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际间拨云见日。
山顶,仅存的那一点银装--
与薄雾共编织出一幅云蒸霞蔚、半梦半醒的绝美画卷。
此景--
妖娆,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一早,家里就来了客人!
阿沫接待的。
此刻,堂屋!
正与阿沫谈着圣果的贺远山、秦风、关凌几人,浑然没发现那背对他们,在侧面地上蹲着敲银片的苗郎,是慕阿尘。
就连关玥,也以为慕阿尘还在休息。
毕竟慕阿尘的伤,不轻。
可他们又哪会想得到,昨日那气壮山河的慕阿尘,今日会以一身劳作苗服在家里打银饰呢。
贺远山他们是看见慕阿尘背影的,就隔着一扇门呢。
可谁让慕阿尘的劳作服太过平凡,又有些破旧呢。
何况山顶这边有不少苗郎都穿这种苗服。
他们还以为在旁边敲打东西的,是黑苗支系的银匠小苗郎。
刚才他们还问到慕阿尘,也听到慕阿尘这边跟人说话。
可惜,人家说的是苗语,他们听不懂。
不过,这一次贺远山和秦风亲自来,虽然不是特意看望慕阿尘的,可人家备着礼来的,阿沫也不好拒绝。
贺远山这次要的是绝品圣果,本来是打算要七彩圣果和星辰之糖各一万两千个的。
可阿沫却只能答应给八千个七彩圣果,星辰之糖倒是可以多给三千个。
原因自然是果林中绝品星辰之糖的个数比七彩圣果要多近十万个。
阿沫虽然没说具体原因,但却告诉贺远山,七彩圣果的产量比星辰之糖低。
对此,贺远山哪会在数目上跟阿沫争。
毕竟苗家能够给他们这么多的果子,的确是给了面子。
并且售价也跟山下的售价一样,都是四十七一个。
总个数两万三千个,总价一百零八万一千。
至于秦风这里,只是贺远山的一半,五十多万。
关凌的,各三千个。
二十八万多。
此刻,关玥望着密友阿妹让果林这边给开单,她是一脸的羡慕。
“沫沫啊,你这一个小时不到,在家里坐着也能挣这么多钱,羡慕死我了。”
“不过,你们苗家的绝品圣果,真的,也只有在这里才这个价了!”
“现在,市场上炒翻天了。”
关玥告诉阿沫,苗家的圣果还没运到目的地,全都被预定完了。
据燕京和魔都那边传来的消息。
七彩圣果的售价,五十二一个!
星辰之糖,则是五十五。
至于绝品的,售价都一样,都是八十八一个。
并且,有价无市。
对此,阿沫表示她知道。
“什么?沫沫你也知道啊?”
阿沫螓首:“我不但知道售价,我还知道已经有二道贩子倒腾卖到了一百零八。”
闻言,关玥一愣。
她哥关凌则是说:“我的傻妹妹,唐小姐可是沫尘资本的总裁,这些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是哦!”
关玥似乎想到了什么,还说:“我听山下那些富商说,独家销售的就只有黔省的‘糖果’公司,而这个‘糖果’公司又是糖糖资本控股的,沫沫当然知道了。”
“我们也听说了,黔省的糖糖资本拥有‘糖果’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关玥,你刚才的话--”
贺远山有些敏感,所以多问了一嘴。
果然,关玥直接就说密友沫沫也是糖糖资本的总裁。
这下,贺远山、秦风、关玥三人都愣了。
他们目光都情不自禁落在阿沫身上,心想:感情苗家圣女这是两头赚啊!
可圣女这--
未免也太厉害一点了吧!
竟然直接掌握着两大资本公司的总裁之位。
虽说糖糖资本没法跟沫尘资本比,可那也是在西南几省名列前十的。
糖糖资本的手中,可是握着不少企业股份的。
而这些企业,发展前景都不错。
而阿沫,黛眉微蹙的白了关玥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还想着,这些天因为我们苗家自己的事,耽误了你的时间,准备给你装点七彩星辰,你带回去春节用,现在我不给了!”
“啊?”
关玥先是错愣,随后马上就挽着阿沫胳膊摇晃。
“别啊沫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嘛!”
阿沫莞尔一笑。
下一秒--
关玥竟然给她放了个大雷。
“大不了我嫁进你们苗家来。”
咳咳--
“玥玥。”
关凌瞪了关玥一眼,贺远山也玩笑一句:“莫非关小姐这些天有中意的苗家小哥了?”
秦风却问:“关玥,你会说苗语吗?”
额--
关玥噜噜嘴,“玩笑玩笑,都别当真!”
她随后又问:“对了沫沫,你家小阿哥伤势怎么样了?”
“我昨晚听那些人说,慕阿哥居然跟野兽打了几天几夜才掉河的。”
阿尘的事,只要苗家不透露,外面就是众说纷纭。
如今,阿沫也是借此机会,说:“掉河不假,但不是遇到野兽,而是被河水冲了几十公里,又在河里泡了几天,。”
“啊?被冲了这么远?还泡了几天?”
“嗯!我们找到他后,他又昏迷了七八天。”
阿沫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贺远山、秦风、关凌三人都是暗暗捏了把冷汗。
这是什么天气啊,在河里泡了几天,居然没死?
那--
难道真如传说的那样,苗疆有神奇的苗医?
想到这里,秦风便开始试探苗家的苗医。
岂料阿沫只是浅笑,并没给出有用的答案。
反而是关玥开了口:“秦风哥,难道你还没放弃?”
秦风一愣,随即摇头。
阿沫始终没有答话,反而关玥告诉她一些情况。
“沫沫,秦风哥他大哥的遗孤,今年十一岁了,比朵朵小一点,不知怎么回事,三年前智力突然下降,现在只有三岁不到的智力。”
“反正秦家国内外的大医院都去了,不但没用,还查不到病因。”
阿沫依旧笑而不语。
关凌悄悄看了秦风一眼,在秦风的默许下,这才接着关玥的话说。
“两月前我也去看过,现在连神志都不清了,时而疯癫时而沉睡,看着都心疼。”
“这么严重了?”
关玥一惊!
阿沫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异样的神色悄然掠过。
她抬手,示意贺远山、秦风、关凌、关玥她们尝尝苗家的茶。
这四人各品了几口。
贺远山他们又聊到阿尘的身体状况。
阿沫都说好,但却没人发现得了她目光深处,悄然扫了眼秦风颈部出现的几颗小黑点。
但也只是秦风身上有,其他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