑身难受。”
闻言,阿沫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心想阿娘下的药重了!
难怪这次回来,这两天晚上阿尘他会那么强烈。
“你等等啊!”
阿沫试了一下阿尘的体内,随后找出昨天阿爹挑来的那些上等的米酒。
直接拎了十来斤放在阿尘身边,悄悄加了点东西在里面,让阿尘先喝几碗。
“感觉怎么样?”
“可以啊这酒!”
阿尘又喝了两碗,“香飘四溢,回味甘醇绵长,口感很细腻!”
“阿沫,这酒酿制的工艺,在我们苗家,算是最顶尖的那种了,选用的也是纯正的黑糯米。”
“谁拿来的,这么奢侈,不怕被雷劈死吗!居然用黑糯米来酿,不是往常的碎米。”
阿尘突突的就吐槽起来。
哪知--
“慕阿尘你--”
“咋了?我说错了,这年头大家酿酒都是碎米,拿纯大米酿,还是这么好的糯米,不遭雷劈死才怪呢!”
“慕阿尘。”
“不但酿酒的被劈死,他全家都得被劈上几下!”
阿尘一边喝着酒,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岂料--
阿沫这下更气了,气得她胸前不断起伏,差点昏厥。
“慕阿尘你听好了,这酒,是你老丈人特意酿来给你的。”
“啥?”
“是雀东寨唐阿越,我阿爹,你老丈人专门给你酿的。”
“现在,你给我说说,要劈死谁?照你的说法,你媳妇我唐阿沫,是不是也要被劈上几下?”
砰--
阿尘直接吓摔在地上。
好在他坐的小凳子不高。
不过--
摔了一地的慕阿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唐阿沫,你给我下套!”
阿尘望着阿沫那似笑非笑的杏脸,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阿尘--”
恰好!
就在这时!
老丈人唐阿越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