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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天下归一(大结局)

第一百章天下归一(大结局)

“陛下,你会盟孙登,是要效渑池会,还是要效鸿门宴?”孔明的话问得直接。渑池会是秦赵会盟,秦王打算用实力逼赵王出让利益,鸿门宴是楚汉相争,项羽打算在会上杀掉高祖刘邦。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想让孙登归顺。”

“归顺?”孔明一愣,在他的想象中,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虽然东吴向来不乏“心向汉室”、“眼有大局”的人,不然当年曹操南下时,东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要求投降了。但是东吴的掌舵人却从来都是性格坚忍,不轻易认输之人,他们不怕压力,就象是水中的木块一样,压力越大,反弹力越强。“而且,若他不来呢?”

我摇摇头:“丞相只了解东吴,不了解孙登。我相信,他会来见我的,哪怕他知道我有心对付他,他也会来的。”

“因为,”我抬头望向天空,“他就是那样一个天真的人啊!”

五月初五,天空晴朗。石头城外,细浪连云,高大的楼船横亘江面,如同江上升起一座小岛,季汉群臣静立船头,等待东吴诸人的到来。

孔明、张飞、廖立、石韬、姜维、诸葛乔、王濬、庞德、关平、陈到、兀突骨、沙摩柯、寇封、赵统……群英毕至,静立如山。白耳精兵肃立城船头,森然如林。旗帆招展,遮天如云。

东吴会来人么?孙登会来么?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南。

“来人!”王濬眼尖,用手指点着江南,白浪之中,一线黑点冉冉而来。东吴的船只!

我驰然而笑。

楼船上。

季汉东吴两家将士分列环坐,我与孙登比邻而坐。两人相视而笑,孙登眼中满是清纯,依稀还是当日白帝城上那个一心想要两国盟好、天下太平的少年。很是奇怪,他经了父子相疑,兄弟相残的惨剧,却还能有这等清纯的目光。

“表兄,如今我和你签定合约。可保天下太平。季汉东吴两家,从此停下刀兵,永不交锋,实乃天下大幸,万民大幸!”孙登向我举杯,满脸的喜欢洋洋。

我本来宁定地心突然微微漾起罪恶感。孙登这个仁慈的几乎有几分天真的人,还在想象着和平。可是,和平会到来么?季汉和东吴。还有可能和平相处么?

孔明笑道:“太子,哦不,眼下同样该叫太子为陛下了。以后季汉和东吴合好,则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计划里。我该在言语中试探孙登,若东吴无意归降,我们会采取两种措施:一是东吴群臣皆至的话,就全部扣下;二是如果东吴来的人太少的话。就假意定盟,然后乘东吴离开,心思放松之时,连夜南下进攻,打东吴个措手不及。

但是,我看着孙登真诚的笑意,忽然一阵心烦意乱。有些失态的将杯中酒洒了出来。

“表兄,你怎么了?”孙登问我道。

我猛得将手中地杯子放在案上:“罢了。孙登,我有件事和你单独相商。”

一时间满场寂然,包括孔明、诸葛瑾这样的杰出人士,都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合。

“表兄。”孙登缓缓站起。我看到,诸葛瑾在向孙登微微摇头,而吕范起身道:“眼下会盟,自然在众人之前来谈此事较好,何必单独相商?”

我既不正眼看诸葛瑾。也不正眼看吕范。只用眼睛盯着孙登的眼睛。

孙登愣了一下,目光由迷茫渐渐转为清澈。他点点头:“诸公在此休息。我与表兄去去就回。”

关上秘室之门,我要求里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有人进来。

孙登看着我,惭惭的面容严峻:“是不是季汉根本不想和谈?”

我没有想到孙登会直接尖锐的提出这个问题,却应道:“是!”

“今天其实当真是鸿门宴了?”

