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熊猫老者阿凡达,有着每一个海边少年都有的梦想,他想要征服最高的浪。
于是他在海边迟迟不断的等候着这股浪潮的来临。
他的冲浪技术也在日渐一日的进步,就这样等待下去,他也在自己的村庄里面娶妻生子,看见自己的儿子也娶妻生子,直到现在,终于风雨欲来。
亚人的寿命从来都不是很长,这一等就是50年,如今的他已经是垂死之时,可能再过个3,4年就可能命归西天。
在临死之前,他等到了自己要等的那股巨浪,让他这年老的外貌下曾经年轻的心脏又开始爆发汹涌的动力起来。
那时的白禾一行人就在这里慢慢的听着阿凡达讲述着他年轻时候的冲浪故事以及人生的感悟,他们便在旁边静静的聆听着。
不过现在这里就剩下了白禾与阿凡达。
一个年轻而有干劲,一个老年而又富有激情。
有着不同人生的两人有着相同的目的:去挑战大海的威严。
随着黑夜的到来,夜已经开始逐渐的暗淡了下来。
想着那暴雨今天不会下了就准备休息了的两人忽然感受到了那海浪的呼唤。
那是空气的湿润,是大海的嘲笑,是风暴的狂舞,是世界的意志。
“巨浪要来了,要出发了。”
白禾边立刻换上泳裤,带着碧绿的冲浪板准备前往海浪的发生地点。
“孩子,能带我一个吗?”
此时的老者已经换下了自己年轻时的衣物,宽松的裤子,松弛的皮肤,大腿手臂上面还有着的一些毛发的脱落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只秃毛老狗。
下半身还穿着别样的泳裤,带着一块已经使用着有50余年的白色冲浪板。
他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白禾。
阿凡达这一辈子就是要死在海里的呀。
白禾明白这老者的遗言,便直接搂住阿凡达的身体踏着空气砖一步一步的向海洋深处走去。
……
“陛下,昆西海岸即将发生一场50年难得一见的暴风雨,可能会引发巨浪,是否进行相应的处理?”
“抽调十名三阶防御系使徒和数百名二阶防御系使徒去进行阻挡。”
内心的暴戾还是被阿尔泰压了下来,毕竟他现在还是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王。
“好的,这就立刻行动。”
很快部队由对应的军官所调动,在奥兰迪的骨圈的帮助下,一道光门的打开众人就来到了先前白禾到来的小村庄位置。
……
这冲巨浪不像冲小浪一般,最好的时机还是要在大浪的始发地点踏浪而行。
在浪潮前面强制性上冲浪,让会有很大的概率被浪潮所吞噬,最后,被巨大的水压作用下拍成肉酱。
【当前条件可以形成80米以上的巨浪,是否进行试炼】
“开始吧。”
【开始进行试炼封锁……已封锁完毕,待完成试炼或是试炼失败后才可开启】
白禾感受到了身体的孱弱,没有着大量加成的情况下,顿时就离海面上一米的距离上直接和阿凡达抱着冲浪板坠入了海面。
“小鬼,你这是,不行了?”
“哪有,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这是我的试炼开始了。”
随后,两人便感受着夜里大海的冰冷刺骨,在随着洋流而动,这里等着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巨浪。
冰冷的海水在消磨两人的意志,天空下逐渐下起的小雨点,像是世界的挽留,那乌云密布的天空是给两人的盖布,大海也许就是他们的棺椁了。
终于,随着大海的不断翻滚,两人便明白时机已经到了。
随着海浪一股一股的冲刷着,两人奋力的向前游着,他们要等着最大的一股海浪。
“来啦来啦,小鬼。”
白禾便在老者的呼唤下,用着双手划着冲浪板向他的位置靠近着。
他还在奋力的游向老者的位置的时候,身后的一抹巨浪便从他们后面翻涌而起,两人便明白,这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巨浪:
红色魔鬼。
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不知何物构成的海浪,竟然染上了一丝的鲜红,那浪锋像是魔鬼的爪牙要将世间的一切拍碎在它的巨浪伟力之下。
两人便只能随着浪潮将他们卷入其中。
白禾此时也只能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屏住呼吸,等待着浪潮将他们冲刷到海浪的边缘以进行着最后的冲浪。
他们被海浪裹挟之下,那股痛苦无法言喻,巨大的海水压力在他们身上施加着,其间还有着一些被裹挟而来的锐物击打着他们的身体,时不时被割开几道伤痕。
这红色巨浪也便是如此形成的庞大的力量将海洋中的鱼类击打成了碎块,它们体内的鲜血染红了这巨浪。
这时,白禾还在死死的抓紧着冲浪板,等待着一丝将他冲刷出去的机会。
……
“长官,海浪预计还有十分钟冲刷到海岸。”
“立刻开始进行阻挡,最好还是将海浪摧毁!”