“有这个意思。”

我似乎听到孙登的心在裂开,他的身子在微微摆动,不是恐惧,而是失望。

“表兄,你知道么?我来之前,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意我与你相会,陆逊还密密戒备,防范你的进攻。我斥责了他。我曾经以为,你与旁人是不一样地!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再起征杀?”

我无语。

良久,孙登冷静下来,以讽刺的口吻道:“那么,我的季汉陛下,你倒底想要怎么做呢?把我们全杀了么?”

“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想让你当我的傀儡?”

“傀儡?你想让我当傀儡?刘阿斗,这话也亏你说得出口!我看错了你!我真得看错了你!”

“是的,你看错了我。”

“看来,他们说得是对地。你和曹操一样,狼子野心,妄图雄霸天下!你想并我江东,想占我国土!这也罢了,你害我父子相残,兄弟相残,诛我亲弟,国仇家恨,不共戴天!这也罢了!为了两国百姓平安,为了天下不再有战争,我顶住满朝大臣的压力,同意与你结盟,结果你对我说,这全是假的,你想要的是让我投降你,而且让我当你地傀儡!你还知不知道天下有羞耻二字!你还知不知道!”孙登呼呼的喘着,猛得抽出宝剑,向我劈来。

我向后一退抽出剑来,当的一声,将孙登手中的宝剑斩断。我时我心痛到极处,反而一片冰铁样的冷静,我冷冷笑道:“笑话。国仇家恨?令尊是朕下手杀得么?是朕让孙虑杀得么?你父子执迷于权势,令天下分割,年年交战,百姓不堪其苦,心盼归一。你父子不体天下之情。只求自家之利,还敢妄言大话。桓灵以来,汉室分崩,令祖为救汉室,只身逐董卓,何等英雄,可到了令尊,先弃同盟。夺我荆州,后降曹魏,受封吴王,再称帝号,挥兵北指,搞得天下鲜血横飞,民不聊生。你孙登也是号称仁义,眼见此景。不能劝阻也就罢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辱,说什么东吴天下,是东吴的么?!不要忘了。朕才是汉室正溯,是天下的君主!”

孙登冷笑道:“汉室正溯?汉室正溯早就被曹丕害死了。你们季汉兴起,不一样以杀戳起家的么?”

“可我季汉没有临淄屠城,没有造成疫病流传。没有把百姓逼得走投无路!”

“季汉一样征讨天下,一样攻城掠地,一样给百姓带来了痛苦!拿刀地全都是屠夫,我的手不干净,你地手同样不干净!不要和我讲什么大道理,不要对我说什么家国天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汉室已亡,季汉也不过和东吴一样。都是新建国家,季汉东吴,都是为了自己一家一姓打天下罢了,这天下,没有谁的手是干净的!”孙登拿着空空一个剑柄在室中挥舞着,高声大叫着,声嘶力竭,颇有癫狂之意。

我愣住了。我想不到孙登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无从反驳。

难道说。我的所作所为,当真只是为了一家之天下么?

我想起了儿时的自己。想起了儿时的梦境。在梦里,我是一个亡国之君,我无能无为,好吃懒做,贪图享乐,为人所不耻。从儿时起,我就发誓,我不想做那样一个君王。我不要季汉亡于我手,我要证明自己可以超越自己,做到极至!那时,我心中地极致只有一点,那就是统一天下,让天下再无可以击败我之人。我不是一个靠着孔明扶持才能站立起来地人,我可以成为万木森立中站得最笔直地那一棵!我想要傲啸风云,想要建功立业,想要证明自己地能力!

汉室复兴,是我的责任!天下,是我的目标!

从儿时起,我就一直在为着这个目标而拼争着,为此,我可以不眠不休,可以废寝忘食,可以抛却身边轻易可得的幸福,尽管有着娇妻美妾佳丽三千却不去享受,尽管有着锦衣玉食雕梁画栋却不去追求。我所要的,是天下,是成为万王之王!是在内心深入对自己的证明和肯定。

可是,今天,眼见一切到手了,我却突然发现,自己好象突然迷失了。

我做得一切有意义么?我当真如孙登说的那样,也不过是一个屠夫么?我当真同样给天下带来了灾难么?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我地所为有什么价值?