“是的,长官!”
随着众多的心灵使徒纷纷掏出自己的心灵武装,他们每隔百米站立一个二阶队员,千米一个三阶队员,将海岸建立起来了一个坚固的防线,准备着对滔天巨浪进行最后的抵抗。
“长官!快看那海上有两个人在里面!”
“哦!该死,他们在干什么?!”
“是……冲浪!长官,他们在冲浪!
“danm,真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
就白禾的赋格所说的,那是一股位于顶点的赋予,哪怕是会所的封禁也无法阻拦那股力量的发动!
【即将被巨浪吞噬,开始判定……失败,被巨浪吞噬……】
【是否开始逆转】
【已经开始更改判定……】
【即将被巨浪吞噬,开始判定……结果锁定且无法更改……成功,你将被巨浪送出浪潮】
此时的白禾和坚守到最后的阿凡达已经成功的从红色魔鬼里面脱离了出来,浑身都已经是遍体鳞伤,紧靠着最后坚持的意志与一丝的运气让他们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现在的他们便如同日常训练一般的从冲浪板上立刻起身且踏浪而行。
白禾感受的身后海浪的呼啸,而自己站在海浪之上开始逐渐的向前挪动的重心让自己好更加远离着海浪的顶峰,并且向一边侧移,他明白在巨浪里,可不是一个什么好事,只要巨浪拍打下来,那裹挟的万吨巨力足矣将城市摧毁,现在紧靠着这么点身体素质的他便是有生死之危。
此时的白禾已经快到达海浪的最顶点,看着已经逐渐靠近的海岸边,他有了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感觉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
他们两人是站在浪锋的顶端的勇士,嘲笑着死神的无能!
背后的红色魔鬼仿佛是妥协了一般将他们托举而起,不过更像是为魔鬼献上了一切的祭品,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但凡敢戏耍魔鬼,那么魔鬼便会立刻将你吞噬掉。
“孩子啊,我不行了,我这一生都圆满了。”
在阿凡达最后的呼啸之下,由于年老的体力不支,一个站不稳便让冲浪板便发生了侧翻,他的身躯被裹挟进了海浪之中。
显然是已经完成了他的梦想,最后的死亡也会在海里。
好像死神已经收下了这一份的祭品,红色魔鬼将目光看向了还在自己身上冲浪的白禾。
此时的浪潮越发的汹涌,他感觉不妙,好像自己也要成祭品了,快速的向前压低重心,他可不想被巨浪拍打成一摊血水。
……
“长官,已经有一个人消失了,还有个人在继续的往前面冲着!”
“天哪!真的是疯狂的举动啊,不过再疯狂,我们也要将这海浪抵挡下来,都开始释放武器威能吧,大概还有一分钟就将抵达海岸了。”
随着海岸边上一股股的闪光亮起,他们向心灵武装里面注入神秘元素,武装爆发出威能在不断的发生着改变,最后一道道的光幕从海岸边冲天而起,他们将是抵挡住浪潮冲袭的第一防线。
还在踏浪而行的白禾看见这一抹光幕,哪不知道有人进行了防守,但现在最危急的是自己要摆脱这股海浪,他已经感受到了这海浪将要拍打而下了。
他还在不断在向前压着力量,并且向一边坐着摇摆,他将要脱离出这海浪中的最顶点。
虽然有着大量经验的他但还是低估了这红色魔鬼的变化多端,它的节奏不是白禾可以想象的。
在白禾向一边靠拢想要脱离的时候,那里的海浪却更为的凶险,更加的具有冲击力,把已经来到一半的白禾直接送到了海浪的最顶点。
现在的他是真正的冲浪了,就在浪的头上,无比的嚣张挥霍着年轻的心血。
白禾肯定不是不能再继续在上面冲浪了,上面的水流更加凶险,自己也是只能靠着一丝莫名的力量来保持住平衡,便只能强压下那一抹冲动踏着冲浪板再持续的向下压着。
……
“长官!那个人好像不行啦。”
“也许吧,他已经快脱离了海浪,只不过等这股海浪拍打在陆地之上时,他依旧是有死无生的。”
此时的白禾也知道情况是多么的危急,要么向下脱离海浪将风险拼命降到最低,要么被海浪所吞噬,他这所剩无几的身体素质,在这自然灾害面前宛若蚊虫一般可笑,当场就会化为一摊肉泥被扑杀在此处。
但他明白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慌张,而是要调整自己,他明白这个海浪终究会有一个平缓的节点,那是生的奢望。
终于在头上的那一股不断下压海浪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打湿的时候,白禾找到了一抹节点,顿时下压冲浪板令速度不断的加快着,他将要一举冲出这一抹红色魔鬼巨浪。
……
“长官,他要脱离出这股巨浪了!”
“他要脱离了这个海浪了,同时海浪也要扑打过来了,全力推动神秘元素形成更加坚硬更凝固的盾牌。”
在海岸边处观看着这一切的小狼崽,看着那才在海啸顶部而进行冲浪的白禾,眼里仿佛泛出了一抹闪光。
这是我要寻找的骑士吗?他是真正的战士吗?他是值得托付一生的搭档吗?
很快,小狼想清楚了这一切。
很明显,他是!
小狼崽迅速放大自己的身形成为一只巨大而又英武不凡的的白狼迅速向着白禾的位置跑动着。
……
白禾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终于脱离出了红色魔鬼巨浪组成的浪潮之下。
但此时他来到另一处地方的海浪并不平静,还在持续的翻涌着要将他冲刷到岸边,把他拍打击杀在礁石上
白禾在对抗那红色魔鬼的时候已经将浑身的体力消耗殆尽,处于一个有气无力的情况下了,只能被迫抱着冲浪板随流而动了。
【即将被海浪上裹挟的巨物击中脑袋,判定中……判定结果失败,你已被巨物砸昏】
【员工已完成一项试炼任务,即将开始解除状态封锁……解除完成】
白禾在身体素质恢复前已经被一样莫名其妙的东西砸昏了过去,还好之前他已经用冲浪板上的线牢牢绑住了自己的身体,让他不会掉落进入大海上,他被持续的洋流向海岸处冲刷着。
大步流星来到海岸附近的小狼崽,顿时就看见了那碧绿的冲浪板立刻绷起身子向前飞出,靠近白禾后用着狼吻将他叼起之后,看着这旁边将他击晕的宝箱也漂浮在海面上,它也顺势将上面的铁链挂在自己身上飞速着撤离着。
而在海岸边处进行抵挡滔天巨浪的队员们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此劫。
看见这逐渐减小的浪潮,他们的心也开始放了下来。
最后随着海浪的完全消失殆尽,抵挡完海浪的冲洗之后,他们便可完成任务回到皇城了。
这一百多号人整理好队形之后,钻入骨圈之后就继续进行着歌舞升平的日子。
此时阿凡达的冲浪板随着洋流的冲刷,来到海滩之上,不过只留下这块板子了,而有着20岁的心,却已经被大海拥入了怀抱。
正如同这块板子上用安普语所写的一样:
当如夏花璀璨,凋若寒蝉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