如果当真是这样,苍天给我一世新的选择,难道只是给我一个更深的讽刺?

“孙登,无论如何,天下只有归一,百姓才不受刀兵之苦,季汉统一天下,谁也无法阻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都无法阻止这一天的到来。”我冷静的说道。

孙登痛苦地流下泪水,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为什么要明明白白的对我说,我既错看了你,你直接杀了我们好了,为什么还要加这样一付担子在我身上,为什么明明白白告诉我让我当傀儡,为什么逼我面对东吴满朝文武的巨大压力?我受不了!”

“不,你受得了,这是你地责任!你以为我这样逼你,对我而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么?诚然,马上就要夺得天下,但是,我的责任,才刚刚开始!表弟,为了天下免受进一步的图炭,你必须把东吴交给我,必须把你手中的大臣们交给我,我会重用陆逊、诸葛瑾、顾雍、张昭等人,大汉天下需要人才,才经战乱的天下需要人才!为了天下百姓,你必须当这个傀儡,担这个骂名!”

孙登望着我,久久之后,点头道:“表兄,答应我,要善待百姓!”

我重重的点下头去。

是夜,孙登与江东诸臣架舟东去,顺流而下,转眼间不见帆影。唯余季汉巨大的楼船驻于江心,巍巍然有如山岳之高。

江面上,涛声滚滚,江风轻拂,橹声吱呀。我一手执杯,竟似痴了。

此时,长天上,星河流转,流风暗换,北斗高悬。

江南江北,一片安宁。

……

建兴十一年(西元232年)五月十日,孙登引东吴百官顺降季汉,被封为吴侯。

五月十三日,朝庭征陆逊、诸葛瑾、顾雍、张昭、诸葛恪、吕范诸臣入朝。在孙登亲自斡旋下,诸臣含泪离开建邺。张昭于北行途中病故。

五月二十日,孙登之姐大虎与全琮引军造反,欲诛孙登重建吴国。十五日为孙登所破。全琮、大虎自尽。东南悉平。

建兴十五年,在季汉为相十六载地孔明辞相,陆逊继位。孔明辞相后归隐南阳。石韬从之。后徐庶自青州归来,崔州平自广陵归来,鹿门学子又重新相聚首,终日吟诗弹琴,好不逍遥。

其后,大将军张飞亦辞将位,往附之。南阳猿鹿,苦受其毒害。

建兴十七年,王濬水军通夷洲(今台湾)及亶洲诸地。后自海路西寻天竺、安息、大秦诸国。海上丝路隧通。其部下卫温于建兴二十一年达大秦。

建兴二十年,北疆柔然部谋反,破扶余国。继任车骑将军姜维与征北将军李昴、关凤引军大破之。季汉在草原实施“推恩令”,分封诸部,划分草场,草原诸部,最大者不得过五千人,过五千人可推恩于一个子侄为头领,各族杂居,不是相扰,此后草原诸部百年未能为害。

柔然部谋反之时,西羌国同时再叛,征西将军邓艾引军千里偷袭,灭其国,擒其国主。

建兴二十一年,陆逊辞相,诸葛乔继相位,姜维为大将军,王濬为水军大都督。由于这三人皆是汉主幼年侍读,野史称之为“侍读执政”。

建兴四十年,汉帝刘禅逊位为太上皇,太子刘濬为帝,以其享父之大业,世称安乐帝,然刘濬一朝,不但国富民强,且汉室威名直贯西域之西。西域诸国,皆正式收为汉室之土,是其功也。

刘禅继位太上皇后,迁于成都,建行宫,名之曰:“思蜀宫”。人皆不解其意。刘禅笑答:“长安虽乐,终思蜀也。”

(全书完)